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意外情況出現,牟隊長急忙讓汽車掉頭,瘋也似地返回了承州警局。
當他們回到警局之后,立刻有探員過來匯報:“抓住了,大隊長!現在已經押到審訊室了,特調組的那位苗組長正在對他進行審訊呢!”
“是嗎?膽子可真特么的大啊!”牟隊長趕緊一路小跑,和趙玉用最快的速度朝審訊室而去。
“他承認了嗎?”途中,趙玉向該警員問了一句。
“承認了!”該警員說道,“那日記就是他寫的!這家伙明知道跑不了了,居然跑到我們警局來了!
“我們抓住他的時候,他一直在驗尸房那塊轉悠,而且是鬼鬼祟祟的模樣,也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呢!”探員一頭霧水地說道。
“驗尸房?”牟隊長皺眉說道,“他想要干嘛?偷尸體嗎還想?”
“哪還有什么尸體,”探員解釋,“只剩一堆枯骨了!”
就這樣,帶著深深的疑惑,眾人一路來到了審訊室,審訊室內,苗英正在對劉唯一進行審訊,所以趙玉等人只好先進入了監聽室。
“不會吧?”結果,剛一進去,趙玉便聽到了冉濤的驚詫聲,“哎呦我滴個乖乖,老大,你怎么來了?你不是”
“噓”趙玉沖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沒事,沒事了,”曾可在冉濤旁邊小聲說道,“嫌疑人都抓住了,案子結了,組長就可以休息了,苗姐怎么可能還發飆呢?”
“哦也對,也對”冉濤這才放下心來。
趙玉沒有理會他們兩個,而是徑直走到單面玻璃跟前,去看審訊情況。
審訊室內,苗英和崔麗珠坐在了審訊官的位置上,而對面的審訊椅上,則坐著一個儀表堂堂的中年男子。
不用問,該男子應該就是殺人日記案的重大嫌疑人劉唯一!
劉唯一左顧右盼,一副急不可耐又萬般緊張的模樣,他一面擦拭額頭上滾落下來的汗珠,一面極力向苗英二人辯解:
“誤會,誤會啊!我我是來向警方匯報重大情況的,你你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啊?”
“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崔麗珠率先發問,“你剛才已經承認了,那本殺人日記是你寫的,你還想抵賴嗎?”
“我我不抵賴,不抵賴,”劉唯一點頭承認道,“我沒有亂說,那日記的確是我寫的,但但名字不叫殺人日記啊!”
“”崔麗珠無語,感覺劉唯一的話有點兒另類奇葩。
“不叫殺人日記,”苗英緊鎖眉頭,順著劉唯一的思路說道,“那叫什么?”
“我當時寫的那本小說,叫我的秘密,”劉唯一非常鄭重地說道,“探員同志,你們你們讓我看看啊?”
劉唯一的話,再次讓苗英和崔麗珠意外。
“讓你讓你看什么?”崔麗珠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的秘密啊?”劉唯一瞪大眼睛說道,“這本書是我上大二的時候寫的,以第一人稱寫了一個心理畸形的大學生,迷戀女性,最終殺人拋尸的一個故事,這本書當時還沒有寫完就弄丟了!
“現在,既然至臻樓真的出事了,肯定是有人按照我的書,真的真的那么做了啊!”
不會吧?
聽到劉唯一的話,趙玉心里咯噔一聲,腦子里在第一時間,就蹦出了當年黃金城韓寬的照書殺人案!
這件殺人日記案,也是有人在照書殺人?
“說實話吧跟您,”劉唯一極力地辯解道,“我為此深深地自責,真的!我錯了,我當年一心想要寫出震撼人心的小說,卻忽略了其他的東西,我當時雖然是大學生,但心智還是比較幼稚,一心只想通過變態的殺人,來吸引讀者的眼球!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被殺人兇手給利用了!”
“你說你寫的小說丟了”苗英和崔麗珠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對劉唯一問道,“在哪里丟的?”
“不會吧?如果我知道在哪里丟的,早就找回來了!”劉唯一說道,“您應該知道,我的小說當時是準備投稿的,弄丟了它,就跟丟了孩子一樣呢!
“心疼的我,好幾個星期都吃不下飯去“我想不通,我又沒有什么名氣,我的手稿對別人來說毫無用處”劉唯一說道,“后來,我倒是想過要重寫一本,可是,后來腦子里又有了別的思路,所以就沒有再繼續寫下去 “直到后來若干年后,我才終于領悟,我的秘密有多么的幼稚,多么得嘩眾取寵,就算當時投稿了,也肯定過不了的!
“不過”劉唯一想了想,又補充道,“我的秘密里面,雖然描寫了很多隱晦的殺人情節,但最終的結局還是正面的,邪惡的殺人犯最終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只可惜只可惜”劉唯一欲哭無淚,“我還沒有寫完呢!手稿就不見了”
聽到劉唯一的話,苗英和崔麗珠全都呆住了,誰也沒有想到,情況并沒有她們想象得那么簡單。
于是,在苗英的授意下,崔麗珠拿出了那幾頁殺人日記,遞給劉唯一看。
而這個時候,隔壁監聽室的大門打開,剛剛進行完詢問任務的吳秀敏進入到了監聽室內。
吳秀敏看到趙玉之后,也是有點意外,但是并沒有表現出來。
曾可趕緊把剛才發生的情況,全都告訴給了吳秀敏。吳秀敏聽完,立刻站到單面玻璃跟前,不錯眼珠地盯著審訊室內的變化。
“這這”劉唯一看著日記辨認了一下,說道,“這個不是啊!這只是我當年的隨筆而已”
“什么?隨筆?”崔麗珠咽了口唾沫,“這這不是完整的手稿?”
“對呀!”劉唯一說道,“您沒看到,字跡有多潦草嗎?這是我上課的時候,想到了一些小說情節,就隨筆記下來的,然后等到正式寫作的時候,再加進正文!
“原來,你們是找到了這個”劉唯一說道,“當初,這些隨筆可是沒少寫呢!甚至沒有本子的時候,在課本上也寫過,為此還被同學們笑話過呢!”
“搞什么啊!”監聽室內,冉濤發出感嘆,“只是隨便寫出來的隨筆真真正的手稿,在誰哪兒呢?”
“如果真是這樣,他沒有撒謊的話”曾可看著趙玉說道,“也就是說,誰偷走了他的手稿,誰才是殺人日記案真正的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