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太小心了,我并不是你們的敵人,正相反,我們應該是朋友才對。”
“既然已經進來了,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別在那里繞圈子,這樣對誰都不好。”李毅恒看著那所謂的‘喂’先生,面無面情的說道。
“好吧,為了表示誠意,我可以先說一下我的名字,我姓淵,淵男建,淵蓋蘇文就是人父親,現在你們知道我是誰了吧?”那‘喂’先生第一次說出了自己的姓氏。
黃浦在聽到淵蓋蘇文的名字之后,只是微微錯愕了一下,隨后便發出一陣怪笑:“果然是高句麗一脈的人,看來老夫這雙眼還不瞎。”
淵男建淡淡看了一眼黃浦:“現在你們可以相信我了吧?”
“好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相信你,不過你總要說說合作的目的對吧。”李毅恒與黃浦對視一眼,沉聲說道。
淵男建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目的很簡單,殺死李承乾,讓大唐亂起來,借此恢復高句麗的獨立。”
李毅恒道:“是么?你就這么有把握能夠達成目的?”
淵男建眼中射出一抹殺機,恨聲說道:“我不像你們,只把目光集中在一點,你們覺得獨孤玉鳳是唯一的目標,可是在我看來這些都是次要的,我只要李承乾死,只要他死了,李世民又遠在海外,大唐如此大的疆域一定會亂起來,到時候我大高句麗便有機會脫離大唐。”
“你任什么認為能夠殺死李承乾?別告訴我你要殺進皇宮。”黃浦漫聲問道。
“我何必殺進皇宮,過幾天便是長安杯開賽的日子,到時候李承乾一定會去觀看比賽,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機會。”
“你,你是想要直接刺殺?”李毅恒皺了皺眉頭。
說老實話,他現在并不想讓李承乾死,如果李承乾現在死了,那么他之前的布置基本上也就全都沒有用了。
而且就像淵男建說的,只要李承乾死了,大唐一定會亂起來,可是一個混亂的大唐并不是李毅恒需要的,他需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大唐,一個依舊可以屹立在這片廣袤土地上的盛世大唐。
淵男建似乎并不想否認自己的計劃,微微一笑說道:“不錯,我的計劃就是半路刺殺,我已經打聽過了,李承乾是一個很自負的人,他一直認為如果一心為百姓,那么就不會有人刺殺他,所以他不管去什么地方帶著的護衛都不多。”
聽著淵男建的計劃,李毅恒的眼眶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右手握住了腰間的刀柄:“不可能,我不會允許你打亂我們的計劃,李承乾現在還不能死,至少眼下還不能死。”
淵男建看了一眼李毅恒握刀的手,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反正你們不也是想要接手大唐么?如果你們連穩定大唐局勢的力量都沒有,那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你不要忘了,你現在還在大唐的土地上,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惹禍上身么?”李毅恒感受到了來自淵男建的蔑視,咬緊了后槽牙低聲吼道。
“那又如何,對于大唐來說,你們和我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叛逆,被抓到之后都是一樣要砍頭的下場。”淵男健淡淡的說道。
李毅恒不說話了,淵男健這的話直接戳中了他心里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黃浦眼看李毅恒馬上有失控的意思,連忙拉了他一下,同時對淵男健說道:“如果你已經說完了,那就離開吧,合作的事情我們會在長安杯開始之前給你答復。”
不想淵男健卻并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在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攤開手說道:“不,我剛剛只是說了我的計劃,這只是合作的一部分,關于你們的計劃,淵某的建議還沒有說。”
“你什么意思?”黃浦看到淵男健如此傲慢,臉色不禁微微一沉。
淵男健原本打算再扯些其他事情,但是看到黃浦的臉色難看,不由放棄了原來的打算,笑了笑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可以聯系上新羅的善德女王,相信聽到這個消息,你們一定會很開心吧?”
“什么?你……”這下李毅恒和黃浦的臉色全都變了。
他們兩個剛剛還在琢磨到底要如何混進皇宮,現在淵男健竟然說能聯系上善德女王,這分明就是在給他們提供機會。
整個大唐誰都知道善德那個女人被李世民留在了皇宮里面,如果有她在,帶幾十個人進皇宮根本不成問題,唯一需要的確定的便是她是否肯答應。
淵男健冷眼將李毅恒兩人的表情看在眼中,嘴角微微一挑:“怎么樣,淵某這份誠意是否足夠?只要你們能夠拿出足夠的籌碼,淵某可以聯系幫你們搭上線,到時候你們混進皇宮的計劃也就可以順利實施了。”
黃浦自然不會認為淵男健所說的籌碼是賭場中的那種金屬片,所以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決然問道:“什么籌碼!你說!”
“呵呵”淵男健的臉上露出一抹勝利者的笑容,在李毅恒和黃浦的注意下,緩緩說道:“若是將來你們可以入主大唐,讓新羅和百濟獨立,承認新羅和百濟為高句麗屬國,同時割讓幽州以北給高句麗。”
“這不可……”李毅恒在淵男健說完之后臉色一變,張口便要回絕,但卻被一邊的黃浦拉住:“好,這個條件我們答應了。”
淵男健并不意外黃浦會答應自己的條件,聞言之后將右手中的折扇在左手掌里一拍:“好,鬼面先生果然爽快,既然如此,你們便聽我的好消息吧,十二個時辰之內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慢走,不送!”黃浦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下了逐客令。
事情談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再說的了,雙方別看眼下是所謂的盟友,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兩方人都看著對方不順眼,有機會的話坑對手一把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