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普普通通的斗毆,因為多了席君買這個變數,讓整個現場變的慘不忍睹,到處都是哀嚎之聲。
這個租來的家伙因為沒有帶武器出來,竟然生生把李承乾乘坐的馬車轅生生掰了下來,然后輪著手臂粗的車轅就沖進了王家的護衛之中。
骨斷筋折的場面李承乾也不是第一次見,只要沒死人這事情李承乾認為自己還是擔的下來的,所以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穩穩的蹲在王家那個領頭的小子跟前,拍著他的臉問道:“說說,叫什么名字。”
“你,你敢打我?”直到現在,王的家小子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揍了,引的周圍眾紈绔嘲笑不已。
“打你怎么了?你還想打回來?莫非你想造反不成?”李承乾好整以暇的說著,話語中提醒著對方自己的身份。
“我……。”
“行了,不和你磨嘰,你們一共九個人,一人一首詩,作出來你們就可以走了。”李承乾淡淡的說道。
“什,什么?我……。”少年人呆了一呆,打死他也作不出九首詩啊。
“啊什么?剛才不是挺牛么?我要是你就敢趕緊作,這里人可不少,再被圍觀下去,丟臉的可不是我李某人。”李承乾瞇著眼睛看了少年一會兒,撇撇嘴說道。
“我,我真作不出來啊。”少年已經快要哭了,這個李承乾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難道不是他為了保住臉面,硬著頭皮作詩么?怎么現在變成自己作詩了呢。
“那就讓他們幫你分擔一些,反正你們王家子弟都是精英,總不會一人一首詩都作不出來吧?”李泰經過這么長時間,已經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此時笑瞇瞇的插言說道。
“一人一首?”少年眼中燃起希望之光,不管怎么說,一人一首或許能應付下來。
然后很快他就知道,他的估計過于樂觀了,九個人,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堪堪憋出8首勉強算得上順口溜的詩出來,最后一首卻是怎么也湊不出來了。
“小泰,都記下來沒有?”李承乾知道李泰喜好詩詞之道,所以安排他記下王家幾個少年所作的詩詞。
“記好了,皇兄,這幾位果然都是大才呢。”李泰語帶嘲諷的說道。
“四弟,讓他們把名簽上。”李恪果然夠壞,這特么要是簽上名字,將來拿出來可就是笑談了。
其他一眾紈绔則在一邊議論諷刺,他們都是武勛貴族,和這些世家有著天然的對立,互相都瞧不起對方。
世家認為武勛貴族沒底蘊,屬于爆發戶;武勛貴族認為世家是躺在祖宗成就上的一群蛀蟲。
被逼無奈的王家子弟最終還是在那些順口溜上簽了名字,因為不滿9份,所以沒有詩作問世的家伙被眾人逼著寫下‘我是大蠢驢’然后哭著簽上自己的名字之后,所有的王家子弟才被放了回去。
事情結束,李承乾和一眾紈绔告別,李家兄妹再次踏上郊游的旅途。只不過可憐的李承乾因為馬車被席君買拆了,所以只能跑去李泰那里蹭車,因為他的車箱比較大。
李承乾和李泰兩人很長時間沒見面了,原本是有些生疏,不過這一次群毆,讓兩人的關系近了不少。
至少李泰看來,李承乾這個大哥還不錯,為了弟弟妹妹挺拼的。而且輔助孔老頭重注五經這么好的差事被自己搶了之后,竟也沒說什么。反道是自己,上次告狀的事顯的有些小氣。
不過太子這個位置誰不惦記,半年前告狀的事也是因為李泰氣不過李承乾當了太子,心里多少有些小嫉妒,所以才發生的。
現在隔了這么久,再回想起來當時確實有些過份。
就在李泰覺得尷尬萬分,不知怎么開口的時候,李承乾說道:“小泰,這次作的不錯。”
李泰知道,李承乾指的是他沒到的時候,自己和李恪站在最前面,面對王家十多人沒有后退,不由訕笑著說道:“當時是逼到那個份上了,總不能讓妹妹們去頂。不過,哥,回去之后父皇如果責問起來怎么辦?”
沒外人的時候,長孫嫡出的子女之間一般都是以兄妹相稱,一是顯的親切,二是沒必要搞的那么正式。
“還能怎么辦?那是咱爹,總不會向著王家說話,放心吧。再說這關系咱李家的面子,就算回家挨揍,當時也得打過去不是。”李承乾笑著安慰李泰,不過他還是想看看李泰的雀雀是不是青色的。
“不是,哥,你真的沒作幾首詩留著?”李泰好奇的問道。
小看人不是,老子唐詩宋詞會的何止300首,哪里還用作幾首留著,隨隨便便丟過去幾首都能砸死他們,不過老子憑啥聽他的。想到此處,李承乾淡然說道:“咱是皇子啊,總不能人家叫咱干啥就干啥吧?”
見李泰點頭附和,李承乾一挑眉毛,接著說道:“在大唐,我們就是龍子龍孫,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李家,代表父皇,誰敢挑釁就必須揍過去,哪怕當時揍不動,事后也給他補上。”
聽了李承乾的話,李泰莫名的笑了半晌之后才說道:“哥,你知不知道大家背后都叫你‘睚眥必報’?”
“啊?啥時候的事兒?”李承乾一愣,他還真不知道這個外號。
“連母后都這么叫你,滿大唐也就你自己不知道罷了。”李泰一邊說一邊又笑了起來。
一番談笑下來,李承乾和李泰的關系又恢到他沒有繼承太子之位以前,兩兄弟在車里嘻嘻哈哈玩笑幾句之后,李泰突然想起來什么,扭頭對李承乾說道:“哥,要不你送我幾首詩唄?”
“什么詩?”李承乾被問的一愣。
“和《將進酒》差不多就行。”李泰眼睛瞪的溜圓,往李承乾身邊靠了靠,小聲說道。
“啥?”李承乾的聲音拖的很長,充滿了不可思意,古往今來,能和李白的《將進酒》比肩的,一共才多少?李泰這混蛋竟然還想要幾首。
“嘿嘿,父皇那天說《將進酒》是他補齊的,我才不信呢,那詩大氣磅礴,分明就是一氣呵成,如何能是補的。所以,哥,你送我幾首吧,下次再有人要我作詩,我就丟過去砸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