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抖起來了,第一次感覺到有一個當皇帝的老子是多么牛逼的一件事情。
看著開封府里一些帶著家丁,架鷹遛鳥的紈绔,小李同志極度不屑的撇撇嘴,遞過一個挑釁的眼神,結果換來的是對方躲閃的目光。
沒招,不是那些個紈绔太慫,實在是因為丫背后跟著十名玄甲騎士和二十名越騎。
家丁和軍隊能比么?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幾乎是一日之間,開封府的大街上為之一肅,所有的紈绔全都不見了蹤影。
打架斗毆事件比以往下降了六十個百分點;欺行霸市現象下降了四十個百分點;最主要的是調戲婦女的理象,竟然直接降到了冰點。
面對著一個能帶著大唐最牛逼的軍隊出來逛街的大紈绔,開封府所有紈绔表示,直接投降認慫,讓出開封全部地盤。
“劉府君,明日某便要繼續上路去往山東,所以今日特來辭行。”開封府最大的酒樓,最好的包間中,李承乾執杯向劉府君示意一下之后,一飲而進。
“臣恭祝殿下一路順風。”劉府君陪著李承乾喝了一杯葡萄釀之后恭聲說道。
放下酒杯之后,卻在心底長長出了一口氣。暗道這個能搞事的混蛋終于算是要走了,今后總算是可以清靜了。
三天以來,開封府的街面上已經比長安城敲過凈街鼓之后的朱雀大街還要干凈,對這個帶著軍隊逛街的混蛋人人避之不及。偏偏丫卻沒有一點自覺,每天都要在城門一開的時候就準時進城,然后一直逛到天黑。
“為何不見董都尉前來?可是因為瞧不起李某?”又倒了一杯酒,李承乾端起酒杯,表情輕佻的問道。
老劉的臉上的皮肉抽了一下,不是很肯定的說道:“臣聽說董都尉去了長安,留言說‘如果不加入城外那只騎軍,寧可回家種地’。”
李承乾無語的眨眨眼睛,為董建森這個奇葩默哀了一下,只怕下一次見到他只能在邊軍之中了。
不過走了就走了吧,一個沒有多少接觸的折沖都尉,并不能引起李承乾太大的興趣。
“殿下明日何時啟程,臣也準備一下。”劉府君認為自己作為開封府最高行政長官,應該對太子的離開表示一下關心。
“不必了,攪擾地方過多,終是不好。所以明日府君不必相送,但今晚卻要把那八個人給某送到軍營中來。”李承乾所說的八個人,當然是指那八個人販子。
不管怎么說,李承乾始終認為那幾個高句麗的人販子有些奇怪,所以決定干脆帶走,就算是真的沒有什么,也可以留著路上慢慢玩。
“喏。”劉府君答應一聲,扭頭對身后的一個隨從吩咐了幾句。
接下來也沒什么好說的,李承乾混了個酒足飯飽,拍著肚子從酒樓離開,帶著三十名同樣飽餐一頓的軍卒打馬回營。
只是在路上席二愣有些不舍的總是回頭望望,極沒出息的口中喃喃自語:“可惜了,應該多吃點。”
“殿下,那孫富貴就這么放過他了?”吳辰鄙視的看了一眼老席,沒答理他,扭頭對李承乾問道。
“你還想怎么著?那孫富貴的確不是東西,但這是地方事務,而且還是河南道的地方事務。我一個路過的,只要他不惹到我,我能怎么著?”李承乾翻了個白眼,憤憤的說道。
這么多天,帶著人馬在開封晃蕩,就是想找些不開眼的收拾一下,結果開封府的紈绔們還真是都挺有眼色,看著情況不對,全都躲在家里不出來了。
不過李承乾出于報復的心理,還是帶著人馬在開封府里轉了三天,誰讓他在開封被人嚇到了呢。
“得得得,小辰,你先靠邊站,提個問題都不會提,還有臉說自己是個護衛。”老席終于從那一桌子大餐中回過神來,一把揪住吳辰,把他邊人帶馬拖到身后,自己湊到李承乾身邊:“大郎,那天晚上那個叫什么藥的,咱再搞點唄?”
“你想干啥?”李承乾斜了席二愣一眼,就繼續看著前面的路,他可不是越騎或者玄甲那幫混蛋,閉著眼睛都能騎在馬上跟著隊伍走。
“留著等除夕時候放爆竹唄。這東西聲音大,放一個真是太過癮了,比爆竹強多了。”一說起那天的火藥,席二愣興奮的臉都有些發紅,不過這用法就顯的土鱉了一些。
李承乾以為丫能想到什么好點子,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這么一個餿主意,不由泄氣的撇撇嘴,對丫的腦袋徹底的死心了。
吳辰同樣豎著耳朵想聽聽席二愣有啥特別的想法,結果一聽是這個,差點沒一頭從馬上栽下去,氣鼓鼓的插言說道:“我說二愣,你靠點譜成么?費那么大功夫就為了聽個響兒?好歹你有點志氣行不行?”
“那你說,干啥用。”
“要我說就弄個大郎說的‘穿云箭’啥的,到時候用來報信,‘咻’的一聲放到天上,然后兩千越騎殺到,真是太牛逼了。”吳辰開始沉浸到‘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的幻想之中。
李承乾實在是無力吐槽這兩個貨了,一個打算拿火藥做‘大地紅’,一個打算做‘竄天猴’,完全是半斤八兩,根本沒區別,虧得這兩個貨還有心思瞧不起對方。
一路吵嚷著,一行人回到軍營,明天就要出發了,怎么也要準備一下,至少隨身的衣物要帶著。
而且接下來的行程還是要分開走,李承乾他們繼續在前面打前站,老薛帶著大隊人馬跟在后面,區別只是這次李承乾的隊伍里有了五十人的玄甲騎軍。
天光破曉,清脆的馬蹄聲在開封郊外響起,伴隨著小武有些興奮的嬉鬧聲,李承乾一行再次啟程,向目的地山東青州進發。
老頭子的護衛‘齊天大圣’說的很清楚,老李這次決定豁出孩子了,所以不管想去不想去,危險不危險,李承乾都必須去山東,去套那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