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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三六章 慕名而來(上)

  命運是一種很有趣的東西,它往往會在人們最得意的時候給人最沉重的一擊,也會在人最消沉的時候給人突如其來的驚喜。

  但松贊干布卻感覺自己似乎被命運女神給拋棄了,戰場之上被生擒活捉,到了大唐又落入李承乾那個家伙的手中,好不容易那家伙不再來糾纏自己之后,事情卻變得更加糟糕。

  從白天房子起火到半夜被丟進房間的馬蜂窩,然后發展到現在有人往院子里丟蛇,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他證明,沒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他的人生似乎自從松州之戰過后就被厄運女神關照了一樣。

  “松什么松,記住了,爺爺李佑,這幾天折騰你的就是老子,想報仇就來吧,看看是你先撥了老子的皮還是老子先玩死你!”就在松贊干布自怨自艾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院子外面十分突兀的傳了進來。

  李佑那小子最終還是覺得讓武元慶替自己頂雷有些沒有名頭,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便是告訴了松什么松自己的名子又能如何,反正出了再大事兒大哥也都能抗得下來。

  “齊王!”松贊干布嘴角抽了抽,終于知道是誰來折騰自己了,可是……似乎知道了更加郁悶,終于知道好死不如賴活的感覺到底是什么了,也知道李承乾那個混蛋到底有多么無恥了。

  如果有機會再見到李承乾,他一定會好好問問:你堂堂大唐太子,底限在哪里,節操又在什么地方?怎么可以干出這么無恥的事情。

  “松什么松,你咋不說話了?不會是在裝死吧?那些蛇都是沒毒的,你不用裝了。”李佑的毫無底限的無恥聲音又在外面響了起來,聽上去就像是松贊干布怕了他,故意在里面裝死不出來一樣。

  話說到這個份上,松贊干布自然不好再不吱聲,應著李佑的聲音,他硬著頭皮答道:“齊王殿下,本公不知何時得罪了殿下?為何要如此行事?”

  然后……,然后就是無數的磚頭與垃圾從院墻外面向著他的位置飛了過來。

  院子太小了,對于松贊干布這個李承乾想讓他死,他卻無論如何都不死的家伙,某無良的太子殿下安排給他的院子連三進都有,力氣大一點的家伙甚至可以把磚頭從院子這一頭直接丟到另一頭去。

  所以松贊干布悲劇了,被頂著一身爛菜葉,被砸的慘叫連連不說,腦袋還被開了瓢(具體情況參見《九品芝麻官》)。

  就在松贊干布欲哭無淚的時候,李佑那討厭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姓松的,今天老子玩的爽了,等明天再來找你玩,你可不要跑了哦。”

  姓松的?老子明明姓松贊好吧,抱著腦袋的松贊干布真的哭了,哭的十分傷心,竟然被一個無知到連姓氏都搞不清的紈绔給欺負了,這特么日子以后還怎么過!

  當然,最悲慘的是被欺負了還沒有地方說理,齊王那可是大唐皇帝的第五個兒子,雖然在大唐不怎么吃香,但有李承乾給他撐腰的話,想要告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搞不好被報復的更狠。

  放下哭泣的松贊干布不說,地處遼東的高句麗安市城里,在這一天里卻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你要說什么事,那就要從半個月之前說起。

  那還是在四月中的時候,安市城的‘六組’聯絡點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個一身道服的小道姑——玄尋雪!

  “我要見李承乾!”這是小道姑見到‘六組’在安市城的負責人之后的第一句話。

  吳興權(希望大家還能記得這個東市的牙行老板)瞬間就蒙了,第一個念頭就是完犢子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小道姑應該不是來抓自己的,因為若是來抓他的絕不會直接把劍架到他脖子上,而且還提出要見李承乾這個奇葩的要求。

  想到這里,吳興權定了定神,把腦袋向一邊歪了歪,苦起臉無辜的說道“小道長,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這里沒有什么叫李承乾的人啊!”

  “我勸你最好還是和你的上司打個招呼,問問吳辰再說!”小道姑玄尋雪用劍脊在吳興權臉上拍了拍,略帶調侃的說道。

  老底被一言戳穿,吳興權再也無法狡辯,只能苦笑著說道:“小道長,有話好說,咱先把劍放下成嗎?”

  “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小道姑手中長劍抖了個劍花收進劍鞘之中,順便還威脅了吳興權一句。

  “不知小道長尊姓大名,可有什么信物?”回復自由之后,吳興權親自為玄尋雪到了一杯茶,又親手奉上。

  “你不會在里面下毒吧?”大咧咧的坐到主位上,小道姑用狐疑的眼神看著吳興權奉上的茶水,伸手接過來輕啜一口,品了品點頭說道:“不錯,算你有心,知道用長安帶過來的茶招待人。”

  “看您說的,您是組長的朋友,到了這里怎么可能用次品糊弄您。”吳興權臉上笑的更苦,這小道姑看來很不好伺候啊。

  能張口報出吳辰的名字,而且還能找到自己這里,這說明小道姑很了解‘六組’的情況。但是看到她明明江湖經驗不怎么豐富,但卻要裝成很厲害的樣子之后,吳興權便知道自己怕是遇到了一個被長輩寵壞的孩子。

  “這是你們‘六組’的信物,拿去驗驗吧。”小道姑玄尋雪似乎很滿意吳興權的態度,把茶水放到一邊從懷里拿出一塊小小牌子,隨手丟給了吳興權。

  被吳興權慌忙接過的牌子是銀色的,大概有四分之一個手掌大小,一面印著一只吊睛猛虎,另一面刻著一個令字。

  “噗通”一聲,神情緊張的將接在手里的牌子看過之后,吳興權單膝點地跪了下去,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屬于吳興權見過副組長!”

  是的,那銀色的牌子的確是‘六組’信物,只不過卻并不是一般組員所用的銅令,而是副組長才能用的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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