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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本能】

  舞會結束。

  艾伯特站在二樓陽臺上,看著正在拉開車門的周赫煊,對蒙巴特說:“迪基,他……他居然說我會做國王,真是……真是太荒謬了!”

  “難道他在挑撥你和愛德華的關系?”蒙巴頓對周赫煊生出警惕心。

  “或……或許吧。”艾伯特王子感覺很奇怪。一方面他沒有任何做國王的心思,另一方面又被挑動了某根神經,周赫煊是第一個說他能做國王的人。

  本來艾伯特是想把周赫煊留下來,一起討論戲劇藝術的。但那番話說出口后,艾伯特哪里還敢留人,反倒是蒙巴頓被他留了下來。

  蒙巴頓雖然無法繼承父親的爵位(德國公爵),但他跟英國王室關系匪淺,從法理上甚至屬于英國王位的假定繼承人之一。嗯,如果現任英國國王的子女和孫女都死絕了,蒙巴頓完全可以站出來爭奪王位。

  蒙巴頓同時還是艾伯特王子的好基友,兩人從小就認識,只不過已經多年沒有聯系了。因此其他貴族不怎么清楚此事,又因為蒙巴頓娶了富商之女,大家都以為蒙巴頓這一系已經徹底沒落。

  “別再想他說的話了,”蒙巴頓拍拍艾伯特的肩膀,“如果你感到苦悶,可以跟我一起去海軍服役,或許你能在軍中找到自己的存在價值。”

  艾伯特苦笑自嘲:“去當艦……艦長嗎?打……打仗的時候,我下令開……開開開開火,敵人的炮彈都打……打過來了。”

  “哈哈哈哈,”蒙巴頓被逗笑了,“我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要返回地中海艦隊。趁著這個機會,你可要陪我好好的在倫敦找樂子,我已經有四年沒回倫敦了。”

  兩人說話之間,外面突然下起小雨。

  倫敦就是這樣,常年下雨,有時候一天能下兩三次。

  費雯麗看著沿車窗玻璃流下來的雨水,高興地用手指去比劃,用來掩藏內心還沒有散去的興奮。

  薄霧般的細雨籠罩著夜色,沖淡了工業化帶來的煙火氣,這雨似乎給倫敦蒙上一層神秘感。周赫煊搖開車窗,伸手接著絲絲雨滴說:“我不喜歡倫敦的雨,沒完沒了,又下不大,找不著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我也不喜歡,”費雯麗笑道,“我小時候一直住在印度,剛回英國的時候,非常不習慣整天下雨的天氣。所以我經常被淋濕,因為出門總是忘了帶傘。”

  周赫煊問:“那你喜歡印度嗎?”

  費雯麗回憶說:“也不太喜歡。印度是個很糟糕的地方,白人至上,土著猶如牲畜。我父親只是當地的小軍官,但家里也有三個仆人。我還依稀記得,那些印度仆人走路是總是小心翼翼,和我說話時常常彎著腰。有一次,我把零食獎勵給一個男仆,那個男仆突然撲到地上親吻我的靴子,當時把我給嚇壞了。”

  “你父親責罰他了?”周赫煊問。

  費雯麗點頭道:“是的,抽了他十鞭子。”

  周赫煊笑道:“如果你現在還留在印度,應該過得非常滋潤,可以隨意使喚那些仆人,過著人上人的生活。”

  “或許吧,”費雯麗突然問,“中國又是怎樣的?我曾聽人說,中國比印度還落后。”

  周赫煊道:“眼見為實,你哪天可以去中國看看。”

  費雯麗突然笑道:“在我的想象中,中國應該是一個神奇的國度,才會出現周先生這樣奇妙的人。”

  “我很奇妙嗎?”周赫煊問。

  “當然,”費雯麗語氣中透著崇拜,“你能寫出《泰坦尼克號》那么經典的愛情故事,對莎士比亞戲劇的研究讓眾人欽佩,還能幾句話就斥退高等貴族。似乎沒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我第一次遇到像你這么優秀的男人。”

  “哈哈,你很會恭維人。”周赫煊對此頗為受用。

  在兩人的聊天之中,轎車很快開到皇家藝術學院。費雯麗看著緊閉的校門驚呼:“糟糕,我們回來得太晚,已經進不去了。”

  “要不,”周赫煊想了想說,“我送你去旅館吧。”

  費雯麗低頭道:“也只能這樣了。”

  汽車行駛兩個街區,來到周赫煊下榻的旅館,順利的加了一間房。

  “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情況就叫我。”周赫煊把費雯麗送到房門口。

  過道里的燈光非常暗淡,費雯麗見孫永振已經離開了,她突然鼓起勇氣說:“要不,你進來坐坐吧。”

  周赫煊有些糾結,他不想再招惹女人,可眼前這位卻是跟赫本齊名的絕代佳人,難免讓他生出偷腥的心思,不做點什么似乎要終生遺憾。

  用弗洛伊德的專業術語來說,周赫煊的“本我”最終戰勝了“自我”和“超我”。他的理智和道德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環境中消退,本能接管了身體的控制權。

  “砰!”

  房門被周赫煊關上,費雯麗都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周赫煊猛地保住強吻起來。

  “唔!”

  費雯麗驚慌地瞪大了雙眼,她雖然也想跟周赫煊進一步接觸,但現在的發展也太快了吧,完全超乎她的預料。

  費雯麗剛開始在抵抗,不停地推搡掙扎,但很快就放棄了這種無謂的抗爭,轉而閉上眼睛迎合享受。直到被男人按到床上,她才發現自己的腰帶都被解開了。

  “我去,這破玩意兒!”

  周赫煊忍不住用咒罵,費雯麗的衣服里面居然綁著束腰,任憑他再“善解人衣”,一時半會兒也弄不下來。

  “噗嗤!”

  本來羞怒難當又兼情動不已的費雯麗,見此情形突然笑出聲來,抓住周赫煊的手說:“先解這里,慢慢來。”

  此話說出口,費雯麗瞬間紅透了耳根子,暗罵自己太過放蕩,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來?

  可惜后悔已經晚了,周先生極富探究精神,分分鐘就把從來沒有遇見過的束腰搞定。費雯麗羞得趟床上不敢再說話,笨拙地接受男人的侵犯,恐慌之中又帶著一絲興奮之感。

  外面的小雨已經停歇,房間內卻掀起了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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