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離開金皇冠KTV,姜萱去邊上的小巷子里取摩托車,另外幾個同學在在樓下分批打車,趙澤君讓于哲和班長帶著其他同學先走,自己和夏語冰朱媛媛等第二輛車。
正要招手攔車,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忽然從后面追上來,雙手一揚,像老母雞一樣攔住了路。
“趙老板,別急著走啊。”任繼福嬉皮笑臉的說。
趙澤君還沒吱聲,夏語冰小臉刷的一下鐵青鐵青的:“你要干什么!”
“你們認識?”趙澤君問。
“剛才在走廊上,沒留心撞了他一下。”
趙澤君明白了,剛才她氣沖沖的回包廂,說遇到個流氓,就是任繼福。
見趙澤君臉色不對勁,夏語冰連忙拉了她一下,說:“沒什么事,我們走吧,于哲他們先到,別等急了。”
任繼福又攔住了夏語冰,“別走啊,小妹妹,剛才不知道你和趙老板是朋友,說話難聽,我這張臭嘴你別朝心里去。”
趙澤君跨出半步,擋在任繼福和夏語冰之間,皺眉問:“你到底要干什么?”
“趙老板,兄弟我最近走了霉運,欠了幾萬塊錢賭債,大家都是朋友,趙老板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任繼福嘿嘿一笑,挫著手指頭說:“沒什么大事,趙老板你是有錢人,找你借點錢應應急。”
“我要是不借呢?”趙澤君問。
任繼福抱著膀子,吊兒郎當的說:“趙老板你這樣說就不仗義了吧,我那幾間房子賣給你那么便宜,你又是改造又是加蓋的,將來一拆遷,大筆大筆賺錢,你吃肉,兄弟不眼紅,湯總要留點吧?我也不多要,你再拿五萬塊錢,我二話不說,以后保證不來煩你。”
說著,不懷好意的朝兩個女孩看了一眼,怪笑了幾聲。
趙澤君想了想,拍拍任繼福肩膀,說:“你別堵著這兩個女孩,我們兩的事,我們兩談,進一步說話。”
“這就對了嘛。趙老板,我不是不講理的人,要不是我把房子賣給你,你能也賺不到錢,今天你借給我五萬塊,以后我有房源信息,第一個告訴你……”
趙澤君搖頭笑笑,伸出三個手指,認真的說:“三萬塊。”
任繼福一愣,還以為趙澤君說可以給他三萬塊。
他壓根就沒指望趙澤君能順利給錢,只不過是想拖住他,五萬更是獅子大開口,有棗沒棗的打一桿子。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房子在那,他以后可以慢慢去找趙澤君軟磨硬泡要錢。
萬萬沒想到這么順利,幾句狠話一講,居然真把對方嚇住了!
任繼福大喜過望,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語氣立刻變得更加強硬:“不行,五萬塊,少一個字都不行。”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三萬,是指廢一個人的價錢。花三萬,道上就有大把人搶著拿這筆錢廢了你,我還能省兩萬,那干嘛要給你五萬呢?”
趙澤君不急不忙的擺擺手,一臉認真的問任繼福:“你能說出一個理由來說服我,我就給你五萬。”
任繼福明白自己被耍了,干脆撕破臉,氣急敗壞的罵起來:“你少他媽來這一套,老子不是嚇唬大的!跟我玩黑的?!告訴你,老子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在你媽腿肚子里轉筋!”
好像是為了證明任繼福的話,剛說完,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吱一下急停在路邊,車門刷的拉開,幾個混混模樣的人魚貫而出,一出現就把趙澤君和兩個女生圍住了。
一個板寸頭眼神兇戾的在趙澤君臉上掃過,冷笑著問任繼福說:“洪哥讓我們過來幫你,就弄這小子?”
“哥幾個來的正好!”
任繼福頓時張狂起來,指著趙澤君的鼻子說:“草,你不是要找道上的嗎?這幾個都是宜江市道上的,我兄弟,姓趙的,你別給臉不要臉,當心哪天走在街上,被車撞成殘廢。”
說完,眼神色迷迷的在兩個女生胸膛上掃過,陰測測的說:“看見沒,我這幾個兄弟都還沒女朋友呢,你讓你女朋友上班下班的時候當心點,要是給人拖進小樹林**拍了裸照,那我可不負責。”
又回頭沖領頭的板寸頭討好的浪笑說:“萬一你把這妞草爽了,她愛上你了,可得請我喝喜酒。”
“喝個屁的喜酒,等操膩了讓她們去賣!”板寸頭陰著臉冷笑說。
“對對對對,二子,還是你有想法!”任繼福跟著笑起來,轉頭問趙澤君:“怎么樣,趙老板,是給錢呢,還是讓你女朋友**翻然后去賣啊?”
兩個女生氣得都在發抖,周媛媛拿出手機,咬著牙說:“你們再不走我報警了。”
“你報警也沒用,我們一沒打人,二沒搶劫,開開玩笑也犯法啊?!”板寸頭二子說。
“你們敲詐勒索!”夏語冰說。
二子滿不在乎的一揮手,問:“證據呢?我隨口說說,又不犯法。老子今天給你們普普法,真等老子干了你們,你們再去報警才能立案。懂吧?”
就在這時,圍觀的人群外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干嘛呢,都圍著找雷劈呢?”
人群分開,姜萱推著摩托走過來。
看見姜萱,領頭混混二子一愣,“小萱哥,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