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不管李承乾愿意不愿意,想不想知道,一些卓文覺得需要保留下來的秘密被他全部繼承了下來,其中自然包括了那七顆玉佩的秘密。
而李承乾在知道了七顆玉佩的秘密只后,除了驚訝之外,唯一的感覺就是不可能,這姓卓的老家伙一定是在騙自己。但是看老頭子認真的樣子,卻又不像,最后只能把‘你大爺的’四個字壓回肚子里,打算等將來有機會好好試一下。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之間李承乾一行已經在卓老頭的莊園住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而這一個星期的時間,在遙遠的長安也發生了很多事情,其中一件比較重要的就是倭國遣唐使正使高向玄理掛了。
長安城隸屬于鴻臚寺的驛館中,高向玄理虛弱的躺在榻上,身邊站著他的一雙兒女——高向天、高向馨子,再有就是一些跟著他一起來到大唐的一些隨從。
“高向君,你……”惠日——也就是此次大唐之行另一隊的領隊,看著榻上的高向玄理有些欲言又止。
“惠日君,我不行了,估計很難再回國內了。”高向玄理聲音十分虛弱,有氣無力的說著,眼睛卻一直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就托付給您,希望……希望您能帶他們兩個回國……”。
“高向君,你的病一定會好的,大唐皇帝不是已經派來醫生了么,放心吧。”惠日低聲的勸說著,不過只要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其中那一絲幸災樂禍。
“父親大人,您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您說過要帶我們一起回國,去看看美麗的富士山……”偽裝成高向馨子的稱心輕拭眼角的淚水,雙膝一彎跪倒在榻前,拉著高向玄理的手,啜泣著說道。
“馨子,以后一定要聽哥哥的話,不要再任性了。”高向玄理反手在稱心的手上捏了捏,就番囑咐說的情真意切,看上去就像真的在對自己的女兒交代后事一樣。
“父親大人……”聽到高向玄理提到自己,楊天也跪到稱心的身邊,將惠日擠到一邊:“父親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妹妹,讓她一生無憂的。”
“看到你們兄妹如此,為父也就放心了,天,帶你妹妹出去,為父有話還要和惠日君說。”戲演到這里就差不多了,高向玄理還有很多事情要‘交待’。
如果再拖一會兒,孫思邈的藥如果起了作用,他立刻就會進入假死狀態,到時候可就啥都說不出來了。
楊天和稱心帶著濃濃的不舍,幾乎是一步一回頭的走出房間,整個過程看的惠日也是心中酸楚不已。盡管他和高向玄理各為其主,此行應該算是對頭,但是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放下房間中高向玄理和惠日談話不說,單說離開房間之后的楊天和稱心。
兩人房開房間之后,找了一個并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之后,稱心輕掩檀口,做出悲戚的樣子,口中卻問道:“老大,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收到殿下的消息?”
“沒有。”楊天搖搖頭,沉聲說道:“事情已經全部安排妥當,將來的一切只能靠我們兩個自己,這是殿下臨行前最后的囑咐。”
“那我們兩個的任務到底是什么?這攪亂倭國到底應該怎么攪,你有啥想法沒有?”稱心用其和表情完全不同的語氣說著顛覆性的話語,此時如果惠日在邊上聽到的話,估計會立刻殺了他們兩個。
“我能有什么想法,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說什么都為時過早。”楊天哼了一聲,眼睛看向高向玄理的房間,失神的說道。
相比于稱心,他在大唐還有著牽一份牽絆——妹妹。
這一次去倭國,如果順利的話或許還有機會再回大唐,將來也還有機會和妹妹見面;
如果不順利,很可能兩個月前的面見就是最后一次絕別,想到這里讓他多多少少有些傷感。
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他和稱心的任務就是去倭國攪亂倭國,讓倭國變的更亂,最好是各大家族全面開戰,人腦子打出狗腦子才好。
而打出狗腦子之后還應該做什么?李承乾沒有交待。
有沒有什么后續的計劃,楊天和稱心完全不是知道。
當然,這里有保密的關系,怕他們知道了全部計劃之后,有泄漏的危險。
“高向君!馨子小姐!”就在兩人坐在一起研究李承乾會有什么樣的后續計劃時,一個隸屬于遣唐使的仆役走了過來,聲音有些壓抑的說道:“副使請您二位進去。”
副使?楊天和稱心面色一變,由其是稱心,更是緊張的沖到仆役身前:“為,為什么是副使在叫我們?父親……父親大人……”。
“玄理大人……”仆役語氣一滯,不過他的態度已經明確的告訴楊天和稱心兩人,高向玄理掛了。
“父親……”一聲嬌呼,稱心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仆役,快步向著高向玄理的房間跑了過去,而楊天則是叫了一聲‘妹妹’之后,也快步追上。
這幾聲呼喚將一對失去父親的兄妹心中的那份凄楚表現的淋漓盡致,即便是人性淡漠的倭人,看在眼中也不由得流下兩滴心酸的眼淚。
“天、馨子,玄理兄已經去了,你們節哀!”沖進房間的楊天和稱心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房間中央的惠日,然后順著惠日的目,木然轉頭,看向倒在榻上,已經停止了呼吸的高向玄理。
“父親……”不知是想到自己的身世還是什么其它事情,稱心的一聲悲呼聽在楊天耳中,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已經去世的父親,眼中淚水再也止不住,頃刻間奪眶而出。
“天,去勸勸你妹妹,不要讓她傷了身子。”惠日走到楊天默默流淚的楊天身邊,輕聲言道。
楊天點點頭,用衣袖拭去臉上淚水,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惠日凝聲問道:“惠日叔叔,能不能告訴我,我父親到底是什么病,為何會去的如此快,竟然連醫治的時間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