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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勞軍的旗號,尼婆羅人進入了左武衛大軍的軍營,勞軍使團的主使也如愿的見到了薛仁貴,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首先見到的是大唐鼎盛的軍容。
“尼婆羅勞軍使團主使見過大唐將軍。”老薛的中軍帳中,尼婆羅一行人戰戰兢兢的行禮、落座,生怕有哪一點做的不夠好,使得老薛翻臉。
“使者不必如此客氣,大唐乃是禮儀之邦,這次到這里只是為了駐守邊境。”薛仁貴也不想過份的嚇唬這幫土鱉,等他們都坐好了,命人拿出從長安帶出來的好茶招待他們。
“薛將軍,這,鄙國沒想過要入侵貴國啊,而且鄙國兵力滿大滿算只有不足五萬之數,防御國土都有些捉襟見肘……”聽到薛仁貴說起駐守邊境,尼婆羅使者慌忙解釋。
剛剛在外面的時候隨行的尼婆羅將軍曹操的估計了一下唐軍的人數,發現似乎不在五萬之下,不說戰力、裝備如何,單比人數就已經與尼婆羅持平,這讓前來勞軍的使者有些擔心唐軍的目的。
薛仁貴只是淡淡的笑笑,他得到的命令就是駐扎尼婆羅邊境,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并不想挑起爭端,看著長相稀奇古怪的幾個使者擺手敷衍道:“使者誤會了,本將駐守邊境并不是為了防御貴國,而是防備天竺的戒日王,天竺內亂日益嚴重,相信貴國這段時間也經常受到滋擾吧。”
“薛將軍此言極是,可是沒有辦法啊,天竺與鄙國世代友好,就算是偶有入侵我們也只能被動防御罷了。”尼婆羅使者稍稍松了口氣,順著薛仁貴的話感嘆著,大腦飛快的轉動,判斷老薛之言的真實性。
也就在這個時候,中軍帳的簾子被人掀開,一個穿著鎧甲的親衛走了進來,對薛仁貴耳語了幾句,接著便聽老薛說道:“按說諸位遠來是客,本將應該好好招待,可實在不巧的是昨日正好定下今日全軍演武,所以本將可能要稍稍失陪一下。”
全軍演武?幾個尼婆羅人對視一眼,心中泛起嘀咕,主使更是學著漢人的樣子對老薛一抱拳:“此事怪不得將軍,是我等來的不是時候,將軍主持軍演才是大事,只不過我等來時見大唐鼎盛軍容心生仰慕,不置可否與將軍同行,見識一下大唐勇士在戰場上的雄姿?”這話說的滴水不漏,看似謙恭實際上也是一種試探。
而薛仁貴卻對于尼婆羅使者的突兀要求沒有任何猶豫,想都沒想便說道:“有何不可,使者請!”
以上這些對話都是在那個大唐通譯的翻譯下進行的,有些東西翻譯的并不準確還需要雙方自動進行腦補。
不過這并不影響薛仁貴不著痕跡的對尼婆羅人施加壓力,校軍場上數千將士整齊的軍容軍姿不用任何翻譯便讓尼婆羅人明白,這并不是一支用來恐嚇他們的軍隊,而是實打實的鋼鐵雄師。
演武的過程不必細說,左右不過是一些騎射、步射的項目,還有就是戰陣拼殺,騎兵突擊。
這些東西都是唐軍演練過無數次的東西,強大的后勤支持下,訓練出的職業軍人與那些業余選手根本比都沒法比。
尼婆羅人幾乎看的都傻了,負責使團安全的那個將軍更是口水流出老長,拋開正在受到的威脅不說,單就戰力來講,他很想擁有一支這樣的軍隊。
“塔帕將軍,你是我尼婆羅最強的勇士,不能讓唐軍傳美于前啊。”尼婆羅主使看完演武之后心中一動,將塔帕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他們這是在向我們示威呢,你怎么也要露上一手,不能讓他們這樣給嚇住了!”
“怎么露?難道你想讓我上去和那些大唐士兵一對一來一場決斗?”塔帕眉頭擰到一起,疑惑的問道。
“挑戰,向那個大唐的將軍發起挑戰。”主使目光隱晦的向薛仁貴的方向瞥了一眼,鬼鬼祟祟說道:“只要你能戰勝他,那就等于給我們扳回一城,讓他們不會對我們生出小覷之心。”
“他?”塔帕側目瞟了薛仁貴一眼。
個子不高,臉不白,瘦了吧唧的樣子看著像是風一吹就能倒,如果與此人對陣似乎勝算還真不少,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家伙會不會在失敗之后惱羞成怒。
塔帕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家伙,身高在現代看來足有兩米五左右,近三百斤的體重使他幾乎從來沒有在一對一的戰斗中輸過。
薛仁貴雖然身材相比于大唐普通人壯上不少,但是和此人比起來還是小的一止兩圈,這也是為什么塔帕認為老薛瘦了吧唧的原因。
心動不如行動,尼婆羅使團的主使見塔帕沒有拒絕,立刻笑著來到了薛仁貴的身邊:“薛將軍,大唐勇士果真是勇武無雙,本使仰慕至極啊。”
“使者客氣了,演武不過是為了激發士卒的好勝之心,拼搏之心,至于說勇武……他們在大唐最多只能算是二流水準,將來使者若有機會到大唐長安,才有可能知道什么是一流的軍隊。”薛仁貴腦海中浮現出曾經在他手下服役的那支‘獠牙’,不自覺的感慨道。
這還只是二流?尼婆羅使者明顯認為老薛是在裝相,在他看來剛剛的演武過程中,唐軍的表現幾乎可以用完美來形容,如果這樣都要算是二流,那么一流的軍隊會是什么樣子?大唐傳說中的天兵天將么?
“咦?使者可是有事?”演武已經結束了,按說這些尼婆羅人應該收拾到東西往回走才是,可他們依舊興致勃勃的樣子讓薛仁貴有些疑惑,不由自主問了出來。
“呃……,其實,其實是這樣。”尼婆羅主使遲疑了一下,看了眼在不遠處摩拳擦掌的塔帕:“其實是我們塔帕將軍,他在看了大唐勇士的演武之后,覺得一時技癢,想找您切磋一下,可又有些不知如何開口,所以……”
所以?薛仁貴心中發出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