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登的武力值不錯,但是真要說力敵淵蓋蘇文和他兒子,這件事情到最后還真說不準誰輸誰贏,但是好在他也不是一個認死理兒的人,之所以與淵蓋蘇文說了這么多,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來到高句麗已經半年多了,淵蓋蘇文(泉蓋蘇文)的名聲伍登多少也知道一些,眼下在戰陣之中遇到,遠遠的也看過他是如何戰斗的,如果說伍登真的能將他們這一對父子拿下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手軟的。
但是現實情況卻是伍登并不能保證一定會在有人配合的情況下,將淵蓋蘇文徹底拿下,所以他只能壓住他兒子淵男生,讓淵蓋蘇文投鼠忌器,同時也沒有時間去指揮手下的軍隊。
這才是伍登拖時間的主要目的。
當然,淵蓋蘇文也知道伍登在干什么,不過兒子在人家手底下,他又能怎么辦?正所謂虎毒尚不食子,他又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候棄自己的兒子于不顧。
雖然說淵蓋蘇文對自己的幾個兒子有過擔心,擔心他們哪天想不開會滅了自己這個老子,分了自己的家產,但是事關兒子的生死時,他還是妥協了。
這就是父子天性,就像古代盜墓者一樣,在古時候盜墓者基本上都是以家族為團伙,每次盜取到值錢的東西出來的時候,往往都是父親先上去,然后再將寶物拉上來,最后把兒子拉上去。
就這就父子,因為很少有可能父親會因為寶貝值錢就把兒子丟在墓里,但是反過來,很有可能兒子把父親丟在里面。
“你到底想說什么?如果你想拖時間的話,只怕你要失望了。我大高句麗的勇士最后一定會占得先機,一定會把你們這些侵略者全部消滅掉,用你們的人頭壘成京觀。”淵蓋蘇文領悟到伍登的意圖之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虛張聲勢的說道。
“事情到底如何不到最后一刻誰都不能下定論,到底是你高句麗把我們的腦袋壘成京觀,還是我們踩著你們的尸體走進長安城,可不是你我在這里用嘴說一說就行的,否則這場戰爭也就不用打了,大家坐在一起吹牛逼不就行了!”
伍登見自己的意圖被識破,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現,只是警告性的用槍頭壓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淵男生,然后開始跟淵蓋蘇文扯皮。
“父親不要管我,只要戰局未定,他就不敢把我怎么樣,您還是去指揮軍隊要緊!”淵男生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從他老子的話語中領悟到了伍登的意圖。
“小子,伍某和你老子說話的時候,你最好不要開口,否則伍某不介意先殺了你,再去殺你老子。”伍登微微轉頭瞪了淵男生一眼說道。
看到這里有些朋友會問,既然伍登占了如此大的優勢,為什么不一槍挑了淵男生,然后再弄死淵蓋蘇文?反正現在淵蓋蘇文已經沒有多少力量,而且還沒有戰馬,殺他應該很容易。
朋友們,大家不要忘了,現在被伍登盯上的可是高句麗莫離支淵蓋蘇文(此時伍登還不知道姓淵的封自己為大莫離支),這個職務可是相當于大唐的宰相。
一個活的高句麗莫離支遠比一個死掉的有價值,而且戰功也不一樣,所以伍登只要不傻,只要沒有發展到最后關鍵的時刻,他就不會動這對父子,只會將他們兩個控制在自己手里。
而在這個時候,遼東軍團與高句麗的二十余萬大軍卻已經殺成了一團,雙方人馬混在一起,彼此競相將自己手中的武器送入對方的身體。
武器打折了就換一把,實在沒有了就用自己的拳頭,用自己的牙齒。仗打到這個份上,已經和國仇家恨沒什么關系了,雙方都知道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為了活下去,為了能夠回家,他們也要戰斗。
簡單的目的,簡單的理由,簡單的愿望,而就是這么簡單的東西,卻讓雙方的士兵拼上了自己的全部。
遼東軍團的裝備好,身上全都裝備的那種插板式的護甲,有效增加防御力的同時,還能不影他們的行動。
橫刀、軍刀、軍刺,各種長短武器的配備也讓他們在失去常規武器的同時不至于徹底喪失戰斗力。
但是,不要忘了,敵人的人數是整整是他們的三倍,‘海狼’此時已經回到戰船上面,他們是李道宗為遼東軍團準備的后手,萬一戰敗的話,不至于退無可退。
所以雖然表面上看遼東軍團是十萬人,但真正戰斗起來卻只有八萬,而正是這八萬人,硬生生的頂住了高句麗二十多萬人的進攻。
沒有見過血的軍隊永遠都是菜鳥,沒有見過血的軍隊永遠不會成為一支鋼鐵之師,這是李道宗的原話。
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很有道理,遼東軍團的戰士同樣也知道他說的很有道理,所以遼東軍團要證明給李道宗看看,讓他看看遼東軍團到底是不是一支鋼鐵之師,到底有沒有能力成為大唐最精銳的軍團。
廝殺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下午,雙方士兵死死的纏住對方,什么命令,什么指揮,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絲毫的作用,除了遼東軍團還有保證五人小組的戰斗單位之外,大的陣型已經全部混亂。
雙方軍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亂糟糟的交織在一起。
慘叫聲,吶喊聲最后歸結為一個字:殺!
“命令‘獠牙’出動,讓他們把我們的士兵從纏斗中解放出來。”李道宗站在高臺上游目四顧,終于下達了第二道命令。
‘獠牙’是李承乾留給李道宗的最后力量,他們有著僅次于飛風軍的戰斗力,裝備著手弩、橫刀,全身上下被全覆式鎧甲籠罩的他們完全可以無視敵人的一切攻擊手段。
這支軍隊的出現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敲不爛,砍不壞,就算是只挨打不還手都讓人無可奈何的‘獠牙’驟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