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竟然牙疼,這可是大事。
“該不會真是吃甜食的導致牙疼吧?”任八千心里沒底,自己之前只是想想,要不要這么準?
女帝的皮膚連刀劍都不傷,竟然也會蛀牙,讓任八千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陛下,要不你張嘴,臣給你看看?”任八千問道。
女帝白了他一眼。
張嘴給他看,怎么可能,這種事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不礙事。”女帝淡淡說道。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如果真是有了蟲牙,陛下以后恐怕都要少吃甜食了。”任八千勸道。
一聽說少吃甜食,女帝的眉毛直接就立起來了,斜著眼睛看任八千,頗有些你不說清楚就揍你的架勢。
“陛下,如果牙疼還吃甜食,更容易引發牙周病啊。”任八千看女帝的架勢,哭笑不得道。
“朕說了,不礙事。”女帝不理他。
“要不讓醫師局來看看?”任八千問。
不管怎么樣,既然有病就得治,總不能硬挺著吧。
“紅鸞,傳醫師局,就說朕牙疼。”女帝想了想對身后說道。
沒過多久,醫師局的人便來到殿中,來了三人,都是年紀一大把的。
看來醫生年紀大的有經驗,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如此。
幾人見過禮,才上來一人給女帝把脈。
任八千在旁邊忍不住插嘴:“牙疼唉,號脈能看出來么?”
“聒噪。”女帝橫他一眼,他才不得不閉嘴在一邊呆著。
“陛下是何處牙疼?”女帝指指一邊臉頰。
“勞煩陛下張嘴,讓臣看看牙齒。”那醫生號脈半天后說道。
“朕沒事了,你們退下吧。”女帝揮揮手。
“陛下!”任邊哭笑不得,不就是看個牙么,至于這么難么?
“陛下,還是看看吧,牙齒不是小事,若是以后影響胃口,那便不妥了。”那醫師也勸道。
女帝皺眉猶豫好久,才微微張開嘴。
那醫生還不敢靠的太近,在外面看了半響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陛下,臣無能。”那醫師告罪退后幾步。
換另外一個醫師上來。
三個醫師看完,竟然沒一人看出女帝的牙齒有什么不妥。
最后給女帝開了些鎮靜止痛去火的藥,讓人煎好給女帝服下。
這個世界的醫術在其他方面很厲害,比如說黑泥膏。但這個世界的醫術在牙科上就很落后了。
實際上不僅僅是這個世界,地球古代也同樣如此。
不少名人都飽受病牙的困擾。
有一些用繩子綁在牙上,然后另一頭綁在箭上,用力拉弓,嗖,箭出去了,牙也沒了。
或者一頭綁在牙上,一頭綁在門上。開門關門,嗖,牙也沒了。
看起來很簡單,實際上風險也很大,很容易引出其他毛病。
比如東晉名將溫嶠,得了牙病去拔牙,結果引發中風,不到十天就掛了,一顆牙引發的血案。
所以很多人就采用等待治療法,比如等一等牙就自己掉了,比如疼一疼就疼習慣了……
南宋詩人陸游,就是這么一邊等一邊寫日記。
似病非病臂已瘳,當墮末墮齒難留。——《病齒》
我好像有顆牙要掉了。
一齒危將墜,雙瞳久已昏。——《老嘆》
我好像又有顆牙要掉了。
齒落不廢嚼,足跛尚能履。——《對酒作》
掉就掉吧,又不是掉了就不能吃。
齒豁頭童盡耐嘲,即今爛飯用匙抄。——《初歸雜詠》
大爺的,真不能吃了。
從陸游的日記就能看出來,牙齒出問題對于古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服下藥后過了段時間,女帝忍不住又開始吃起甜食,然而沒過多久女帝便又不得不停下。
雖然有止疼的藥物,可吃上甜食后又開始鉆心的疼痛。
吃不了甜食,讓女帝的情緒難得的有些低落,就連電視劇都不看了,躺在榻上發呆。
輾轉反側,形容的就是女帝現在的狀態了。
“陛下,過兩日隨臣去地球看看吧,地球的牙醫在經驗上能好一些,畢竟術業有專攻。我們那有專門看牙的醫生。”任八千看女帝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女帝沉默不語。
她此時終于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能吃甜食的嚴重性比起大夏打過來還要讓她糾結。
見到女帝沉默,任八千知道這是默認了。
“一會兒先把糖果樹挪走吧。”任八千道。免得女帝看到糖果樹就想吃。
“不行!”女帝從榻上坐起來瞪了任眼,那棵糖果樹都快成她心頭寶了,誰敢動那樹,她就讓誰好看。
任八千見女帝虎視眈眈看過來,無奈攤手。
兩天后,任八千和女帝再次回到地球。
女帝換了身衣服就拿著雪糕坐在沙發上,咬了兩口又不得不停下。
以前從沒覺得吃涼的東西有什么不舒服,但這次的感覺卻不一樣。
“陛下,走吧,去看牙醫。”任八千換了身衣服下樓道。
兩人上了車,任八千開始按照手機地圖搜索出來的牙科醫院路線前進。
女帝的情緒仍然在低落。
雖然女帝的話一直不多,但情緒正常和情緒低落,任八千還是能察覺出來的。
“看了牙醫就好了。”任八千安慰道。
到了牙科醫院,掛號,拿了一次性用具,任八千和女帝等了一會兒才輪到兩人。
牙醫是個女醫生,三十多歲,看到女帝后,目光中微微閃了下。
“有病例嗎?”
“沒有。”
“什么問題?”牙醫隨口問道。
“她牙疼,應該是在這里。”任八千指著自己臉部的位置說道,女帝應該就是這個位置痛。
“她生病還是你生病?自己說,什么問題,哪疼。”那牙醫說道,臉上全是不耐煩。
任八千皺了皺眉,這醫生態度不太友好啊。
“快點,后面還有病人等著呢。”牙醫不滿道。
“呵!”女帝冷笑一聲,眉毛挑了起來。
好多年沒遇到和自己這么說話的了。
本來牙疼就夠讓她煩躁的了,還碰到個這么不開眼的。
“看你們的樣沒什么事,下一個。”那牙醫掃了兩人一眼就將目光挪到兩人的身后。
“呵呵!”任聲,將槍放到桌子上,槍口指著那個女牙醫。
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卻能解決大部分問題,這句話他現在深以為然。起碼能讓這個該死的牙醫收起她那副嘴臉。
“啪”隨著槍被放到桌面,那醫生臉色變了下:“你們最好快些離開,我要報警了。”
女帝扭頭看了看任八千,目光中全是探尋,意思只有一個,打死她行不行?
任聲晦氣,沒想到看個醫生竟然碰到這樣不開眼的。態度好一點能死啊?
“請便,你可以報警。”任八千淡淡說道。
然而他的話音還沒落,女帝拿著槍,將手指在扳機的位置扣動一下。
這東西她見過任八千用過好幾次了。
殺這種人,自己出手不值得。任八千的這小東西倒是正好。
“為什么不響?”女帝扣動扳機后疑惑的看著任八千,她以前見任八千就是這么用的啊。
任八千:……
“保險沒開。”任八千將槍的保險打開,重新放回桌面上。
“對不起,我剛才的話可能有讓你們不舒服的地方,主要是病人太多,我有些著急。我道歉。”那牙醫看到這架勢,嚇的臉都白了,哆哆嗦嗦說道。
“砰!”女帝朝著她開了一槍,后面的玻璃頓時出現一個洞,周圍也布滿了裂紋。
“原來是這么用的。”女帝恍然大悟,又用槍對準那個牙醫,開槍。
“砰!”
后面等著看牙醫的人都懵了,隨后紛紛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殺人了!”
誰都沒想到看個牙能遇到這樣的事情。
而那個牙醫此時已經癱在地上了,女帝的第二槍是擦著她耳朵過去的。
“這東西不好用。”女帝隨手將槍扔給任八千。
“砰!”任手抓槍,一臉的MMP。
低頭看看自己的腿,鮮血將褲子都染紅了,傷口挺疼,疼的他在那一個勁兒抖腿。
“紫霄……”任八千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女帝一臉的奇怪,不知道任八千為什么用槍打自己。
對于槍她本來就不了解,甚至都沒多少概念,更不用說懂得什么叫做走火了。
“我覺得我需要去趟醫院……”任八千幽幽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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