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計招攬客人的聲音讓李承乾和春曉、‘光頭王’面面相覷,而后不約而同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三層高的迎賓樓依舊如往常一般高端大氣上檔次,門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雖然沒到吃飯的時間,但已經有不少客人登門。
這些都和以往沒有什么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大門兩側多出兩個碩大的牌子,上面寫著:大內御廚,仙家手段。秘制炒菜,華夏一絕。
“臥槽!”李承乾除了這兩個字,已經不知道用什么來表示自己內心的真實感情。
“王大哥,我們去萬年縣,找人來抄了他們!”春曉這小爆脾氣,完全就一言不合殺人全家那種。
“呃,丫頭,不至于吧?”‘光頭王’有些遲疑的說道,同時也扭頭看了看李承乾,爭求他的意見。
“扯蛋,老王,把車停好,咱們吃飯去。”被春曉這一打岔,李承乾也回過神了,擺了擺手對‘光頭王’吩咐一句,似乎完全不把妙菜被剽竊的事情放在心上。
“少爺,他們剽竊你的想法!”春曉還是不依不饒的嘀咕著。
“那怎么辦?殺了他們?”李承乾笑著反問春曉。
春曉被問的大眼睛一個勁的眨巴,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雖然這此家伙有錯,但沒到砍頭的程度吧?
最后想了半天說道:“我們可以打他們板子。”
“然后呢?”李承乾看看正在停車的‘光頭王’隨口問道。
自從第一次摔個狗啃泥之后,他就長了記性,車沒停好堅決不起來,省得再從車上摔下去。
“然后?”小丫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她也不知道然后應該怎么辦。
“走吧。下車,進去再說。”車已停好,李承乾當先從車里竄了出去。
“少爺,等等我。”
“幾位客人,吃飯還是……”見到李承乾三人進店,里面的小伙計立刻迎了上來。
“廢話,到這里當然是吃飯了,老子如果要找腳夫,你這有么?”‘光頭王’氣呼呼的說道,面對迎賓樓這種剽竊的行為,他心里也是一肚子氣。
“呃”小伙計被‘光頭王’彪呼呼的氣質嚇了一跳,看著他锃亮的光頭一時間竟不知說什么才好。
最后還是李承乾打破了僵局,對小伙計說道:“找個位置,吃飯。”
這迎賓樓地處鬧市,今日又是休沐,李承乾可不想堵在這里被朝中一些御史看到,到時候又是一堆的彈劾。
“幾位,樓上請。”小伙計見李承乾氣度不凡,衣著華麗,自然不敢怠慢,至于彪呼呼的‘光頭王’,已經在李承乾說話的瞬間被無視了。
伙計在這里迎來送往眼力自然不凡,誰是主誰是仆打眼一掃便心知肚明,‘光頭王’雖然長的兇悍,穿著也不普通,但和李承乾一比立時就顯出差別。
而且這迎賓樓后臺極強,就算是‘光頭王’鬧事也會有人出來治他,伙計自然不怕。
“幾位,臨街的位置已經沒了,您看其它位置怎么樣?”上樓的過程中,伙計對幾人說道,但主要還是在對李承乾說。
“沒事,有位置就行。”李承乾隨意的擺擺手,并不怎么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迎賓樓二樓是由獨立的包房圍成一圈,中間就是一個方型的天井,站在二樓或者三樓就可以看到一樓的情況。
而各個包房外面的景色自色也是不同,臨街的熱鬧,背街的清靜。
此時雖然沒到正午,但到了二樓就明顯可以看到,所有的包房基本上已經都有人在,由此可見迎賓樓生意的興旺。
“客人,我們這幾天有些新菜品,您幾位要不要償償?”引著李承乾三人隨意進了一間空著的包房,一邊將桌子重新擦一遍,一邊問道。
“魚膾來三份,其它炒菜挑拿手的來五樣。三勒漿,葡萄釀各來和壇。”李承乾挑了一個位置坐著,隨意的對小伙計吩咐了一下,就擺手讓他下去。
現在他只要聽到炒菜就特么頭疼。不因為迎賓樓剽竊他的想法,而是因為這幫朝中大佬把廚子搶走之后竟然特么放到迎賓樓來。
為了賺錢這幫老貨簡直就是無所不用其極,連特么皇室臉面都不顧。而且如果真把廚子弄到家里去教學也成,這個可以理解,但是送到迎賓樓來算怎么回事?打臉么?
不過李承乾現在也沒什么好辦法來應對這種問題,連李二陛下都沒辦法的事情,他李承乾又能怎么樣?
至于春曉說的剽竊的問題,這個李承乾并不在乎,作為太子,賺錢這種事情注定是和他無緣的,如果他敢弄開店作生意,只怕彈劾的奏章立刻就能把麗正殿的地面鋪滿。
而且李承乾天天變著花樣的在宮里折騰為的是什么?不就是提高大唐的生活環境么,如果啥都敝帚自珍藏著掖著,那就完全沒有折騰的意義。
“老王,一會兒去打聽一下,這迎賓樓是誰家開的,后臺老板是誰。”等到酒菜都上齊了,李承乾看著桌上熟悉的菜肴,皺著眉頭說道。
“某現在就去。”‘光頭王’放下筷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回來,先吃東西。”李承乾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只是神經比較粗,想到什么就得趕緊說,要不然一會兒就忘了。
“少爺,我,我這剛吃完還沒到一個時辰,沒餓呢。”老王同志按著肚子苦著臉說道。
剛剛從宮里出來之前李承乾就讓他吃了一頓,現在看著滿桌子菜,雖然有些饞,但還真吃不下去。
“你還是不是個帶把的爺們兒?剛剛那點東西就把你吃慫了?再說不吃飽了,一會兒怎么干架?”李承乾夾了口魚膾放進嘴里嚼著,囫圇的說道。
“打架?少爺怎么回事?”一聽要干架,‘光頭王’立刻緊張起來。
“是啊,少爺,為什么要打架?和誰啊?”春曉也一臉緊張的看著李承乾,這位爺的安全可不容小覷,真要是出了問題可就麻煩了。
李承乾向兩人勾了勾手指,待三人頭和頭頂到一起的時候,略一猶豫便壓低聲音神秘的說道:“我剛剛才想起來,出宮的時候,我看到春曉的錢袋是放在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