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年前,晚間10點半,康樂市某路邊燒烤攤上傳來了一聲玻璃碎響!
啪啦!
“啊……”
慘叫聲驟起,驚呼不斷。
“孫國棟!你瘋了嗎?”張宇蔭將頭破血流的白文海擋在身后,沖著手里拿著碎裂酒瓶的孫國棟喊道,“你要殺人啊你!”
“說對了,”孫國棟憤怒地瞪著白文海,眼珠通紅,怒不可遏,“白文海,你特么真不是人!
“我念在兄弟一場,給你們投資了紫靈芝,你們發了家,一腳就把我踢開了!
“好!老子不缺錢,我不在乎,可是……”孫國棟用尖利的酒瓶指著白文海吼道,“你竟然干出……干出那種事!我特么非得殺了你不可,啊……”
說著,孫國棟上前一腳,將白文海踢倒在地。
此刻,白文海頭上流著血,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擊能力,被踹倒之后,卷縮在了桌子下面……
“孫國棟!”張宇蔭大急,急忙上前抓住了孫國棟的手腕,“你的確幫助了我們,但是,你忘了你做得有多過分了嗎?
“你是投的錢最多,可所有努力,都是我們付出的啊!你問問你自己,我們在山上輪流看護基地的時候,你做什么去了?
“刮風下雨,我們在拼了命地保護靈芝的時候,你又在哪兒呢?
“為什么,等收獲了,你還要分大頭?
“孫國棟,你好好想想,不是我們拋棄了你,是你從來沒有把我們當朋友……”
“你特么少根弦嗎?”孫國棟抄住張宇蔭的衣領,“我說了,現在這件事,跟我們以前的恩怨無關!”
“那……”張宇蔭問道,“你到底是為了什么?”
“滾開!這里沒你的事!”孫國棟推開張宇蔭,再次朝白文海走去。
“不行!”張宇蔭不干,用力拉住了孫國棟,說道,“我知道,你最近投資失敗了,你還賭博輸了一大筆錢!但是……”
“滾開!”孫國棟再次掙脫,可張宇蔭就是不撒手。
“你要是缺錢,你跟我們說,”張宇蔭勸道,“念在一場兄弟,我們不會……”
“你煩不煩啊!”孫國棟將手里的半截酒瓶扔掉,然后雙手抄住張宇蔭的衣領,終于把他推開了,“我告訴你,這不是錢的事,我特么還看不上你們的錢呢!
“你要是再攔著我,我回頭找人把你們家倉庫燒了,讓你們一年白干,顆粒無收!”
“啊?你……”張宇蔭摔了個趔趄,面露驚懼。
孫國棟則大踏步朝白文海走去。
“白文海,你這個狗娘養的家伙,你不講道義,你個卑鄙的下三濫,我今天……”
結果,孫國棟話沒說完,就看到燒烤攤老板和數名伙計來到了跟前,燒烤攤老板拿著鐵锨沖孫國棟喝道:
“我看誰敢在我這里鬧事!”
雖然,孫國棟喝了酒,滿臉通紅,但是,他清楚地知道燒烤攤老板的黑道背景,頓時心生忌憚,不敢再往前走。
最后,他只好氣鼓鼓地指著白文海喝道:“姓白的,你給我等著,咱倆的事沒完!
“我不把你整得身敗名裂,我特么就不姓孫!”
說完,孫國棟氣呼呼地離開了……
兩小時后,已經是凌晨12點多。
頭上纏著繃帶的白文海,被張宇蔭攙扶著,來到了他們的靈芝倉庫。
“文海啊,”張宇蔭問道,“我不明白了,如果是因為咱們開除他的事,為什么他只沖你一個人去了呢?
“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得罪了他啊?”
“還能因為什么啊?”白文海不耐煩地說道,“不就是看著我們賺了錢眼紅嗎?開除他的決定,是我做出來的,他當然沖著我來了?
“我最了解他這個人了,心胸狹窄,自以為是,而且膽子賊大,”白文海指著倉庫說道,“他要是瘋起來,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這幾天,我們必須得看好了倉庫,真要是被他燒了,咱們這一年的辛苦可就白費了!”
“不至于吧?他真敢這么做嗎?那是要坐牢的啊!”張宇蔭不太相信。
“靠!”白文海罵道,“真著了火,誰能證明是他干的呢?”
“哦……也是……”張宇蔭點頭,“咱們今年這批貨可是太重要了,再過幾天,聯系好的臺商就到了,出了這批貨,足夠咱們吃一輩子了都,還真得看好了!”
“哎?”突然間,白文海發現了一件事,指著前方的辦公室說道,“咱們辦公室里,怎么還亮著燈啊?”
“嗯?”張宇蔭看過去,同樣大為疑惑,“是啊?怎么還亮著燈呢?好像有人吧?”
“會不會……”白文海猜道,“是王福才啊?他不是給咱們看夜嗎?”
“不對呀?”張宇蔭觀察了一下環境,說道,“王福才不是應該在警衛室的嗎?他沒有咱們辦公室的鑰匙啊?”
“我靠!噓……”看到辦公室里人影晃動,白文海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和張宇蔭一起,悄悄地貓了過去。
在路過柴堆的時候,他倆還一人抄了一根木棍。
來到近前,他們果然發現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屋里正傳來窸窣的聲音。
二人在門換了一個眼神,然后一起沖進了屋中!
咔嚓!
燈亮了!
白文海和張宇蔭赫然看清了辦公室內的情況,但見一個上了歲數的男人,正蹲在保險柜前面數錢。
而保險柜的門是開著的,里面有著他們最近收的貨款。
“啊!?”老男人嚇了一跳,等他看清楚,進來的是兩位老板之后,頓時嚇得癱在了地上。
“王福才!?”白文海擰著眉毛吼道,“你特么……你監守自盜啊!你……你怎么知道保險柜密碼的?”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保安王福才。
“白……白老板,張老板……”王福才顫抖之下,手中的一沓錢散落在地,“我……我……我被人追債,再不還錢,就會被打死了!”
“你!”張宇蔭怒道,“你缺錢跟我們說啊,怎么可以偷呢!”
“我……我不多拿,只拿一千,一千就夠了……”王福才嚇得滿臉刷白。
“一千?”白文海想起了什么,“哦,怪不得,以前老是對不上賬呢!原來是你干的……”
“不,不不不……不是我……嗯……那個……”王福才記得滿頭大汗,趕緊作揖哀求,“我求求你們了,給我個機會吧,我……我下次不敢了……”
“機會?”張宇蔭喝道,“你偷我們的錢,還讓我們給你機會!”
說著,張宇蔭大步朝電話走去,顯然是要報警。
“別,別啊……”王福才大驚失色,趕緊從地上竄起,去攔張宇蔭。
白文海則上前一步攔住了他,沖張宇蔭喊道:“別理他,趕緊報警!敢偷我們的錢,真是活膩歪了!”
“別,別啊,”王福才絕望地喊道,“你報了警,我就什么都沒了,我求求你們了,兩位老板……”
“還跟我們裝可憐!”白文海怒道,“我們對你不薄,卻沒想到是只白眼狼!宇蔭,別理他,趕緊打!
“有什么委屈,讓他跟警察說去吧!”
“哦!”張宇蔭點頭,已然按下了撥號鍵。
“不,不不不……”王福才大急,甩手推開了白文海,直接朝著張宇蔭撲去。
“啊……”白文海的腦袋之前被孫國棟的酒瓶開了,推搡之下,他繃帶染紅,痛苦出聲。
“啊?”張宇蔭看著撲過來的王福才,想也沒想,抓起桌子上的木棍,抬手就給了他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