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修拿著一杯果汁坐在了白荊花劇院的私人放映廳里面。
放映廳內的燈光非常的充足,白荊花爵士麾下劇團中所有的演員都聚集在了這里,他們的目光都盯著坐在觀眾席上的喬修。
喬修很想將注意力放到那些演員身后熒幕正在放映的電影上,可喬修感覺到了下面劇團中有好幾位女演員看自己眼神有些怪怪的。
這并不是錯覺…希里是第一時間感覺到了那些女演員奇怪的目光,然后一個一個狠狠的瞪了回去。
如果說那些女演員在對喬修暗送秋波的話,希里估計就在釋放某種射線魔法把一個個秋波轟殺成殘渣。
“喬修先生,您感覺怎么樣?”
白荊花爵士倒是沒有察覺到這里焦灼的戰況,喬修正在觀看的電影是他所導演的《悲慘手記》。
這部電影的質量他不太好評價,可光是從票房就能看出與喬修所制作的電影之間的差距。
“我覺得挺好看的。”
喬修竭力不去在意下面站著的那一群演員,想要得知熒幕上那部電影后面的發展是什么。
白荊花爵士自己拍攝這部電影故事方面確實很有趣,遺憾的是電影的鏡頭實在是太差了,在拍攝與運鏡方面可以說是新人入門的級別。
“我記得最近劇院上映的新電影有好幾部?”
喬修記得在劇院大廳中看見了許多從未見過的電影海報。
“是的,這些是上映電影的記錄,大部份都來自于法洛西。”
白荊花爵士將一本記錄簿遞給了喬修,喬修打開了記錄簿翻開了一下里面記載的電影。
電影的主題全部都是以‘愛情’‘革·命’‘文藝’與‘諷刺’一類。
不愧是文藝復興時期的文人風骨,喬修光是看著那些電影的取名方式,就有一種莎士比亞式的風格撲面而來。
白荊花爵士所制作的電影也是走的文藝風為主,比起電影更加接近于舞臺劇與傳記,這算是職業病?
“這些都是用舞臺劇的劇本改編的?”喬修問。
“是的,還有一部是法洛西曾經最受歡迎的舞臺劇,但時間實在是太久遠了,不過西澤夫人將其拍攝成電影之后,往里面注入了全新的活力!”白荊花爵士指著記錄上一個名為‘《婚與葬》’的電影說。
“法洛西的舞臺劇中就沒有那種比較驚悚的劇本?”喬修問。
“驚悚,您是指的那種用鬼怪還有血肉來吸引人的舞臺劇?那些對于我們而言都是鄉下的三流劇本,甚至不能稱之為表演,所以國王陛下早就已經下令禁止了這一類的劇本。”白荊花爵士說。
“看來恐怖片的待遇無論在那里都一樣。”
在喬修的記憶中很少在電影院中看見過恐怖片的上映,地球上恐怖片的地位在一些學院派的導演眼中也是處于三流的地位。
“不過沒關系,禁止的只有舞臺劇不是電影。”
喬修將兩張稿紙遞給了白荊花爵士。
“我會在晚上將具體的劇本交給你,在這之前還請你選擇合適的演員,其中有三位比較年幼的演員可能有些難選,如果找不到的話……”喬修看了一眼旁邊正在發射‘擊斃小碧池激光’的希里。
“我會用幻象來想辦法解決。”
“新劇本?終于可以……”
白荊花爵士拿著喬修遞過來的兩張稿紙,仿佛像是在捧著一本圣經一樣,雖然這兩張稿紙上面只寫了與劇本相關的只言片語。
“還有!這次的拍攝地點不在諾蘭,需要用傳送門到阿瑟克羅去拍攝。”
“阿瑟克羅…那是在哪?”白荊花爵士回憶了一下各國的城市名稱,并沒有找到叫阿瑟克羅的城市。
“晚上你就知道了。”喬修指著下面所站著的演員們“那個能讓他們不要站在那里么?我還想先將你拍攝的電影看完。”
“沒問題……”
白荊花爵士連忙讓那些演員們離開放映廳,他還以為喬修這次到來是為了選擇新的演員。
他也跟著那些演員們一起離開了私人放映廳,在踏出放映廳的瞬間,白荊花爵士興奮的看了一眼手上的稿紙。
第一張稿紙上面赫然寫著一行英文單詞,如果念出來的話音調名為《閃靈》!
深夜兩點。
白荊花爵士失眠了,他按照喬修囑咐的那樣,開始在白荊花劇團中尋找合適的人選。
但這個劇本中對演員的要求有些苛刻,特別是讓一位六歲的小男孩作為男主角,還有兩位九歲和十歲的雙胞胎女孩。
法洛西歷史上最年輕的登臺演員確實是六歲,但那位演員如今早就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頭了。
六歲的孩子演技能有多好?
但白荊花爵士依然沒有放棄,兩張稿紙上只寫了關于電影角色的描述與基本印象。
光是這些就足夠引發白荊花爵士的無限遐想了,父親,母親,孩子三個角色之間的故事。
難不成是一部溫馨的家庭喜劇?白荊花爵士看著‘父親’這個角色的要求中有‘面部表情豐富’‘能表演出歇斯底里的感覺’。
看來這個家庭喜劇還是有些波折…父親像是一個擁有暴力傾向的角色。
白荊花爵士拿著稿紙在床鋪上輾轉難眠,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劇本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故事,否則他今晚或許無法入眠。
但窗外突然傳來了什么東西敲擊的聲音,白荊花爵士從床上站起,看見了一只烏鴉將一本沉重的冊子扔到了他的書桌上。
白荊花爵士欣喜的跑到了書桌前,看著封面上的《閃靈》兩個大字。
這兩個字上面的墨跡還是濕潤的,說明這個劇本剛完成不久!
他今天晚上終于能夠安心入睡了!
白荊花爵士興奮的翻開了《閃靈》的劇本,然后開始迅速的閱讀了起來。
他花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將全文仔細研讀了一遍,在讀過之后白荊花爵士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有些失望,《閃靈》的故事并沒有白荊花爵士想象中那么精彩,遠不如《肖申克的救贖》,甚至他根本沒有讀懂里面的故事講的是什么。
整個劇本看下來就像是一個瘋子的低語一樣。
他耐著性子開始讀起了第二次,第二次當他讀到中間的時候,白荊花爵士的背后開始溢出了冷汗。
隨著時間逐漸流失,白荊花爵士猛然的抬起了頭驚慌的看著自己的臥室,因為他總感覺自己的床底下,亦或者背后有誰正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