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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章 瓶子

  溫煦沒有想到買拖拉機的服務要比買車的熱情多了,尤其聽說自己這邊兩臺,而且全都是幾十萬的,那真是拿大家伙當成親人對待。

  溫煦這邊也沒有多談什么,而且他也不擅長講價,溫煦侃起價來幾乎和大多數的老爺們一樣,這個價賣不賣?好,不賣,走人,賣掏錢回家,就么簡單暴力,但是溫世貴不一樣,他那價格是斤斤計較,直接把業務員都快給侃哭了。

  “大爺,大爺,這價錢您別說是這里了,就是全國您也買不到,老實說也就是咱這個店里,到了東北和西北大農場區您都買不到這個價格!”

  小伙子望著溫世貴一臉的哭笑不得,腦門子上都冒冷汗了。

  溫世貴說道:“就因為是江南,你們才得便宜啊,說真的,就你們這樣的車子,放到了這里沒有好幾個半年你能賣的出去?老實說咱們江南都用的小機器,你們這兩個東西都是太大了,擺在這里又礙事,這個價格給我們,一來幫你們挪了地方,二來呢也讓你們回了資金,咱們買的也開開心心,一舉三得的事情你看你弄的這么復雜做什么。就這個價格!”

  “大爺,這真的賣不起來,如果要賣的起來,我也不和您磨這個嘴皮子了,你也知道農機這邊是有補貼的,但是咱們江南,主要是小型農機,這樣的大農機地方補貼它也沒有多少啊,如果這個價格我買給了你,那就相當于從廠家出來到您收里去了,連個補貼錢我們都沒有賺到啊”銷售道。

  “那有這事,這個價格我上已經看了,我弟弟要的這輛有人六十來萬就下來了,我要的這個才三十五萬”溫世貴說道。

  “大爺,您這價格我們真的做不起來啊,您那是西北的親友價,按這價來我們得賠掉褲子啊”銷售人員死不松口。

  這是時候一個胖胖的經理模樣的人走了出來,陪著笑對著溫世貴說道:“老先生,這個價格真的拿不下來,您也知道咱們這邊是江南,都是小農機,所以能像你兩位要的這樣的型號也不會給我們多少優惠,您說的價格我們真的做不下來,您這么著吧,我同意在我們業務員的出價上,紐荷蘭的給你們讓個一萬,另外一個給你們再讓個五千!這是我們的最低價了”。

  聽到經理這么說,溫世貴望了一下溫煦。

  看到二哥的眼神,溫煦輕輕的點了點頭。溫煦也明白,現在江南的地界像是這樣的大機械少,因為都是小戶經濟,不像是北方或者是西北,種地都是論公傾的,江南的地界目前來看還是小農經濟,每家幾畝地這么種著,雖說現在慢慢的要改,不過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事情。

  就這么著兩人就把拖拉機給定了,因為是現成的,所以也沒什么好說的,試了一下車之后,這邊的銷售商給拖拉機的油箱注滿了油,溫煦和溫世貴哥倆就開著拖拉機直接回家。

  這玩意兒開起來不錯,那視野叫一個開闊啊,比sv還sv。唯一不行的是不能上高速,也不能進市中心,所以只得撿一些小道走,不過現在鄉下的路都不錯了,就算是小道很多也都是柏油路,一路上走來,除了速度慢一些之外,其它的都還行。

  溫煦開了一會兒,然后嚴冬和趙德芳兩人坐不住了,立馬要求自己來試試開拖拉機,這下子立馬就成了溫煦開車,溫世貴坐車,嚴冬和趙德芳兩人興致勃勃的開著拖拉機,開心了一路,拱回到了家里。

  溫世貴的拖拉機帶個小車斗,里面放著兩輛拖拉機的一些工具,像是前面擋土的鐵鏟自然是必備的,回到了村里之后,大家一起動手把推土鏟子裝上了拖拉機,于是乎兩臺新的拖拉機立馬加入了鏟雪的隊伍中去了。

  自家新買的拖拉機溫煦自己愣是沒有輪到開,一直在嚴冬和趙德芳的手中,這兩個貨一個駕駛一個副駕,拿拖拉機當雪地坦克開,似乎覺得鏟雪是一件多么開心的事情似的。

  溫煦看兩貨玩的開心,而且也的確是一邊玩一邊干活,于是放心的回家準備晚飯去了,鑒于這兩個了想吃烤老鵝,并且現在活兒也算是干的勤快,于是溫煦回了家殺了一只鵝烤上了,然后順帶又做了幾個菜,準備晚上和兩人喝上幾杯,已經有不短的日子,仨人沒有聚在一起喝酒了,至于結婚的那次,溫煦這邊雖說把活兒都包出去了,不過各項的應酬還是不少,算不得哥仨一起喝的酒。

  菜做好了之后,鵝也好了,切了一半給老爺子那邊送了過去,回頭的時候溫煦開始一一的打電話,從自家的媳婦一直到嚴冬、趙德芳,最后是調皮搗蛋的小表妹,全都通知了一遍。

  于是溫煦回到了家就等啊,等啊,快十分鐘了還不見人影,于是溫煦又不得不撥通了電話挨個的厲聲喝訴了幾人。這一招出去很管用,沒有五分鐘,一個人不差,連玩瘋了的大花二花,都跟著一起著家了。

  “催什么催啊,我們這邊正玩的帶勁呢!”嚴冬一進了門,就對著溫煦開始抱怨了起來。

  溫煦說道:“那好,你可以轉身出去繼成干活了”。

  “喲,好香啊!”嚴冬才不搭理溫煦呢,一進了屋子之后立馬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這下子才覺得自家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奔著廚房去洗手去了。

  至于趙德芳,二話不說直接去樓下的洗手間把手洗了,坐到了桌子旁邊靜等開飯了。

  杭辰這個丫頭很直接,先到了桌子旁邊看了一下碗里蓋著一菜,哇哇的驚嘆了幾聲之后,像個小鹿似的跳著就去洗手去了。

  溫煦看到大家都坐到了桌子邊上,伸手拿起了桌邊的酒瓶子:“咱們哥仨喝點兒?”

  嚴冬看了一下說道:“少喝一點兒,哥仨就一瓶吧”。

  “一瓶,你們修身養性啊?”溫煦好奇的望著嚴冬說道。

  趙德芳笑著回道:“修身養性到是不至于,不過等會兒我們還有活要干,所以少喝一點兒就行了,再說了你這家伙就是個無底洞,和你喝酒也就是意思一下,真的放倒喝其實挺沒有意思的,不醉這本事著實讓人恨的牙癢癢”。

  說著趙德芳伸手從溫煦手邊把酒瓶子拿了過來,拿起了三個分酒器擺在了一起,然后每個分酒器中倒入了一般高的酒,最后把兩個分酒器擺到了兩人的面前。

  哥仨也不需要客氣嘍,直接就用這東西喝。

  三人碰了一下之后,各自喝了一小口開始吃菜。

  “味道不如上次好了”嚴冬嘗了一口烤鵝,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是不是你小子烤的不用心了?”

  溫煦瞪了他一眼:“早就讓你們回來吃,一個個跟大爺似的,還得三請五請的,這烤鵝我回爐熱了一次,如果不熱的話早就不知道涼哪里去了!”

  “我們這是救災嘛,你這人就是覺悟差!”嚴冬這下不說話了,夾著一只鵝腿夾塊兒放到了嘴里開始大啃了起來。

  “鏟出多少草地出來了?”溫煦端起了分酒器和哥倆又碰了一下。

  “不少了,四臺拖拉機,加上縣里派來了幾臺推土機器,反正前面這一塊已經都鏟出來了,如果今天晚上不下雪的話,明天就可以把一部分羊趕出來了。照這么個個進度,如果明天晚上還沒有雪下來的話,后天全村羊都可以有地方吃草了”師真說道。

  嚴冬說道:“明天肯定是沒有雪的,外面這么大的月亮掛著有雪才出了鬼呢,就怕后天,你們村這鬼天氣,誰知道后天是個什么狀況!你看我,立馬讓他們明天多出一趟車,把大后天的菜肉之類的都運到縣里的加工廠去,虧得我這邊有準備,要不今天很多明珠人家都得餓著”。

  “說的跟你是明珠市委書記似的,管著全市人民的菜藍子,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就是一賣菜的!”溫煦笑著打擊了嚴冬一下。

  嚴冬笑道:“賣菜怎么啦?名聲是不如什么it老板聽著帶勁,不過賺來的都是一樣的錢,誰比誰高貴到哪兒去啊!不會說話,罰酒!”

  溫煦才不再意喝酒呢,就算是直喝,三人分一瓶也不至于醉倒什么的,于是拿起了分酒器小飲了一口。

  “對了,瓶子怎么樣了?”嚴冬說道。

  溫煦回道:“有眉目了,不過就是時間上有點兒久,估計沒有兩三個月,瓶子是制不好的”。

  “有這么復雜么?”趙德芳不解的問道:“就幾個瓷瓶子罷了,放到窯里一燒不就成了?”

  溫煦說道:“不是這么簡單的,就說這燒瓶子的過程,這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不規整,或者大大小小毛病的都要摔碎,剩下的三分之二合格的,還要做內壁畫刻,要依著燒出來的紋路創作,這可是純手工的活兒,一個人一個月也就只能刻出兩三個瓶子出來!”

  “這么復雜干什么?”聽到這工作量,趙德芳就有點兒傻眼了。

  溫煦直接起了身,上樓把自己書房里的兩個制好的瓶子拿了出來,擺到了桌上:“這就是燒制出來的瓶子,和經過內刻加工過的瓶子”。

  “我了個去,這瓶子就是個藝術品啊”。

  別說是趙德芳了,就連看過照片的嚴冬都有點兒愣住了,照片上的瓶子雖好看,但是沒有親眼看到的那種潤,那種似透非透,似霧非霧的感覺,整個瓷瓶就像是大自然賦予的鬼斧神工,雖只有淡淡的兩色,但是卻有著萬千變化,再經過了手藝人的匠心創作之后,越發的生動靈活,雖是整個瓶上前后兩面都各有一只鳥,但是卻讓人覺得整個瓶子都布滿了春日的生機。

  “沒這個逼格怎么賣出價來!”溫煦說道。

  不說酒了,光就是這一個瓶子不賣它兩三萬的成本都回不來,能在這樣瓶子內壁創作的手藝人,每人都得是漫淫十幾二十年的,也就是說以后的紅酒瓶子,每一瓶都是不一樣的,每一瓶都是獨一無二的。

  對于溫煦來說,要的就是這個種態度,別人做不出來,自己這邊賣高價。

  趙德芳直接說出了溫煦的心理話:“你這是又想著把人往死里宰啊!”

  “反正喝不起的照樣喝不起,能喝的起的誰會在乎這一萬兩萬的”溫煦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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