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內,楚河眼神斜視著這個年輕人,言語之間極盡的不屑。
“又一個小白臉而已!”
楚大老板心中清楚,而且看這家伙的這幅架勢明顯就是來找茬了,他自然不會客氣,甚至故意挑釁,想刺激刺激他。
“恩?”
那金色長袍的年輕人的眼神頓時劃過一抹陰翳之色,想要發作,但似乎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壓制了下來。
“本以為傳言只是假的,沒想到居然真的如此。”
他冷著臉盯著楚河,一對宛如桃花一般的雙眼死死的注視著,仿佛想要將楚河看穿一般。
但無論他怎么看,楚河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普通人,毫無修為。
可一個普通人會被云裳看中嗎?
明顯不可能!
金袍年輕人心有顧忌,又看不穿楚河的修為,也沒有發作。
“希望幾天后,你還能這般口齒伶俐!”
他冷笑一聲,目光仿佛看死人一樣看著楚河,旋即大力的揮了揮袖袍,直接離去。
“放狠話?”
楚河心中嗤笑,以為老子是嚇大的不成!
而且……
“站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當我這里是開慈善鋪的呢!”
“你想如何?”金袍年輕人身體一頓,面寒如霜的轉過頭來,牙齒內硬生生的擠出了幾個字。
他對于楚河有所顧忌,所以既是心中怒火熊熊,也沒有立即發作。
“給我道歉,然后就可以滾了!”
“什么?”
“你聾了嗎?叫你道歉。”
進來的時候一副牛逼哄哄的架勢,故意粗暴的推了推門,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來了似的。
不好好教訓一番,接下來還不知道來多少這種蒼蠅。
“好好好!”
金袍年輕人怒極反笑,本來他今日過來,只是想看看傳言的虛實,同時試探一下楚河的深淺。
這些天來,越來越多的人來到這里,他也知道,周圍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盯著呢?
自然心有顧慮。
但此時此刻,什么顧忌,什么忌憚統統都被他拋在了腦后,心中只想著將楚河活活打死。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我說話,讓我道歉?你是第一個!”他語氣冰冷徹骨,宛如北極寒風一般吹過。
“說完了嗎?”楚河無所謂的笑了笑,“說完了就道歉吧,誠懇一點,來,用你的真心打動我。”
“我若不道歉又如何?”金袍年輕人冷笑道。
“會、死、的!”
楚河幽幽的說道,那聲音雖然平淡,但在金袍年輕人的耳中卻如同鬼魅一般,徹骨冰寒。
“去死!”
金袍年輕人終于忍不住的了,早已憋著的怒火這一刻爆發,直接一掌就對著柜臺前的楚河劈去。
他的手掌頓時渲染一層青銅色的神力,一層又一層的神力疊加,化為一個沛然大手,直接對著楚河拍來。
這一掌下去,即使是一般的化龍武者被擊中,不死也要落個殘廢的下場。
金袍年輕人面帶獰笑,仿佛已經看到了楚河被自己打的吐血甚至打死的場面了,越是想著,最近的笑容就越發的猙獰起來。
“不錯的武技,但還不夠!”
楚河一直淡定無比,直到那青銅大手即將臨近身體的那一刻,突然,‘砰’的一聲乍響,仿佛無形的屏障浮現一般,直接將其彈開。
甚至,強大的反震將金袍年輕人硬生生的震飛,狠狠的砸在了店鋪的墻壁上。
金袍年輕人嘴巴一張,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殷紅的血漬將他的衣服都染紅了一大灘。
“這是何等實力?怎么可能?”
他面色蒼白的看著楚河,雙眼之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自己可是堂堂化龍初期的武者,龍山宗的天驕人物,一手人級極品的‘青煉手’早已經達到了化境,可現在居然連敵人的身體都沒摸到,就被硬生生的震成了重傷,胸口骨骼全碎,內臟也出現破損。
這該是什么境界?金身境嗎?
他盯著楚河那張年輕的面孔,完全無法置信。
“哎,可憐的娃!”
楚河搖搖頭,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然后從柜臺前走了過來,直接站在那金袍年輕人的面前道:“讓你道歉不道歉,現在落得了這個下場,何必呢?”
說著,楚河直接伸出右手,直接一掐他的脖子,就跟掐小雞似的,將他拎了起來。
金袍年輕人的面色漲紅,有心想要反抗,但渾身劇痛難忍,別說動了,就連說話都說不出來。
他只能無比屈辱的被楚河掐著脖子拎到了門外,然后狠狠一甩,直接甩在了大街上,震起了滿地的灰塵。
做完這些后,楚大老板滿意的拍拍手,看也不看那這個狼狽重傷的年輕人一眼,施施然的轉過身回到店內。
從始至終,他都沒問過這個年輕人修為幾何,有何來歷,甚至他連這個年輕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反正,都是狗逼而已。
是夜!
望江城主干道的一家大客棧內,三層的一間廂房中,那個金袍年輕人此刻正跟個粽子似的包著一層層的白布,直愣愣的躺在床上。
床邊,還坐著一個面色冷酷的灰袍中年人。
“誰讓你去那家店鋪的?誰給你的膽子去鬧事?”
“父親,我……”
年輕人嘴巴微微張開,想要解釋什么,但卻被灰袍中年揮袖打斷。
“夠了,我不想聽你解釋。”
“你的性子沖動,容易被人利用,這一次的事情就算是你沖動的教訓,記住,下次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在腦子里好好的想象,天上從來都不會掉餡餅,就算會,也是毒餡餅!”
中年人語氣冷的嚇人,將床上的年輕人一下子嚇到了。
“至于那家店鋪的老板打了你,我也不會管,如果你不服,就給我好好修煉,然后打回去!”
“我龍山宗雖然不是九大門派之一,但也從來不需要廢物。”
“如果是長輩欺壓,我會出手幫你討回公道,但同輩相爭,你就算被打死,也是你實力不濟。”
“好好想想吧,養好傷,然后滾回宗門修行。還有半年就是‘狀元大賞’,希望,到時候你不會令我和你娘失望!”
說話之間,中年人站起身來,直接離開了房間中。只留下了這金袍年輕人愣愣不語,一雙眼睛看著床頭,也不知道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