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櫻趕來之后立即前來查看王軍的傷勢情況,她一看之下,臉色驟然一變,她顫聲說道:“胸口中彈。這、這……”
洛櫻臉色變得極度難堪,她查看著王軍的呼吸,眼中的憂慮更深,檢查著王軍身上的生命特征,一張臉變得越加的蒼白。
“洛櫻,王軍的情況到底如何。”冷峰沉聲問著。
洛櫻緊著嘴,眼圈紅了起來,似乎有著淚花在浮現。
看到洛櫻這副臉色,冷峰一顆心猛地往下沉,臉上的神色變得極度難看,眼中閃動著一抹極度的憤意與暴戾之色。
“兄弟,,”
穆恩伸手拍了拍冷峰的肩頭,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穆恩歷經沙場多年,看到過的生離死別太多了,更是知道,一個戰士如若左胸膛中彈,那能活下來的太少了。
“王哥。”
這時,前方傳來呼喊著。
后面慢一步的一些受傷的龍炎戰士過來了,比方王虎、黃雄、劉峰等這些龍炎戰士。葉曼語被落星辰背著,她仍舊是還未蘇醒過來。方傲晴也跟隨著過來了。
冷峰一轉頭,他看到了方傲晴,眼中那股憤怒之意翻江倒海般都要溢出眼眶來。
冷峰猛地站起身來,眼中的目光直盯著方傲晴,他朝著方傲晴直接沖了過去,身上一股滔天魔威在彌漫。
方傲晴臉色一怔,她感覺得到冷峰身上那股狂暴無匹的氣勢朝著她席卷而至。甚至,從冷峰的身上,她還感應到了一股恐怖無邊的殺意。
眼看著冷峰朝著他沖過來,她本身就是一名出色的特工,臨機應變的能力極為強大,出于危險的一種本能反應,她的右手禁不住朝著腰側摸去,看著像是要掏槍一般。
但那一刻,方傲晴猛地渾身僵硬,一股森寒冷意從她的腳底升騰而起,她全身像是被定格住了般,根本不敢妄動半分。
只因那一刻,場中孤狼的兄弟,還有一旁的夜姬,身上都流露出一股凌厲的殺意,全都鎖定住了她。
方傲晴絲毫不會懷疑,只要她膽敢有所異常舉動,那她將會瞬間死亡。
“還想反抗。在我面前你還想反抗。”冷峰冷冷說著,他沖到方傲晴的面前,猛地伸手鉗住了她的咽喉,將她頂在了一顆樹木背后,吼著說道,“告訴我,你他的到底是誰。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我是國家特工局的特工,我叫方、方傲晴……”方傲晴開口說著,語氣顯得有些艱難。
“別他媽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你執行的任務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我們剛離開阿拉特斯山脈,僅僅是一個晚上過去,敵軍就能夠準確的找到我們的方位。告訴我,為什么。”
冷峰暴喝,一股兇暴絕倫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彌漫,身上散發而出的那股殺氣恍如實質般,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稠起來。
場中所有的兄弟都知道,冷峰是真的怒了。
冷峰此刻這樣的狀態,他們也曾親眼目睹過,以前,當傭兵團的弟兄戰斗中不幸去世的時候,冷峰也會出現過這樣極度憤怒的情緒。
對于一個極為看重兄弟情感的男人而言,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兄弟在戰斗中陣亡吧。
穆恩緩緩站起身來,他眼中的目光一瞇,瞇起的雙眼鋒芒如刀。
從冷峰的話中,他聽出了一些隱藏的意味,難不成這些圍攻冷峰與龍炎戰士的敵人是這個女人引來的。那豈不是說,這個女人是個叛徒。
穆恩是個血性男兒,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叛徒的存在。
不僅是他,其余的龍炎戰士也紛紛看向方傲晴,他們也想要一個答案。
“我、我不知道……冷教官,我真的不知道。”方傲晴開口說著,臉色惶恐不已。
“不知道。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因為你,因為你的那個破任務,因為我們前來營救你陷入到了一個坑殺的局面。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多少戰士為此流了血,受了傷。”冷峰語氣如冰般的森冷,他拎著方傲晴走來,說道,“王軍現在生死不知,曼語還在暈迷中,王虎后背受傷。還有天鵬、葛巖松、張毅、雷風等等,你看看那個戰士沒有帶傷在身。如果你是無辜的,我手底下的戰士受傷我無話可說。可你要是勾結外敵,我必殺你。我曾跟你說過,這一次任務,我帶多少人過來,我就要帶多少人回去。只要有個戰士陣亡,我會親手掐斷你的咽喉。”
“不是我,冷教官,敵軍前來不是我通風報信,我不是叛徒。你可以殺我,我不會反抗,但我即便是死,我也要澄清,我絕不是叛徒。”方傲晴大聲的說著。
“不是你嗎。那你告訴我,這些敵軍,為什么能夠如此迅速的知道我們潛藏的方位。能夠如此迅速的調動直升機、裝甲戰車過來圍攻我們。你說啊。”
冷峰怒吼,將方傲晴一手仍在了地上。
“我、我……”
方傲晴張口囁嚅,她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般,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便連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冷峰,王軍還有呼吸,他還活著。”
突然間,洛櫻驚喜交加的聲音傳來。
“什么。”
冷峰臉色一怔,他欣喜若狂,根本顧不上方傲晴,朝著王軍那邊趕去。
冷峰一走,一道身影宛如鬼魅般的來到了方傲晴的身后,那雙冰冷無情的目光盯著方傲晴看著。
方傲晴心有所感,猛地回頭一看,迎接到的是夜姬那雙宛如萬古冰山般的雙眸。
那一刻,方傲晴有種被一柄利劍懸在咽喉處的感覺,她絲毫不懷疑,只要她膽敢有絲毫的異常舉動,那她身后站著的這個女人將會瞬間殺了她。
“我剛才為王軍的傷口進行了止血處理。然后我拿出小型的氧氣包放在他的口鼻位置,同時稍稍擠壓他的肺部,漸漸地,他開始有了呼吸。但呼吸還是很微弱。”洛櫻對著趕過來的冷峰說道。
洛櫻咽了咽口水,接著又說道:“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王軍的心臟是在他的右胸膛,而不是在他的左胸膛。這是極為少見的異變情況。但也正是他的心臟位置與絕大多數人不同,這才救了他一命。”
“真的。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就知道,王軍絕不會有事。”冷峰臉上終于是露出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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