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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主力抵達

  “先生,這是怎么回事?”

  收兵回營之后,顏良與張郃清點一番之后,苦澀的發現,投入戰場的一萬兵馬,如今回來的,竟然不足五千!

  兩人也算沙場老將了,這樣的結果,可說是見所未見,如果照這么打下去,別說這三萬大軍,就算是袁紹的十萬大軍過來,都不夠往進添。

  許攸皺眉不語,良久才沉吟道:“那營寨有些詭異,這樣,在敵軍營外搭一座高臺,高達四丈,待我觀看敵營之后,在做計較。”

  顏良和張郃聞言,也沒有其他辦法,如果照著現在這么打,再多的兵馬都不夠添。

  次日一早,張郃奉命在青州軍大營外三百步處督造高臺,顏良傷勢未曾痊愈,由張郃奉命督造。

  李儒在軍中看的分明,自然能明白其意,一旦敵軍高臺諸成,整個軍營都盡在對方眼底,八門金鎖陣昨日能夠建奇功,憑借的就是對方對自己不知根底,如今對方搭建高臺,一旦成功,八門金鎖陣的威力便要大打折扣。

  將此事告知太史慈,太史慈大驚,當請李儒出戰,親率兩千兵馬出陣揮兵攻打,想要拆掉高臺,但另一邊,張郃早有準備,太史慈一出營,便揮軍抵擋,兩支兵馬在高臺與軍營之間,殺得難解難分,喊殺之聲直沖霄漢,太史慈武藝出眾,但張郃能為河.北四庭柱之一,也不遑多讓,一場廝殺從清晨殺到傍晚,雙方也只是斗了一個不相伯仲,太史慈始終未能突破張郃的封鎖,攻到高臺之下,最終眼看天色漸暗,也只能退兵回營。

  次日一早,太史慈領了李儒計策,攜帶三架投石車出營,并不靠近,而是在等高臺進入射程之后,以投石車攻之,張郃數次想要沖上來摧毀投石車,都被太史慈擋退,反而被投石車的碎石攻擊折損了不少人馬,眼睜睜的看著好不容易搭建成型的高臺在對方投石車的轟擊下,化作了一片廢墟。

  許攸見狀一時間,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雙方就這樣相持不下,直到到了第四天,袁紹的大軍終于抵達。

  十萬大軍,在平陵一帶布下營寨,占地數十里,單是看那浩瀚無邊的軍營,便讓守營的數千將士看的心驚膽戰,還未開戰,便先怯了三分。

  而另一邊,顏良灰頭土臉的去跟袁紹請罪,當初夸下海口,言太史慈不過無名之輩,旬日可下,如今不但在太史慈這里損兵折將,更是連自己也掛了傷,讓顏良站在袁紹面前,頗不是滋味。

  “那太史慈竟敢暗箭傷人!?”文丑聞言之后,不禁大怒,吵著袁紹一抱拳道:“主公且稍帶,待我去取了那太史慈人頭,為大哥報這一箭之仇!”

  “行了,稍安勿躁!”袁紹揮了揮手,自然沒把這渾人的話當真,顏良武藝與文丑在伯仲之間,顏良率領大軍攻了這么久,尚且損兵折將,文丑就算去了又有什么用?

  沉吟片刻后,袁紹看向許攸道:“子遠,你可知道,那青州軍中,是誰人在為太史慈出謀劃策?”

  太史慈雖然不錯,但在此之前,也只是借著地利,與顏良斗了個不相伯仲,若論武藝,甚至還差顏良一線,怎的許攸來了,反而隱隱被對方壓制,甚至張郃率領三萬大軍來援,都未能有絲毫起色。

  “主公,臣慚愧,雖知對方軍中有人出謀劃策,但此人手段卻頗為狠辣,臣倒是知道幾人,卻皆無法與此人相合,不過此人精擅陣法,以軍營布陣,致使我軍折損不少。”許攸苦笑道:“本想搭一座高臺,觀察敵營,卻被對方以投石所破。”

  袁紹聞言,扭頭看向身旁的隨行軍師田豐,微笑道:“元皓頗擅戰陣之道,可能看出是何陣法?”

  田豐聞言搖了搖頭:“只憑將士訴說,實難斷定,不過聽子遠所言,此陣當不是太難,只是敵軍出其不意,子遠也未曾認真查探,才至有此一敗。”

  許攸聞言,面色不善的看了田豐一眼,冷笑道:“那攸便要看看元皓的本事了。”

  袁紹對于手下之間的擠兌,也不以為意,看向田豐道:“可要派兵試探?”

  田豐搖了搖頭道:“意義不大,畢竟無法一窺全貌,只看表面,難以判斷出其中要害,不過就算不知是何陣,要破此陣,不難。”

  “哦?”袁紹聞言,不由看向田豐道:“元皓有何妙策,快快到來。”

  “再精妙的陣法,一旦以軍營布出,那便成了死陣,其中精妙變化無法展現出來,而此陣關鍵,便是那些間隙,只要我軍以沖車將那些間隙擋住,而后再揮軍攻打,那此陣也就失去了意義。”田豐微笑道。

  許攸聞言眉頭一皺,他只是想著從陣法之上破陣,卻未曾想過以這樣的方法來破陣,看來這一次,自己被這田豐給比下去了。

  “好!”袁紹聞言,不由撫掌笑道:“便依元皓之計,文丑!”

  “末將在!”文丑上前一步,躬身道。

  “此戰,便由你主持,明日前去破營!”袁紹看向文丑,沉聲道。

  “喏!”文丑興奮的答應一聲,躬身領命。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隆隆的戰鼓聲破碎了清晨的靜謐,經過一夜休整之后,文丑刷領著一萬大軍推著各種攻城器械,緩緩地開始對著青州大營開進。

  這一次可不同以往,投石車、攻城弩、沖車、撞城錘、攻城梯、井欄,一應器械應有盡有,只是那陣仗,便讓青州軍中的太史慈和李儒看的眉頭直皺,雖然有大陣相助,但陣法也不是萬能的,尤其是死陣,對不懂陣的人來說,會覺得很玄乎,如果真的只是拿人命去堆,便是十萬雄兵都填不完,但只要懂些的,要破死陣卻不難。

  尤其是當數十架投石車被推到陣前的時候,雙方的石彈開始在空中交錯,兩人的面色開始變得更加難看。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但面對袁紹軍這樣全副武裝的軍隊,他們能夠將剩下的十多天撐下來嗎?

  在將營寨籠罩在射程范圍之內以后,投石車沒有再前進,一枚枚石彈開始在投石車的咆哮下,朝著營寨的方向落下來。

  “轟轟轟”

  嘎吱聲中,一枚枚石彈破空而至,狠狠地砸在營寨之上,木質的寨墻不斷被砸出一個個巨大的窟窿,同時一臺臺沖車開始吵著寨墻發起了重逢。

  整個寨墻都在投石車的轟擊下,不斷搖晃,太史慈連忙扶住李儒,皺眉看著不斷轟來的石彈,澀聲道:“先生,現在怎么辦?”

  面對袁紹軍以這種不講理的方式蠻橫的進攻,便是太史慈已經有了不少作戰經驗,面對這樣野蠻式的進攻,也只能澀聲道:“軍中的石彈都已經被敲碎!”

  “轟”一塊磨盤大小的巨石落下來,三名躲避不及的青州軍將士,連同身下的寨墻一起,被從天而降的巨石砸的粉碎。

  沒有了石彈,他們連壓制對方投石車的的手段都拿不出來,只能被動挨打,碎石雖然加大了攻擊的覆蓋面和傷害,卻也失去了投石車的射程優勢。

  李儒嘆了口氣,目光卻并沒有去看那投石車,而是看著那幾十架在投石車和弓弩的掩護下,不斷沖近的沖車,這些沖車的目標,并非寨墻,而是那十幾道間隙,已經大致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讓將士們退入第二線,暫避鋒芒!”當初在建立營寨時,為了能夠最大程度的拖延時間,李儒將營寨建的很大,為的就是避免營寨一旦失守全盤皆輸,整個營寨分成三段,每一段都能夠獨立運作,此時面對援軍強勢進攻,他們可以迅速退入二線,一來可以避免更大的傷亡,二來也能夠麻痹敵軍,待敵軍兵馬投入戰場之后,可以造成更大的殺傷,只是沒想到,袁軍主力抵達的第一天,便逼的他們不得不放棄第一線防御。

  “好!”太史慈聞言,答應一聲,立刻傳令。

  “嗚嗚嗚”

  急促的號角聲中,仍在敵方的打擊下,苦苦支撐的將士如蒙大赦,迅速沿著事先準備好的路線,退入了第二段營寨,這里不但脫離了對方的射程,更重要的是,高度上要比第一段軍營高出五六尺。

  而且敵軍一旦攻入第一段軍營,就會發現,這一段軍營對外防御極佳,但對內部,卻幾乎不設防預,第二段軍營的弓箭手可以輕松的進攻,整個第一段軍營的狀況,可以盡收眼底,而攻入第一段軍營的援軍,要攻擊卻要面對各種擋板的阻隔,還要面對讓人眼花繚亂的路線,除非他們將第一段軍營給徹底拆了,否則攻破這一段軍營,不但無法獲勝,反而會將他們帶入更深的深淵。

  “加派人手,加緊按照陣圖,建立第三段軍營。”李儒在太史慈的保護下,退入了第二段軍營,看著在敵軍的摧殘下,不斷被摧毀的第一段軍營,嘴角抽搐道。

  照眼下的情況來看,這第二段軍營,也支撐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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