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床上放了一張白布,里面倒是堆了一些東西,只是也看不清到底都放了什么。
任八千想想自己這里好像沒什么值得偷的,錢包里可能有個一千多塊錢,讓他們拿走也無所謂。至于那些卡,應該不會被猜到密碼,明天補辦就行。
就在這時候他腦袋里面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似乎還有幾塊玉佩,雖然不值太多錢,但加起來也值兩百萬,不過自己上次賣了寶石后嫌少就沒賣。
不過也無所謂。兩百萬的玉佩沒了就沒了,何況如果說價值兩百萬的玉佩丟了,報警應該也能把人抓回來。
再就是電話什么的,任八千記得里面似乎有一些給女帝拍的照片,倒是得把電話要回來。
任八千想了想,就這么一個小要求,應該不難吧?電話他們也賣不多少錢。
那人想了想,這人要是真出去了報警怎么辦?不由得道:“你想怎么樣?”
“見面分一半。”任八千說道,當然不能說就要電話就行了,太明顯了。
兩人對視一眼,點頭:“好。”
任八千伸手把燈打開,兩人頓時喊道:“別開燈!”
“沒事,這家我盯了很久了,很少有人在。”任八千毫不在意道。
任八千說的那兩人當然知道,不然此時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東西在這里,這幾個東西我們要了,剩下的你選幾樣。”其中一人直接把幾塊玉佩抓走,這東西雖然他倆不太了解,但很多時候都價值不菲。
任八千眼睛往里面掃了一遍,心里有數了,都是一些對于自己來說不太重要的東西。像合同什么的,都被他們散亂扔在一邊。
“一般錢包里沒多少現金,不過我還是選錢包。”任八千站在門口沒動,里面兩人手里都拿著刀呢。
把錢包要來,起碼省了自己補辦卡和身份證的功夫。
那大漢將錢包扔到任八千腳下。
“你們拿的那幾個是玉佩吧?應該是好東西,既然這樣我就賺點小錢,電話我也要了。”任八千繼續說道。
電話也順著地板滑到他腳底下。
任八千松口氣,別的就無所謂了。
“他是房東!桌子上是他的照片!”就在任八千剛剛放松的時候,房間中另外一人突然驚訝喊了一句。
任八千心里暗罵一句,突然想起來自己確實和女帝有一張照片,是在土耳q照的,被自己洗出來放到桌子上。
早知道就不開燈了。
那大漢聽了這話,眼中兇光直冒:“小子,你找死。”
“你們只是偷東西,不想變成殺人犯吧?偷東西被抓到最多被判三兩年,殺人犯可是死刑!”任八千不慌幫你道。
兩人聽了這話全愣住了,本來要沖過來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他倆都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這家伙太冷靜了。
要不是看這家伙手里還握著菜刀,都以為這次是遇到硬茬子了。
不過任八千的冷靜與話語還是然兩人心里暗贊,是個人物。一開始裝作同行,此時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任八千的冷靜也感染了兩人。
“你說得對。”那大漢點頭。“我們求財,不求命。”
“那就是了,錢包和手機對我有些用,別的無所謂。”任八千露出笑容。
“看你的樣子是個角色,這次算是沖撞了,別的我們也不拿,這就離開。”那大漢又說道。
任八千一邊注意著兩人,一邊俯身把手機撿起來,同時口中道:“既然這樣,我不報警。”
就在這時那大漢眼中突然爆出兇光,整個人朝著任八千沖過來,手中的匕首也直刺過來。
“我靠!”任八千突然遇到這變故嚇了一跳,不是都談好了么?
身上動作卻是不慢,連忙向著一邊躲開。
經歷這么多事情,雖然自己還是個弱雞,在這方面沒多少提高,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卻不會慌亂,而是很冷靜的躲避對方的匕首。
“為什么?”任八千一肚子的不解,對方怎么又變卦了?
“死人才不會報警!”那大漢牙縫里蹦出一句,手中的匕首又朝著任八千劃過來。
任八千一腦門的問號。
再怎么樣也犯不著殺人吧?
自己的話應該沒什么問題,除非對方一開始就想殺自己。否則根本解釋不通。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卻是一點都沒想明白,不過也沒時間讓他想,險險躲開這一下,反手一刀直接朝著對方手上剁了過去。
任八千的兇性也被激起來了,到底是殺過人的,這時候怎么也不可能和羊羔一樣。
任八千這一菜刀正好在對方剛剛劃過的時候,又狠又快,那大漢收手不及,直接被任八千剁了下來,讓他頓時痛叫一聲捂住手臂。
“福子!”另外一人從房間沖出來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也拿出一把匕首朝著任八千捅過來。
任八千勉強一躲,肋部被劃出一道傷口,痛楚直接傳到他大腦,讓他哼了一聲。
那人又一刀朝著任八千脖子刺過來,同時被叫做福子的大漢也忍痛用左手撿起匕首。
任八千一看要被兩人夾攻,連忙大喊:“救命啊。”掉頭就跑。
對方一聽任八千開始喊,臉上也露出急色,提著刀追著任八千下樓,樓下一片漆黑,從亮出進入黑暗讓他目光一瞬間不適應,幾乎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這時候任八千突然停下腳步反手一菜刀砍過去,直接從那人脖子斜著砍下去,頓時血跟噴泉似的到處噴。
那人沒哼一聲就軟了下去。
任八千也是手心冒汗,不是因為殺人,而是因為這么真刀真槍的和人對砍,實在太嚇人了,他心臟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這時那個斷手的福子也從樓上跑下來,看到下面另一個人倒到地上,立刻掉頭往回跑。
任八千長出一口氣,慢慢跟在后面上了樓,心里想著自己這算是正當防衛吧?
報警應該沒事吧?
別的不怕,就怕在拘留所呆幾天,那自己就麻煩大了。到時候在拘留所直接消失,自己根本沒法解釋。
那大漢拿著匕首對著任八千的方向渾身發抖,臉上都是汗水,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本來是準備殺任八千滅口,沒想到被任八千干掉一個。
同時他手腕也在朝著外面噴血。
“你如果不去醫院估計就要流血過多而死了。”任八千好心提醒一句。
那個人被自己砍死應該算是正當防衛,這個人如果再這流血過多死了就不太好界定,任八千很怕有什么麻煩。
那大漢緊緊盯著他,目光中全是兇色,又是沖過來一刀刺過來。
不過他就一只手,還不是慣用的右手,怎么可能是任八千的對手,被任八千一菜刀砍胸口上,直接倒了下去,不過人還有氣,沒死,就是血流的有點多,肋骨可能也被砍裂了。
任八千這才放松下來拿起電話,直接報警。
“我這有兩個入室行兇偷竊還要拿刀滅口的,一個被我失手砍死了,另外一個半死不活。”任八千將地址也報上去。
接著又給陳慶打電話。
陳慶充滿睡意的接起電話:“大哥,這都幾點了?”
“我殺人了!”任八千一句話頓時讓陳慶清醒了,連聲問道:“什么情況?在哪?有沒有人知道?”
聽到陳慶這話,任八千心里一暖,到底是朋友。第一反應不是報警把自己抓起來,聽這意思還是想幫自己想辦法善后。
“我家來了兩個賊,入室盜竊,持刀行兇,要殺我滅口。搏斗的時候我砍死一個,另外一個重傷。”任八千不緊不慢道。
“你怎么樣了?”
任八千聽到電話另一端傳來陳慶松口氣的聲音。
“手心全是汗,嚇死我了。”任八千長吁短嘆道。
“沒受傷?”陳慶詫異道。據他所知任八千可連架都沒怎么打過,竟然一個人反殺了兩個持刀殺人的?
“你巴不得我受傷吧?”任八千沒好氣道。“我報警了,趕緊的,把我撈出來。”
“放心吧,沒事的。我很快到。”陳慶安慰一句,接著掛了電話。
任八千靠著墻根坐下,和陳慶打電話的時候語氣還算平靜,可心臟一直像是要從胸腔跳出來一樣。
持刀和人肉搏啊。
太驚險了。
太刺激了。
任八千現在腎上腺激素飆升,心里又是興奮,又是后怕。
警察的動作很快,六七分鐘就抵達小區,接著上樓敲響房門。
任八千這才下樓去開門,還差點被地上的血滑倒。
警察一進來就看到樓梯口那趴著個人,身子下面全是血。
“樓上還有一個。”任八千指著樓上道。
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把他控制住詢問情況,還有兩個人去樓上查看現場。
任八千將情況大概說了一遍,包括在自己和兩人的話,一臉無辜加后怕的指著地上趴著的人道:“他兜里還有我好幾塊玉佩呢。要是拿東西我也忍了,可誰想到他們拿東西還想滅口?嚇死我了。”
兩個警察用錄音筆將事情大概記錄下來,救護車也到了樓下將那兩個人送走,任八千這才跟著去警察局。
前腳剛進警察局,那兩人的身份就查出來了,是某市滅門慘案的兇手,流竄到這邊的。
這下那兩人為什么非要殺任八千滅口也就清楚了。
只要任八千一報警,將兩人的相貌一說,兩人恐怕立刻就得被全城抓捕,因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任八千滅口。
沒想到這次碰到硬茬子了。
十幾分鐘后陳慶也到了警局,將事情詢問了一遍,拍拍任八千的肩膀豎了個大拇指。一般人碰到這情況早就慌了,能逃命都不容易,更不用說還能反殺了。
在警察局做完口供然后等報告,凌晨的時候任八千終于和陳慶從警察局走出來。
實際上案發現場的情況那些警察都有判斷,后面幾個小時任八千直接是趴在審訊室桌子上睡覺的。
作為一個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竟然還能睡得著,也讓許多看到的警察佩服不已。
“餓了,吃早飯去?”任八千除了警察局扭頭問陳慶。
陳慶一臉古怪的看著他:“一般人殺人都有些不適應,尤其那么血腥驚險的場面。你又是睡又是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慣犯呢。”
“總不能因為這事就飯不吃覺不睡吧?”
“別忘了事情還沒完,最近別離開s城,得等判決下來才行。按理你現在應該還在里面待著。”陳慶說道。雖然事情幾乎已經定性,不然哪怕自己用些關系,任八千也不會這么快就放出來。
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