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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軍方態度

  五老星說是只有五個人私下討論,但實際上,在丹彼爾離開以后,房間又進來一個人。

  此人一身潔白軍服,上面掛滿勛章,長須被結成辮子,強健的體魄在軍服之下依舊顯現出肌肉的輪廓,但臉上的一副圓邊眼鏡,卻讓他的氣質顯得十分儒雅。

  這個人,就是現如今海軍元帥,有“智將”之稱的戰國,在丹彼爾被關押的時候,他其實已經秘密來到了圣地瑪麗喬亞,之前一直被安排在隔壁房間,暗中聆聽幾人的談話。

  “你們不是真的要答應他們的提議吧?!”

  待丹彼爾離開房間后,戰國剛一進門,就直接大聲質問道。

  相比于原著后來擔任元帥,以強硬著稱的赤犬,戰國對待五老星其實一直頗為客氣,語氣從沒像今天一樣惡劣過。

  但戰國的態度其實也情有可原,海軍本部在東海可以說是顏面盡失,本地的海軍被威廉腐蝕大片,本部的人馬過去后,也被威廉一伙海賊耍的團團轉,威廉出獄的時候,甚至在整個東海進行直播,將海軍的窘態徹底暴露在世人面前。

  更重要的是,連卡普都折了進去,盡管世界政府和海軍對新聞輿論進行了限制,導致這件事沒像當初金獅子史基敗亡一樣,被大眾所知,從而造成強烈轟動,可像卡普這樣顯眼的目標,突然在東海失蹤這么久,稍有頭腦的人都可以看出不正常來,而消息靈通的勢力更是足以輕易打探出虛實,海軍本部內的上下官兵,其實也多半知道這件事。

  無論是作為海軍本部的元帥,還是卡普的老戰友,戰國都難以接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搖身一變成為與海軍本部名義上在身份地位上平起平坐的合法海賊,甚至是世界政府加盟國的國王。

  戰國相比于赤犬,是溫和派不假,但他依舊是名軍人,妥協和交換,永遠不是他的第一選擇。

  “為什么不可以?王下七武海本來就是為夠資格的大海賊準備的。”額前有地圖頭胎記的老人有些不喜戰國的語氣,皺眉說道。

  “如果你們同意他的這些無理要求,那么海軍的顏面何在?海軍英雄的顏面何在!?”戰國沒有因為五老星不高興的態度而減緩語氣的激烈程度,相反聲音越說越大,并且越來越急促,帶著不加掩飾的質問,“而且你們要同意他獲得加盟國國王的身份,那么此前海軍本部的抓捕行動,世人又會如何看待!?海軍又要怎么解釋!?難道要政府承認自己前后矛盾,還是讓海軍承認是自己做錯了,我們無故錯抓了一位世界政府加盟國的高官?”

  “你該搞清楚一件事情,戰國,海軍的顏面相對于世界政府的利益來說,不值一提,政府怎么做事,不需要遵循海軍的指揮,是世界政府領導海軍,不是海軍領導世界政府!”白發如瀑垂在腦后的老人眼神凌厲起來,“軍人在必要的時候,總是難免要有所犧牲,只要能夠確保獲得最終的勝利!”

  “那是在戰場上!”戰國毫不退讓。

  “這就是戰場!”額前有地圖頭胎記的老人厲聲說道,“你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只懂得舞刀弄槍,與人打生打死的海軍小兵嗎?你現在是海軍元帥,是海軍的最高領導者之一,你的想法,你的眼光,高度不能與還是一個小兵的時候平齊!”

  “看看這個世界,戰國,”一頭金色短發的老人用舒緩一些的語氣,盡量減少屋內劍拔弩張的氛圍,“這個世界并不太平,實際上,我們就身處于一片巨大的戰場上,短暫的和平只是假象,實際上幾方人都在厲兵秣馬,無論是我們,還是四皇,甚至是其他新崛起,野心勃勃,等待時機的勢力,戰爭也不只有正面拼殺一種形式。”

  金發老人住了口,穿著松垮和服的老人則推了推眼鏡,五老星一起擔任世界政府最高領導多年,相互間已經十分默契,他直接順著話頭說下去:“戰國,我們的敵人不只有摩根.威廉一個人,甚至摩根.威廉都不是我們最迫切需要應付的那一個敵人。”

  “BIGMOM海賊團的人,現在還在東海,”面有傷疤的老人用手杖敲了敲地板,“如果威廉真的與夏洛特.玲玲的女兒結婚,兩方勢力聯姻,事情才真正棘手起來,你剛剛也聽到了,以摩根.威廉的謀略膽識,一旦與擁有強大力量的夏洛特.玲玲聯合,他們的威脅程度會成倍增加,加上摩根.威廉一伙人掌握的戰艦技術,本就勢大難治的夏洛特.玲玲,將真正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而且,”金發老人繼續接口道,“卡普死在威廉手上,和死在四皇手上,影響力是不同的,就算摩根威廉殺死金獅子,殺死卡普,但我們都知道他的實力,依舊可以鏟除他,消滅負面影響,可四皇不同。”

  “你們是在養虎為患!”戰國沉聲說道,“摩根.威廉的實力現在還不夠強大,所以他才要費盡心力謀求七武海之位,他在東海幾年,就將那里經營的和鐵桶般密不透風,你們現在等于主動給了他一個更高的舞臺!”

  額前有地圖頭胎記的老人沉聲道:“我們清楚,威廉的目的并不單純,可那又如何,又有哪個海賊是真的老實的嗎?難道多弗朗明哥老實嗎?那個在沙漠王國成天扮英雄的家伙,不也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相比于四皇,他們的威脅暫時都無傷大局,只有四皇才是最接近拉夫德魯的人,他們也是最有可能搜集到歷史正文的勢力,這才是真正能立刻動搖世界政府統治基礎,摧毀現存秩序的最大威脅!”

  “現在,有一柄削鐵如泥的利刃高懸在我們的頭上,隨時可能掉下來,另有一柄還在打磨的粗胚,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最終能否成材,是不是會在打磨過程中出現意外而報廢,”面有疤痕的老人質問著戰國,“你覺得,我們最先該做的事情,是先將頭上那柄搖搖欲墜,不知什么時候就會掉下來,取走我們性命的利刃摘下,還是將精力放在那柄還在打磨的粗胚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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