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走道里面沒什么人,但正是因為這樣,也使得情況變的更加危險。
因為這走道實在是太干凈了,干凈到沒有一絲雜物,在這里別說躲藏,就算是想要找一個可以隱蔽的點都沒有。
只有兩人錯身而過的走道有二十余步距離,無遮無攔,如果有人封住另一面的出口,可以說這條路就是一條死路,走進去一個不好就是身死魂滅的下場。
可情況已經不允許李承乾再猶豫,時間托的越久對他就越不利,所以在打開門之后,他只是猶豫了短短的一瞬間,便彎腰走了進去。
左輪手槍被他兩只手托在手里,腳下的步子邁的極小,力求每一次落下都不會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李承乾不知道為什么這么長時間還沒有人靠近火車,緊繃的精神讓他根本沒有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所有的感知能力都放到了對面的那一扇并不大的門上面。
一步,兩步,距離那扇門越來越近,冷汗也在頭上不斷的落下,流到眼睛里蟄的兩眼生疼,但李承乾根本顧不上這些,任由眼睛傳來的疼痛刺激著自己的神經。
終于,距離那扇門只有一步之遙,精致雕花的門把手觸手可及,李承乾在這個時候終于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斜斜的靠到了一側的走道壁上。
接下來他的任務就是打開這扇門,而打開之后便是車頭的駕駛室,那里地方雖然并不大,但容納三、五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也就是說真正的戰斗就在這扇門的另一面,只要打開立刻就會暴發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
李承乾見過血,漠北草原上也不是沒有殺過人,但是那種殺人和眼下這種殺人完全是兩回事。
當初在漠北,他的身邊有數千的戰士,而在這里他只有一個人,他能夠依靠的只有自身的能力。
原本這樣的事情其實并不用他來做,老頭子的護衛,他的護衛誰都可以勝任。
可是那些人卻都不熟些火車上的一切,而且火車上面地地形狹窄,根本無法使用長一些的兵器,也不適合動用大量人手。
再加上火車上這些人只有他才熟悉火車是如何開動的,其他人就算能夠殺到火車頭,可到頭來還是要他來操作。
所以李承乾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主動擔下了這個任務,好在他的左輪手槍一次裝彈可以射擊六次,在火車這樣狹小的空間中占了很大的便宜,只要給他機會他完全可以守住車頭,讓其他人根本無法上來。
而且最關鍵的是老頭子的態度,雖然老頭子嘴里沒說這件事是李承乾從中搞鬼,但小李相信老頭子一定會有這樣的懷疑。
正是出于這樣的考慮,他才會狠心一個人獨自出頭,心里未嘗沒有一種‘等老子死了,老頭子最后發現真相懊悔終身生’的念頭。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李承乾調整了一下呼吸,抬起手,將手中的槍對準備門上一個不高不低的位置,深吸一口氣扣下了板擊。
“嘭”的一聲槍響,門的另一側同時傳來一聲慘叫。
李承乾的身體也在這一瞬間動了起來,幾乎沒有任何停頓一腳踹開了前面已經多了一個彈孔的門。
門的另一邊有四個人,其中的個已經倒在地上,手按在胸口的位置,一把鋼弩被丟在一邊,很顯然剛剛這家伙應該是埋伏在門的另一邊,只等有人開門便會將手中的弩箭射出去。
李承乾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另外三個因為過于震驚,正將目光投向倒地那人身上的家伙根來不及回神。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面對余下三個正在愣神的人,李承乾想都沒想“嘭嘭……”一連五槍打光了彈倉里所有子彈。
接著迅速蹲下身子,甩開轉輪倒出彈殼,另一只手從隨身的袋子里抓了一把子彈,飛快的開始裝彈。
接連不斷的槍聲驚動了所有人,外面那些圍在一起的叛軍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不過很快他們就接到指令,開始向車頭圍了上去。
而在后面李二陛下的車廂里面,程琳和小白、夜魅三個再也待不住了,幾乎就在槍聲剛落的瞬間,小白已經化成一道白光撞開了通向車頭的門,接著便是夜魅、程琳。
車頭中的李承乾早就已經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以最快的速度將子彈裝好之后,‘咔’的一聲將轉輪推了回去,正準備站起來,就發現在他的側面,一個剛剛中槍倒下的家伙,已經單手艱難的擎起了手中的鋼弩。
小李從來沒有想過死亡會距離自己這么近,那只擎著鋼弩的手雖然一直在顫抖,可是短短三、四步的距離,就算手抖的再厲害,想要射中目標也不是很難,現在所差的便是那家伙搞死李承乾的決心到底有多大。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感覺必死的李承乾把心一橫,抬起手就準備和那倒地上的家伙來個同歸于盡。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雪亮的刀光閃過,電光石火間打在了馬上就要激發的鋼弩上面,將之打歪的同時,小白的聲音在李承乾的身邊響起:“殿下,您沒事吧?”
“你,你們怎么來了?不是告訴你們不要過來么?”等到李承乾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夜魅和程琳也都來到了他的身邊。
“秦王哥哥,你我夫妻一場,無論生死我們都要一起面對,所以我是不會回去的。”程琳似乎知道李承乾接下來會說什么,首先開口打斷了他,同時越過他的身邊,進入了火車的車頭里面,末了還不忘從地上撿起一只已經掛上了弦的鋼弩,對著外面正在靠過來的叛軍射了出去。
小白和夜魅兩人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在李承乾身上打量了一下,發現他并沒有受傷之后,也越過他擠進了車頭里面,一人一只鋼弩封住了車頭兩側的車門,阻止那些叛軍的靠近。
看著車頭里面各自忙碌的三個女人,李承乾突然有一種想要笑的沖動,原本因為和老頭子賭氣有些郁悶的心情煙消云散。
而就在這個時候,楊雨馨的聲音也在他身后響起:“殿下,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們其實早就與您成為一體,有您在的地方對我們才有意義,而您不在,我們活下去又有何意義!”正在中,請稍等片刻,內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頁面,才能獲取!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