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陷入波光劍陣當中的千殺帝主,不斷揮動手中的血色大斧,每一斧千殺帝主都用了全力,迸發出道道血色斧影,方才將周邊涌來的劍意波浪擊潰,但一重波浪擊潰了,立馬第二重跟著襲來,生生不息,永無盡頭。
縱然是千殺帝主也只感覺自己現在陷入了無盡泥潭當中。
“第三斧!”
千殺帝主身上一股驚天的肅殺之意席卷開來,虛空之上同時出現了三道巨大的血色斧影且融合在一起。
迅猛的斬下。
千殺帝主的第三斧,已經是他不動用底牌的前提下,所能夠施展的最強一斧。
可即便如此,這一斧轟擊在周邊的波光劍陣上,只見密密麻麻無數的波浪涌來,瘋狂與這斧影威能碰撞沖擊著。
到最后,這第三斧的威能可以說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勉強將波光劍陣擊潰。
劍陣崩潰,周邊漫天的劍意海洋自然也消散開來。
千殺帝主來到了劍無雙的身前。
“主人,你這波光劍陣比之前要更難纏了,縱然是我陷入這劍陣當中,被漫天的劍意波浪沖擊,都必須凝重對待,若是長時間陷入其中,我都會感到頭疼。”
“而且這劍陣的堅韌程度比起上次主人施展的時候,也要強的多,上次主人你施展這波光劍陣,我施展第三斧可以無比輕松的破開,但這一次,我這第三斧雖然也破開,但卻異常的艱難,甚至可以說的破的無比勉強。”千殺帝主說道。
須知,三十年前,劍無雙的波光劍陣剛剛成型,那個時候這波光劍陣對千殺帝主一點威脅都沒有。
千殺帝主直接施展自己的第一斧,那迸發出來的威能足以媲美千刃魔主的罰天劍,直接一斧就將波光劍陣給擊潰了。
可三十年過去,同樣的波光劍陣,千殺帝主卻必須施展出第三斧,才能夠勉強擊潰。
單純在劍陣的堅韌程度上,明顯比三十年前要提高太多了。
“在血雨、千殺,你們兩位的幫助下,我這波光劍陣提升的確實非常巨大,現在一般的第三級數主宰若是陷入我這波光劍陣內,恐怕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動用保命手段逃命,不然,就會被一直困在劍陣當中,至于想要強行擊潰這劍陣……”
“就算是之前在這第九暗區被認為攻殺第一的千刃魔主,都做不到。”劍無雙也笑著。
已經身死的那位千刃魔主,其最強攻擊手段是血天劍,那血天劍的威能還比不上千殺帝主的第二斧,自然無法強行將劍無雙的波光劍陣破開。
“當然,波光劍陣終歸只是糾纏困敵的劍陣,而單純論護體防御手段的話,還是遠遠比不上我的大地守護劍陣,那才是真正無懈可擊的劍陣。”劍無雙目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三十年時間,他的兩大劍陣都有著無比巨大的提升。
而相比起波光劍陣,大地守護劍陣,提升更大。
雖然在大地守護劍域之上,劍無雙現在依舊僅僅只能凝聚五十二重大地守護劍域,可同等數量的大地劍域,以不同的方法進行陣法組合,形成的大地守護劍陣,其護體能力比起三十年前不知道要提升了多少。
三十年前,千殺帝主施展最強底牌,也就是那第四斧,可以正面將他的大地守護劍陣擊潰,同時還令他受傷。
可現在,千殺帝主若是再度施展那第四斧,劍無雙依靠大地守護劍陣也能夠無比輕松的抵擋下來,甚至那第四斧都很難撼動這陣法絲毫。
“有這兩大劍陣在手,主人即便不依靠紅云一脈弟子信物,你現在在這永恒暗獄第一層也絕對是可以橫著走了,永恒暗獄第一層無數強者,哪怕是那十大至強君王,恐怕也付出無比慘重的代價,才有可能傷到主人您,至于想要殺您,那十大君王就算拼掉半條命,也未必做得到。”血雨魔尊笑道。
“這也得多虧你們兩位這三十年的傾力相助,特別是血雨你。”劍無雙微笑著。
他很清楚,自己這三十年在劍陣上能有如此大的進步,跟血雨魔尊、千殺帝主都是脫不了關系的。
“主人你現在的兩大劍陣基本都已經完善,即便是我短時間內,也無法再找出一些不足之處來,所以今后主人要繼續提升完善劍陣的話,只能通過與不同強者的去交戰廝殺,在交戰途中再去發覺了。”血雨魔尊道。
“嗯,我也打算動身去闖蕩了。”劍無雙微微點頭,“血雨、千殺,我準備獨自一人去闖蕩,至于你們兩個,就留在這里等我,等過段時間,我打算離開這永恒暗獄的時候,我會回到這里,帶你們一同離開。”
“是。”血雨魔尊跟千殺帝主都恭敬點頭。
當即劍無雙便獨自一人離去了。
在劍無雙走后,血雨魔尊跟千殺帝主并排站在一起,目中都帶著不同的神色。
“千殺,看來咱們的運氣還不算太差,起碼碰到的這位主人,對我們還算是比較客氣的。”血雨魔尊微笑道。
“嗯,我們兩個都是逼不得已才不得不臣服于他,甚至讓他在靈魂本源內留下烙印,原以為接下來這十萬年,我們會過的無比凄慘,但現在看來,也并沒有那般糟糕,起碼咱們這位主人不是那種生性邪惡之輩,他也將我們當人看。”千殺帝主也點頭。
他們兩人在永恒暗獄活了上百混沌紀,見識了太多人性的陰冷、黑暗。
他們原以為臣服于這位血劍之主后,這位血劍之主會對他們提出很多過份的要求,甚至不把他們當人看,會隨意命令呵斥他們。
像血雨魔尊,本身無比美貌妖魅,她甚至都已經做好準備獻出自己的身體,隨意劍無雙取樂了。
可結果呢?
這三十年,劍無雙僅僅只是讓他二人幫助其改進劍陣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要求。
很顯然,他們臣服的這位主人,是比較厚道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