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師!”
待趙及第等人走后,第五聽云迎出門去,親切地喚了一聲。何月明高興地應了,趕忙過來扶住第五聽云,把他扶到屋里的桌旁坐下,然后她自己才落座。
“哼,第五哥哥,蓮兒可是第一個趕來的,你居然不理蓮兒!”
岱青蓮氣鼓鼓地走進來,直接在第五聽云的對面坐下,然后瞪了第五聽云兩眼,雙手把桌上的三盆紅土扒到自己面前,別過頭看著門外,作勢不理第五聽云。
看著岱青蓮腮幫子鼓起來的可愛模樣,第五聽云和何月明一齊笑了出來。
“哼,你們還笑,蓮兒不和你們玩了。”岱青蓮又哼了一聲。
第五聽云可不敢真正把岱青蓮惹火了,當初因為幾條魚的事兒,這妮子就硬是堵了好幾天的氣,那件事讓第五聽云真正明白了一句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所以,此刻他立馬堆著笑臉哄道:“蓮兒真乖,要是蓮兒晚來一步,我這條命可就栽了。”
聽到這話,岱青蓮的神色才慢慢緩和了些。
“多謝蓮兒救命大恩,第五聽云無以為報,愿當牛做馬……”
不等第五聽云說完,岱青蓮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她又瞪了第五聽云一眼,故作嗔怒道:“第五哥哥,你要是做了馬,那白鶴去做啥?你當馬還沒白鶴好看呢,得了吧。”
呃……這小妮子還真是不留一點面子啊。
“誒,對了,第五哥哥,你的身上好多傷啊,若是不及時治療,很容易就會落下后遺癥哦。”岱青蓮笑了幾聲后,正色道,“尤其是你右邊的肩膀,和你右手,若長時間這么拖下去的話,恐怕真正嚴重了后,炎華帝國沒有一人能夠幫你了。”
何月明本來微笑著聽這兩個孩子拌嘴,可這時一聽,頓時急道:“聽云,你身上的傷怎么樣?要不要找個藥師看看……哦,你看我,你現在也是納元境的武修者了,若是傷重,普通藥師能起什么用?”
“何老師,沒事的,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很清楚,沒什么大礙的。”邊寬慰著何月明,第五聽云一邊暗地里對岱青蓮使了個眼色,說道,“蓮兒,你這功夫還不到家啊,你第五哥哥身體好得很呢,哪有你說的那么不堪?”
“可……”岱青蓮正欲辯解,卻見第五聽云沖著自己擠眉弄眼,登時就改口道,“哈哈,蓮兒才成為元素師沒多久呢,難免會走眼啦”
看著岱青蓮那調皮的樣子,何月明才安心了些。
這兩個月里,除了岱青蓮因為養了三盆未知植物經常到第五聽云的這間屋子里來之外,再就是何月明常常過來。她看著第五聽云從小長大,對第五聽云說不出的喜愛,可第五聽云參加推免資格賽一去不回,嘉慶學院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回,這讓她一度以為第五聽云已經回不來了。
她在這間屋子里,坐過不止一個晚上。
其實在她內心深處,隱隱已把第五聽云當做自己的兒子看待。當兒子生死未卜之時,做母親的是什么感受,那么她這兩個月就是什么感受。如今第五聽云歸來,她心中比任何人都要高興。
她沒什么話想要說的,只要知道第五聽云平安無事,那就足夠了。她知道,現在在她眼前的這個第五聽云,早已不是過去的第五聽云,他長大了,他能夠挑起一個家族的大梁,用他那還有些稚嫩的肩膀,去扛起整個家族的使命,他肩負了太多,背負著家族的存亡和族人的生死。
這些,都讓他一天天長大。
而她何月明,自知已經給不了這個少年多少幫助了。只要知道他平安,那么真的就足夠了。
“何老師,明天就是全國升學試的第一天了,我的考試資格還在吧?”
開了幾個玩笑,把岱青蓮逗得咯咯直笑后,第五聽云才轉過頭,說起了正事。
何月明笑著答道:“學院一直留著你的資格呢,校長可一直認為你會回來,認為你不會讓學院失望呢。明天是帝國統一文試,分上午和下午兩場,上午考武修理論和山海界常識,下午考行文論辯,這對你來說不陌生吧?”
第五聽云微笑著點了點頭。
岱青蓮在一旁嘰嘰喳喳道:“那還用說,第五哥哥可是兩屆的文狀元了,這一次不用說,一定還是嘉陵省的文狀元。”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先是交代清楚了明天的文試情況,然后又詳細聊了第五聽云這兩個月的經歷。岱青蓮就像聽故事一樣,不斷地要聽細節和高潮,還時不時地鼓掌叫好。
就這樣,三人一直坐到了傍晚,何月明才以讓第五聽云休息的借口將岱青蓮帶走了。何月明和岱青蓮離開后,第五聽云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后收拾了屋子,將被撞毀的木門重新裝釘了回去。
做完這些后,他才上床盤腿冥想,開始修煉。
對他來說,修煉已經成為了他每天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即使是在原始叢林中穿梭的那幾天,他也依舊保持冥想的習慣,而且還勤奮地習練左手劍。右手廢掉之后,他對左手已經越來越依賴了。
在冥想之中,時間很快過去,兩個時辰之后,他感覺到渾身舒泰,精氣神十足。而且右肩的傷口,在之前岱青蓮水元素力量的滋養下,竟在快速愈合,傷勢恢復的速度直逼往生意起作用的時候。
翌日一早,第五聽云起床,按照習慣先到狀元碑林中修煉了一個時辰,冥想、離劍七式、梯云縱,他都過了一遍。等到太陽完全躍出地面,他回到宿舍,洗澡換衣,來到了南蜀學院的教學樓。
今天,這里是文試的考場。
南蜀學院所有沒有報名參加升學試的學員,早在三日之前就已經放假回家。現在出現在教學樓里的,無疑都是參加升學試的人。
按照編號,他來到五樓,找到寫有他名字的桌子,直接坐下。這間教室里已經來了不少人,有本校的,也有外校的,興許是因為緊張的緣故,好幾個南蜀學院的學員在見到第五聽云后,都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并沒有上前打招呼。
第五聽云樂得清閑,他的位置是靠窗的,透過窗戶可以看見聳立在教學樓前的院門,以及更遠處房屋林立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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