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明殿中,劉協呼的一聲站起來,讓身邊的賈詡和郭嘉不禁愕然。
“陛下?”賈詡和郭嘉疑惑的看向劉協。
“無事。”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劉協搖了搖頭,看向兩人道:“朕突身體有些不適。”
“既如此,臣等先行告退。”郭嘉與賈詡聞言,連忙起身,拱手道。
“衛忠,送兩位愛卿出宮。”劉協點了點頭,讓衛忠送兩人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劉協才輕舒了一口氣,體內氣運金龍再度騰空,之前七十丈的氣運金龍,此刻分出一道蛟龍離開片刻,再度回來之后,他的氣運真龍卻整整短了十丈。
呂布突破,對劉協來說,自然是好事,不過更重要的卻是那氣運蛟龍帶回來的東西。
氣運金龍龍嘴一吐,一枚光團落入劉協手中,同時一道信息隨著眉心處金鐘震蕩流入劉協心中。
七殺星命格,主兇煞,凡人得之,心智漸迷,六親不認,殘暴弒殺,可煉化。
那光團一落入手中,便覺一股煞氣撲面而來,被劉協身周龍氣所擋,甚至拿在手中,都能感覺到一股劇烈的掙扎和敵意。
“煉化吧!”劉協冷哼一聲,卻是想起了數月前那從天而降的兩顆金日,一顆正落在北方,不想卻是落在了胡人身上,這便是天命嗎?不過如此,只是不知另一輪金日又是落在誰人身上,看來呂布回來之后,得跟他好好詢問,星宿降世,其人必然不凡,找尋起來,也該不難才對。
“昂”氣運真龍得了劉協授意,發出一聲歡快的龍吟,一口將那七殺命格吞噬,發出一聲舒爽的長吟,雖然未出現龍氣大增的場面,但那原本虛幻的身體,卻是變得更加真實。
然而更重要的卻是,劉協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力量自氣運金龍之上反饋過來,原本暴虐、弒殺的七殺命格,經氣運金龍煉化之后,反饋給自己,卻已經沒有了那股暴虐、弒殺,劉協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么東西洗滌了一遍一般清爽。
嗯,武力值在瞬間暴增了五點,除此之外,倒沒有什么異常,不過相比于這個,倒是呂布的成長更讓劉協驚喜。
基礎武力1,要知道,呂布可是已經算是凡人極限了,雖然只是1,但也是相當于打破原本的極限了,再加上護國龍將的加持,也就是說,呂布只要不掉過頭來對付自己人,在戰場上,呂布的武力永久5,再加上戰神、戟神,不被圍攻的情況下,只要對手不是太差,都能達到109的恐怖武力值,如果來幾個猛將圍攻,妥妥的突破110節奏,放眼天下,還有幾人能與他為敵?
劉協不由得有些期待另一位星宿的出現,不知道鬼神天賦能不能對付這些人,到時候,就算沒有自己相助,以呂布如今的恐怖狀態,恐怕也未必會弱于對手太多吧。
雍縣,位于岐山以西,此處乃隴關前往長安的必經之路,按照馬超和韓遂的合計,大軍出隴關之后,當以雷霆之勢拿下雍縣,只可惜,二人雖然迅速,但當抵達雍縣之時,朝廷這邊早已做出調度,黃忠、馬騰領一萬五千大軍駐扎此地,將西涼軍南下之路徹底堵死,兩人揮兵猛攻,卻被黃忠借助高墻壁壘,死死地擋在雍縣以西。
羌人善野戰,卻不善攻堅,馬超韓遂雖有精兵,奈何此行本是打著速戰速決的想法,并未攜帶攻城武器,一番急攻未果,不但損兵折將,臨時做成的云梯也消耗殆盡,只能退兵扎營,一邊命人趕制攻城器械,一邊苦思對策,想要將黃忠引出城來,與他們野戰。
“漢升將軍,為何不讓末將前去見那逆子?”雍縣,府衙如今已經被軍隊征用,馬騰有些急躁的來到黃忠身邊,雖然他的職位更高,但如今卻是罪將之身,隨軍出征,軍隊卻是以黃忠主導。
本想著一上來,便出面勸降馬超,免得那逆子鑄成大錯,卻被黃忠拒絕,甚至軍中也禁止打他的旗號。
“這事,壽成將軍還是去問軍師吧。”黃忠苦笑著搖了搖頭,扭頭看向坐在身旁悠然自得的賈詡。
“文和先生?”此時馬騰才發現賈詡的存在,不由有些驚愕,出征前,卻是不知道還有賈詡在這里。
“馬將軍稍安勿躁。”賈詡將雙手攏在衣袖之中,看著馬騰,微笑道:“此行我軍目的,可不只是說服令郎。”
馬騰皺了皺眉,不解的看向賈詡,對他來說,最大的目的,就是說服馬超歸降,至于韓遂,只要馬超倒戈,又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陛下的意思,是要收服整個西涼。”賈詡看了馬騰一眼,提醒道。
“末將自然知道。”馬騰皺眉道:“只要我兒投降,隴西之地盡歸朝廷,馬家可以盡數入朝,向陛下請罪,至于韓遂,失了馬家支持,如何抵擋朝廷大軍?”
“將軍之言,也確實可行。”賈詡微笑著頷首道:“不過耗日持久,一城一地打過去,就算最終將西涼平底,也是一片狼藉。”
“那先生的意思是?”馬騰皺眉道。
“方盛將軍已經率軍走河套,奇襲金城,在此之前,未免韓遂生出警覺,還需馬少將軍穩住那韓遂,若此事先讓其得知,將軍以為,他是否能夠騙過韓遂?”賈詡微笑著詢問道。
“這……”
馬騰無語,以自己對那兒子的了解,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還真不一定能夠瞞住韓遂,嗯,不是不一定,是肯定不能!
“先生高明。”馬騰苦笑道。
“報”便在此時,韓德走進來,對著三人躬身一禮道:“將軍,那馬超在城門下邀戰。”
“不必理他!”黃忠擺了擺手,他卻是沉得住氣。
“慢!”賈詡卻是叫住正要離開的韓德,看了看黃忠,又看向馬騰道:“馬將軍以為,令郎武藝,比之黃將軍如何?”
“這……”看了看黃忠,馬騰苦笑道:“怕是頗有不如。”
再過十年的話,或許馬超能夠成為與黃忠并肩的猛將,但此時,初出茅廬的馬超便是再勇猛,對上黃忠也差了一截。
更別說,自馬中三寶開始在將領中配備以來,黃忠馬戰的能力提升了一大截。
“那便戰!”賈詡扭頭看向黃忠,微笑道:“那韓遂并非庸才,我軍只守不攻,日久就算不起疑心,也會另想方法,倒不如主動迎戰,先挫敵軍銳氣,令敵軍不敢小覷,將精力全部置于這雍縣之中。”
黃忠有些無奈,理是這么個理,但干嘛不問我去問馬騰?
“黃將軍見諒,詡并非武者,此戰于我軍而言,卻至關重要,武將爭雄,自有勝負,但詡要的,是必勝!”似乎看穿了黃忠的心思,賈詡微笑著拱手道。
“那某這便出戰。”黃忠有些郁悶的點了點頭,帶了兵器,往外走去。
見馬騰要動身,卻被賈詡攔住,此時馬騰不適合出現在城墻上面。
雍縣城下,馬超頭頂天狼盔,身披獸面吞金鎧,手持一桿銀槍,正在城下耀武揚威,身后是韓遂、龐德、閻行三人帶著數百羌騎掠陣。
“那黃忠,號稱有萬夫不當之勇,卻不知馬超與之相比如何?”閻行看著前方耀武揚威的馬超,撇了撇嘴道。
龐德掃了閻行一眼,并未做聲,握著大刀的手卻是不自覺的緊了緊,馬超雖然厲害,卻也只限于西涼,那黃忠如今已是天下聞名的悍將,雖說聽不慣那閻行這番暗帶譏諷的話語,心中卻也不免生出了幾分擔憂。
雍縣城門洞開,卻見一員年近五旬的將領帶了四五百騎兵出城,一把象鼻古月刀迎風遙指馬超,朗聲喝道:“馬超,你本朝廷官員,本該牧守一方,安敢率眾進犯朝廷?”
“哼!”馬超聞言冷哼一聲,厲聲道:“朝廷無故殺我父親,者卻又是何道理。”
黃忠沉聲道:“朝廷做事,自有法度,其中道理,日后自會分曉,但你今日無故攻城,卻是已然觸犯律法,此刻本將已至,還不下馬受降!”
“老匹夫,休得張狂,先勝過我手中槍,再來與我廢話!”馬超本就受不得激,此刻見黃忠拿朝廷律法來壓他,還如此狂妄,當即大怒,提槍勒馬便上,一桿長槍,隔著老遠便已經刺出,借著馬速,做完刺擊的動作時,卻已經到了黃忠近前。
“倒是有些本事!”黃忠見狀,卻是朗笑一聲,手中象鼻古月刀一壓,正壓在對方槍桿之上,旁觀者看來,卻像黃忠先做出了壓的動作,然后馬超自己把槍送上去讓對方壓住。
“你……”
馬超只覺雙臂一沉,連忙急轉,那刀卻如同有股粘性一般,任他如何翻轉,卻都被刀身黏住一般,越是用力,手中的槍桿也就越沉,幾番糾纏之后,手中長槍差點拿捏不住,不由暴喝一聲道:“撒手!”
雙臂奮起全力,往上一抬,卻見黃忠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一直壓在他槍上的大刀卻是倏然收回,馬超差點自己將手中的長槍給扔出去,身體在馬背上一個踉蹌,連忙夾緊了馬腹,調轉馬頭,沖出了十余步,才扭頭看向黃忠,眼中閃過驚疑不定的光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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