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血色世界。
血日當空。
在這片血色世界的最中央,則有著一片血窟。
巍峨的大殿,大殿周圍墻壁上,有著一張張巨大而又猙獰的面龐,這些面龐目光歹毒邪魅,令人心生畏懼。
陰冷老者、神七、神八三大神君強者在這大殿上,不過此刻三人卻早已經沒有了神君強者那高高在上的姿態,相反卻是卑躬屈膝,甚至都直接跪伏在那里,三大神君強者,此刻都戰戰兢兢。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那位沐宏殿下,死了。
“死了,宏兒他,竟然死了?”
大殿最上方,一道金袍身影端坐在那,他的臉上帶著血色鬼怪面具,看不清樣貌,但此刻他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陰冷,那股驚天殺意,卻令下方那三大神君瑟瑟發抖。
“這次的任務,不算太難,按道理就算只派兩位神君強者去,只要謹慎小心點,一樣可以完成的,但本座卻派了你們三人與宏兒一同前去,你們知道,是為什么嗎?”那金袍身影露出的詭異眼瞳俯瞰著下方的三人。
這三人內心驚顫,他們當然知道眼前這位大人的派他們前去的目的。
自然,是為了護那位沐宏殿下的周全,但結果……
“宏兒死了,但你們三個,卻都活了下來。”金袍身影敲擊著手中的座椅,一股無形的力量卻已然宣泄了出去。
“噗!”“噗!”“噗!”
大殿上跪伏的三大神君,在這一刻都齊齊噴出鮮血,三人的面色也都立即慘白下來。
可這一幕,卻并沒有令三人驚顫,反而有著一絲驚喜。
因為,他們還活著。
“謝大人饒命。”三人連感激磕頭道。
“若非現在處于關鍵時期,本座麾下又缺少人手,你們三個,必死!”冰冷的聲音從那金袍身影口中發出,“殺死宏兒的,是那個劍無雙?”
“是他。”跪伏的陰冷老者連道:“這劍無雙比真神榜上介紹的還要強的多,顯然在這短短數百年時間了,他的實力已經再次得到提升了,現在的他,在神君當中應當也算是極強的!”
“呵呵,劍無雙,本座上次聽到他的名字,還是他逆修的身份暴露,而那個時候他才堪堪達到永恒真神的戰力,距離現在,才多久?竟然在神君當中都已經站穩腳跟了,那若是再給他一段時間,他豈不是連本座都奈何不了了?”
“黃泉宮呢,這黃泉宮莫非是吃干飯的不成?如此一位巨大的威脅,他們到現在還不鏟除,難道真要等到他成為大帝,達到至高層次了,再動手嗎?”
這金袍身影咆哮著,聲音震天,在這大殿內不斷響起。
“去,給本座帶句話給黃泉宮,就說若是黃泉宮真那般沒用,就老老實實成為我血煞門的附庸,聽從我血煞門的調遣,由我血煞門去針對那劍無雙。”
“而若是他黃泉宮還有那么一丁點作用的話,你就乘早將這劍無雙給滅殺了,本座只給他們一千年的時間,一千年之內,劍無雙若是還不死,他黃泉宮這些年伸入我血煞門內的手,本座都給他斬斷了!”
那片黑暗星空,星空當中懸浮著一座黑暗大陸。
一座座巍峨山岳矗立于大陸之上,這些山岳大的有十萬丈高,小的也超過萬丈。
在這些山岳的最中央,靜靜懸浮著一座黑暗神殿。
廣闊大殿內,一名名籠罩在幽光下衛士矗立著,一道黑袍人影在這些衛士的注視下來到了大殿之內,將一份情報傳遞了上去。
“哦,血煞門第七宮主的兒子死了?還是被劍無雙給斬殺的?”
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之內,聲音好像在四面八方響起,但說話之人,卻一直不曾露面。
“哼,他兒子本就是一個廢物,死了也就死了,這第七宮主竟然將怒火撒在我黃泉宮上,真是可笑。”
“不過這件事倒也給我們提了個醒,那劍無雙……進步太快了!”
“數百年前,他在第八巢穴,也僅僅只是重傷了那位千嵐神君而已,而且千嵐神君當時并未全力以赴,也不曾拼命,論實力并不比他弱,可現在短短數百年,他卻正面擊殺了一位神君,而且還是身旁有兩位三大神君的護衛下,將其殺死。”
“進步如此之快,若是再給他時間成長,倒是怕就算是我黃泉宮想殺他,也來不及了,看來不能只寄希望于那凌霄寶殿了,必須我們親自動手,而且還是立即動手!”
黃泉宮,本就是在陰暗處,躲藏的最深,他們輕易不會出手的,而且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之前他們認為劍無雙既然跟凌霄寶殿再斗,那就由他們斗就是,讓凌霄寶殿將其滅殺了就是。
但現在,他們卻得親自出手了。
“立即制定針對劍無雙的暗殺計劃,且制定的計劃,暗殺成功率必須要有九成以上,千年內必須完成對劍無雙的暗殺,我黃泉宮,不允許這樣的決定天才,再活下去,哪怕僅僅是一千年!”那沙啞低沉的聲音命令道。
“是。”下方恭敬待命的黑袍人點頭,隨后便立即下去準備了。
黃泉宮,絕對是圣盟最頭疼的一方陰暗勢力。
其威脅程度,甚至比血煞門還要高的多。
畢竟,血煞門雖然邪惡,大肆屠戮,但他們屠戮的大多只是一些弱者,可黃泉宮呢,那可是直接針對圣盟一位位高層強者,一位位天才的暗殺啊。
而且,一旦黃泉宮鐵了心要殺他,甚至為此還制定了詳細暗殺計劃的話,那這位強者,能夠在暗殺當中活下來的幾率,絕對不會超過一成。
現在,黃泉宮便開始制定針對劍無雙的暗殺計劃起來。
對這個,劍無雙自己卻還一無所知。
他知道自己展露出來的天賦與潛力,難保會被一些陰暗勢力給盯上,但他卻不知道那些陰暗勢力會如此重視他,且他對那些陰暗實力的手段跟能耐,也都沒有太大了解,心底雖然有些準備警惕,但卻并不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