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一兵要比葉妙雪提前醒來十分鐘。
就像葉妙雪那樣,衛一兵剛醒來時,也有這樣那樣的疑‘惑’,也想重新去17樓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別看衛一兵平時不務正業,但他的社會經驗,可比葉妙雪豐富多了,在察覺出事情不對勁后,第一反應就是裝做沒事人那樣,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皇朝會所。
相比起葉妙雪,衛一兵對皇朝會所的背景更為了解:別說是他了,就算把他換成他的老子,也不敢冒犯白瓷夫人的。
盡管他從早上發生的這件事中,看到了白瓷夫人不為人知的一面,也猜出白瓷夫人既然這樣做了,就不會留下讓人找不到任何證據的蜘絲馬跡。
如果衛一兵非得犟著會所里有問題誰會相信他一個游手好閑公子哥的話?
別忘了他是和三代烈士的遺孀。
所以,衛一兵搞清楚這一點后,馬上就選擇了離開,迅速撥打冷峰的電話。
只是可惜的是,不管他怎么撥打,手機內總是傳來‘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的提示聲。
打不通冷峰手機后,衛一兵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出事了。
第二反應就是去找他的老子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就算找到他老子,和他說出這些,那個看他不順眼的老家伙,會信他所說的這些?
退一步講,就算衛書記信了衛一兵的話,會為了他的一個狐朋狗友,就冒然得罪白瓷夫人嗎?
衛一兵很清楚這個答案,所以很快就放棄了和他老子匯報這件事的想法,坐在車里開始仔細回憶今早所發生的一切:白瓷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想的腦袋都疼了的衛一兵,想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卻總結出了一條:以后就算白瓷夫人脫.光了衣服跪在他面前求他,他也不會再踏進皇朝會所半步了!
那個傳說中的‘女’人太詭異了,根本就不是他這種檔次的能招惹的,最聰明的辦法就是,假裝這一切根本沒有發生過。
就在衛一兵想到這兒時,他的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是冷峰后,衛一兵騰地就從座椅上蹦了起來,腦袋重重撞在了車頂上,疼的他是呲牙咧嘴,但他卻顧不上這些了,用最快的速度接通了電話。
可還沒有等他張嘴,冷峰就對他下達了一條奇怪的‘指令’,接著就扣掉了電話。
對冷峰敢用命令的口‘吻’和自己說話,衛一兵很生氣。
不過看在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和大家是哥們的份上,衛一兵還是忍了。
更何況,在會所內被人擺了一道,卻連個屁也不敢放這件事,讓衛一兵感到更生氣,想到可以用那種方式來惡心一下那個寡‘婦’,他就覺得有種強‘女’干.她的快.感,馬上就打電話招呼人,用最快的速度去收購‘花’圈了。
“白瓷,你能做初一,我能做十五!”
衛一兵開著蘭博基尼,一馬當先的沖進會所停車場內時,小.臉上浮起了一絲獰笑!
現在已經是深秋季節,但上午十點的太陽,依舊有些明晃晃的刺眼,曬得樹葉子都有些無‘精’打采的。
昨晚為皇朝會所負責安全工作的軍隊,已經在兩個小時之前就撤離了。
停車場內數百輛品牌不一的豪車,也開始逐漸減少,很多參加酒會的各國客商們,正說說笑笑的從大廳內走了出來。
雖說昨晚一夜幾乎沒有睡覺,但這些人的‘精’神卻不錯,紛紛親切的互相道別。
軍隊撤退后,會所的保安隊長王曉‘春’,就帶著幾十個兄弟頂了上來,正在停車場內指揮向外開走的車子。
“馬隔壁的,等老子有錢了,也買輛瑪莎拉蒂,再帶著個‘露’出半截乃子的外國洋妞,圍著俺那小村轉上半天,讓陳二狗那自以為是大老板的狗.草的見識見識!”
王隊剛發下宏愿,就看到一輛跑車呼呼的開了過來,后面還跟著一輛白‘色’的廂式貨車。
馬上,王隊又把羨慕的目光投向了那輛蘭博基尼跑車,心想:等俺有錢了……
王隊并沒有在意那輛停在大廳‘門’口的廂式貨車,因為他見慣了這些來會所送貨的車子。
這些箱貨來皇朝會所,基本都送菜啊、油啊啥的。
正在大廳‘門’口寒暄的那些各國客商,也沒有誰注意這輛廂式貨車,更沒有理睬指揮著幾個年輕人打開箱貨的那個家伙。
俺要是有錢了,肯定也會像那位爺似的,單手掐腰的指揮幾個小弟干這,干那就在王曉‘春’用羨慕的目光看向劉小龍時,卻發現一個年輕人從箱貨里面扛出了一些東西,邁開大步的就走向了臺階。
天上的太陽明晃晃,陽光照在那個年輕人抗著的東西上,明晃晃的很刺眼。
可是王曉‘春’卻沒有因為那些東西刺眼,就閉上眼,而是把眼珠子瞪的好像鈴鐺那樣大,哎喲一聲叫:“哎喲,沃曹,這是要干啥!?”
那個年輕人肩膀上抗著的,竟然是幾個‘花’圈!
就在王曉‘春’愣神時,站在大廳‘門’口的那些各國客商,也都看到了這一幕,都停止了‘交’談,驚訝的看著那些‘花’圈。
雖說大廳‘門’口多數是外國人,但這些人基本都知道一些華夏的傳統風俗,知道這些手工制作的‘花’兒,所代表的含義。
就在大家一愣神的工夫,幾個年輕人在衛一兵的指揮下,已經快速的把‘花’圈擺在了大廳‘門’口。
還有一個穿著藍襯衣的家伙,更是在大廳旁邊懸掛上了一個黑底、寫有白字的條幅。
條幅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天涯,一路走好!
“沃曹特么的,敢有人在皇朝會所鬧事,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嗎?”
愣了半晌的王曉‘春’,終于清醒了過來,摘下腰間的橡膠棍,對著幾個手下吼了一嗓子,帶頭沖向了大廳那邊:“嗨,嗨,我說你們要干什哎喲,媽呀!”
他剛跑到箱貨面前,正要去抓一個抗著‘花’圈的年輕人時,身子卻猛地向前栽倒,重重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