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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嫌犯落網(給書友哇靠有完沒完發工資)

  李一亭、曠梭和劉紫辰帶著小果園,正朝著柳小權的老家趕來,通過秘書臺轉接過來的漏電提醒,李一亭發現在不久前,一個陌生的固定電話撥打了自己的手機。本身來說,給他打電話的人是不少,而且也有很多不認識的,但同時劉紫辰也發現了這一點,兩人一溝通,發現打給他們的電話號碼一致,而且是在同一時間打來的。需要同時找他們倆,李一亭馬上就聯想到了沈明月,他也立即詢問技術部門,通過號碼的排列規則,得到了那部電話的大致位置。結果,他發現那個電話的來源,正是柳絮兒所描述的老家的附近區域,這就更加證實了李一亭的推測,給他們打電話的人,必定是沈明月無疑!

  他馬上回撥了過去,但接電話的表示并不知情,并且在回電的時候,小店門前已經是空無一人。李一亭頓時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于是讓司機加快車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柳小權的老家。到達后,他們首先去往了柳家老宅,發現里面沒人,而在院子內側的房間里面殘留下的狼藉已經告訴了李一亭這里發生的事情,他推斷沈明月失蹤期間就是關在這里,現在她極有可能在逃離后還在附近沒有走遠,于是又一路追查下去。

  終于,他們在集市上面打聽到了沈明月的行蹤,便跟隨指引來到了小河邊,正好看見沈明月正在水中奮力地撲騰掙扎,于是曠梭馬上找來了繩子,將她給拉了上來。

  沈明月驚魂未定,她渾身濕透,在連續吐出了好幾口河水后,才勉強睜開眼睛,看見了眼前的李一亭和劉紫辰。自知危險終于過去,沈明月倍感心酸,無力地靠在了劉紫辰的肩上。

  李一亭看她這狼狽的模樣,還有腿上、手掌上面的血痕,就是知道沈明月一定吃了不少苦才跑出來的,便讓她休息了片刻,才問道,“明月,你怎么會跳到小河里面去了?”

  她指了指那條河,然后望著河水發愣,像是在找東西,嘴里喃喃地念道,“不對啊!他人呢?”

  “誰?”

  “柳小權啊!”

  李一亭旋即明白,肯定是柳小權發現了沈明月并一路追來,她才不得已跳入河中。可現在河里并沒有看見有人,而且在他們發現沈明月的時候,她的身后也沒有看見有柳小權的影子,這個人放佛再次失去了蹤跡。

  沈明月接著向大家講述了自己被騙到老屋改造的咖啡館、又被困在房間里最后爬到屋頂逃到集市的經歷,柳小權綁架沈明月鐵證如山,這一點毋庸置疑,單憑此,拘捕柳小權就已經是勢在必行。

  劉紫辰大概替沈明月檢查了下身體,幸運的是,明月的傷勢不算嚴重,只是些皮外傷。手上被陶瓷碎片劃破,另外腿上也磕到河里的石頭而出現的淤青,但都不礙事,主要是在河里掙扎許久,體力透支,加上這幾天被關在屋子里,吃的睡得都不算好,又被嚇壞了,所以顯得有些虛弱。

  雖然沈明月極力要求和大家一起去找柳小權,但李一亭覺得并不合適,還是要以身體為重。除此以外,這次的行動勢必要和柳小權產生沖突,他暫時不愿意讓年幼的柳絮兒親眼見到可以預知的景象,所以便留下了劉紫辰,讓她繼續看管柳絮兒,并由柳絮兒指引,帶沈明月去集市上面的小診所做些簡單的包扎,并休息一段時間恢復體力。而李一亭則是和曠梭一起,帶領其他警員沿著河道,展開了對柳小權的全面搜捕。

  這條小河很淺,但卻比較寬,依里面的河水流速來看,要想游到對岸去不大容易,所以大家都在靠近村子的這一邊查找。起初并沒有發現什么,河邊很濕,又比較滑,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走著,尋找柳小權的身影。然而,在河邊可以看得很清楚,前面很遠的距離內都沒有人的蹤跡,這讓大家伙有些為難。

  還是曠梭仔細,他不光是關注于人的蹤跡,而是專注于在河邊的蛛絲馬跡,小到一個腳印、一片樹葉都不放過,終于,他在離救出沈明月大概兩百米的地方,看見了一灘血跡。雖然不能當場驗證血跡的來源,但事情該沒這么湊巧,這血跡應該就是他們要尋找的人身上流下來的。

  曠梭沿著血跡的方向繼續往前,方向不遠處血跡不再沿著河邊,而是拐進了一片農田之中。曠梭帶著幾位警員下去,翻看已經有半人高的麥子,農作物和地面上繼續尋找血跡。

  “這兒有血跡!”一位警員眼睛很尖,在一顆不起眼的麥穗下方找到了幾滴紅色的血液,看樣子還沒有凝固,該是剛過去不久,他們便繼續循著那里走了進去,終于在前方看見了一個人的身體躺在了那兒。

  曠梭翻開農作物急忙跑了過去,發現那人躺在地上一動都不動,他將此人的身體翻了過來,看見了正臉,果然是柳小權。可奇怪的是,柳小權似乎是昏迷了,他的額頭上還有血包,明顯是被擊中了頭部導致的。曠梭試了試他的鼻息,非常微弱,脈搏也不算有力,可謂是生命垂危。

  雖然柳小權是本案的重大嫌疑人,但在沒有徹底查明案件之前,李一亭決不允許他在這不明不白地死去,所以他立即安排幾名警員,將昏迷不醒的柳小權抬出了農田,搬運到帶來的車里,并聯系好了HK市最好的醫院。他們一路沒有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那邊的急診也都準備就緒,剛到了醫院門口就將柳小權直接接入了搶救室里面急救。

  同時,柳絮兒在集市的診所聽說哥哥被找到,但卻受傷昏迷,她非常焦急,一定要快些來看柳小權。沈明月同樣很擔心,所以她們說動了劉紫辰,在診所稍作包扎后,便乘坐另外一輛車來到了醫院。沈明月和柳絮兒都心急如焚,下了車便趕往搶救室,在那門口遇見了李一亭和曠梭。

  柳絮兒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問道,“我哥哥怎么樣了呀?他不會死了吧?”

  “不會的,醫生們肯定會盡力的。”劉紫辰在一旁安慰道,但她心里也沒底。

  不光是劉紫辰,在場的每個人都是一樣,李一亭和曠梭親眼看見了柳小權頭上腫起來的大包,明顯傷勢很重,而且脈搏微弱,已經處于病危狀態,現在只能希望醫生們的本事能夠妙手回春了。

  沈明月則一直沒吭聲,她心里很擔心柳小權,但又對他那樣對待自己的行為很氣憤,并且想到柳小權的一系列表現,她覺得都很恐懼,現在對于柳小權,明月的心情真的是很矛盾的。

  萬幸的是,經過及時的搶救,柳小權轉危為安。醫生的說法是,命暫時是保住了,但由于他的頭部受到了劇烈的撞擊,現在有比較重度的腦震蕩,會對病人的恢復和精神狀態產生非常不好的影響。由于柳小權本事精神就存在巨大的問題,這一下無異于雪上加霜。

  但既然活著,總還有希望,在柳小權被接回特護病房后,李一亭將所有人支開,單獨面對柳小權,這還是他第一次,和這個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有一對一面對面的機會。

  柳小權躺在病床上面,目光呆滯,時不時的哼幾聲,一會兒又手舞足蹈地不停在空中揮動,一會兒有大喊著別人聽不懂的話,整個人幾乎處于癲狂的狀態下。

  李一亭還是沒有放棄,他試探性地詢問道,“柳小權,現在你已經在醫院了,很安全,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回答嗎?”

  柳小權立即直愣愣地回道,“可以可以,隨便問,我都告訴你,快點,問完我還要去上學。”

  李一亭有些無奈,但是還是繼續問了,“那我就不繞彎子了,你有沒有殺人?”

  “有啊,我經常殺人!”柳小權直接了當地承認了。

  “都殺過誰?”

  “沈明月!”

  “啊?”李一亭雖然知道他的神志不大清楚,但還是應激地瞪了他一眼,他所謂殺死的人明明還活著。

  但柳小權并沒有在意,他繼續說道,“還有童明海,季倬,還有好多人,名字我不記得了,都是我殺的!”

  “那好,你詳細說說,究竟是怎么殺死了這些人?”李一亭還是耐心地提問。

  “干嘛要告訴你,不說,我還要去上學,被耽誤我時間了!”柳小權傻乎乎地回道。

  李一亭又一次無語,對于這種精神不正常的人,確實不好交流,不過他依然就著柳小權的話引導了下去,“那行,你都告訴我實情,我就讓你去上學,怎么樣?”

  “真的啊?”

  “那是當然。”

  “那好吧,我告訴你,童明海那個人,特別壞,我就想好了,一定要殺死他,那天……”

  聽見柳小權似乎說到了點子上,李一亭走近兩步,湊到了跟前,想認真聽完。沒想到,柳小權接下來的話是,“那天,我拿把砍刀,看著他在路上走著,就朝他扔了過去,直接把這家伙腦袋削到地上去了。”

  快要氣暈過去的李一亭最終只能放棄,他實在沒有辦法和一個精神病溝通,出門后,大家都關切地問情況,但李一亭只能搖搖頭,說明柳小權的真實精神狀況,根本無法審問。

  “要不,讓我去試試吧。”半天沒有吭聲的沈明月主動站了出來。

  “好,讓紫辰陪你一起進去,注意安全。”眼下沒有別的好辦法,李一亭就死馬當作活馬醫,試試總是好的,不過他也擔心柳小權再對沈明月做出出格的事情來,就讓劉紫辰在旁監視看護。

  沈明月進去看見柳小權的頭上綁著厚厚的繃帶,眼神空洞,嘴里振振有詞,又是一陣心酸。

  “柳小權,你究竟是不是兇手!”沈明月鼓起勇氣,大聲質問道。

  “不是,絕對不是!”柳小權的態度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說人都是他殺的,這會換了個人詢問,又不是了。

  “那你為什么要說童明海是壞人,還準備用砍刀殺他?”沈明月氣氛地厲聲詰問。

  “什么砍刀,我要殺那個家伙,直接拿根繩子勒死就好,不用那么麻煩。”

  柳小權全盤否定了之前的說法,還講的振振有詞,劉紫辰確定這個人的腦子是很有問題,就不要再浪費沈明月的感情了,便將明月給拉出了病房,向李一亭做了匯報。

  就這樣,北亭偵探社雖然將柳小權這個最大的嫌疑人給抓到了,可他由于受傷嚴重,加上精神不正常,并沒有給案件帶來實質性的突破。死的人越來越多,現在連嫌疑人都受了重傷,案件依舊很復雜,偵破工作也陷入了停滯。

  醫院方面,經過一段時間的耐心救治,柳小權身體的傷勢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但精神上面依然沒有明顯的好轉,李一亭便打算將他轉入專業的精神病醫院進行對癥治療。在經過有關方面的安排后,柳小權被送往了HK市的精神康復中心,進行精神方面的治療,但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李一亭還是委托警方派專人在醫院進行監視,防止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也防止還有幕后黑手殺他滅口,至于關于柳小權的偵破工作,就只能先放一放了,依他的狀況,急也是沒有用的。

  李一亭認為,不論柳小權是不是兇手,只要警方在醫院對其進行控制,他至少已經失去了再次作案的能力,肯定不會再對社會產生危害,故而他的問題倒是可以緩一緩,只有等在心理層面的治療起了效果,這條線索才能繼續使用下去。

  在這期間,他們打算先假定柳小權就是兇手,從有關他的一切事務上面下手。比如他的檔案、過去的履歷,還有在學校以及畢業后所有的經歷,都進行深入的調查,希望在眾多資料當中,尋找到更多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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