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天至尊死了。
這位一度站在宇宙巔峰,貴為一方勢力之主的巨臂級人物,就這么死在了劍無雙的手中。
在星空之上,劍無雙負手而立,滿頭黑發飛揚,雙眼當中烈焰熊熊,清秀冷峻的臉上一片漠然。
無數星辰被他踏在腳下,仿佛是如神凌塵,是那眾星之主。
一時之間,整個小行星群,所有人皆是張大了嘴,一片鴉雀無聲。
血天至尊對他們統治,足足長達近千個混沌紀,他們對血天至尊的恐懼,已經烙印到了骨子里。
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血天至尊,會隕落在別人手中。
這一切,來的實在太過突然,就像是做夢一般,給人一種不真實之感。
直到過了很久,劍無雙踏天離去之后,他們方才緩緩回過神來,然后彼此對視一眼,瞬間沸騰!
“隕落了!血天至尊這座擎天巨星,隕落了!!”
“看來劍無雙如今突破至尊,只怕是要一一清算舊賬了!”
“不錯,如果我所猜沒錯的話,血天至尊只是一個開始,當初追殺劍無雙的六大勢力,劍無雙一個都不會放過!”
“看來,宇宙要出大事了!”
無數人想到了這一點,心神皆是狂震。
緊接著,劍無雙出關斬殺血天至尊的消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傳播了出去,頓時席卷了整個宇宙!
旋即,宇宙內如同被丟下一枚重磅炸彈,一片嘩然之聲!
生命神宮,至尊神殿。
“哈哈哈,這小子,我就知道他能成功!”
向來肅穆的大殿內,傳出血波至尊爽朗的大笑聲。
今日清晨時分,就有消息傳進了生命神宮,劍無雙于小行星群,一劍斬殺血天殿殿主,頂尖至尊的血天至尊,整個宇宙震動!
九劫王、巨斧至尊,以及劍盟的核心人員,皆是坐在兩側,聞言同樣帶起笑意。
“劍無雙這家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石破天驚。”
九劫王搖頭說道,表情又是無奈,又是為劍無雙感到開心。
“血天至尊在頂尖至尊當中,都算得上佼佼強者,本座應付起來都會感到棘手,想不到劍無雙已經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將他斬殺。”
巨斧至尊感慨了一句,接著側頭看向血波至尊失笑說道:
“血波,只怕劍無雙如今的勢力,已經不在你我二人之下啊。”
血波至尊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回道:“是啊,依我所看,要不了多久,劍無雙恐怕就能成長到,足以保護我生命神宮的地步。”
“這小子的天賦,實在太駭人了。”
幾大至尊之間互相笑談,倒是劍盟的霸王,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憂慮。
血波至尊見狀,不由調笑問道:“霸王小友,你在擔心什么?莫非還是無法釋懷覺得劍無雙這次前去,沒有帶上你們?”
霸王聞言,連忙收斂思緒回道:“這倒沒有,盟主大人既然如此做,自然便是有著他的考量。”
“哦?那霸王小友,你為何滿臉愁容?”
血波至尊不由有些驚訝了。
霸王深吸了一口氣,拱手回道:“血波至尊,如今盟主大人斬殺血天至尊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不少人已經料到了盟主大人是想將那六大勢力一一找上門去,如今只怕其他勢力,早就有了準備啊。我擔心盟主大人,會中了埋伏。”
血波至尊聞言,臉上沒有如霸王想象那般浮現憂色,而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透過至尊神殿門口,看向遠處虛空,微微笑道:
“霸王小友,你放心,你能想到的劍無雙自然也能想到,我們無需去管這些,只要在這里,靜靜等待劍無雙的喜訊便是。”
霸王聞言一怔,隨即苦笑說道:“也是。”
隨著劍無雙斬殺血天至尊的消息傳開之后,本來稍稍平靜的整個宇宙,再度陷入動蕩當中。
宇宙深處,太虛神殿。
嘭!!!
冰燁至尊一巴掌將王座扶手拍的粉碎,臉色鐵青道:
“混賬!!這劍無雙,我們還沒去找他麻煩,他竟然敢找起我們的麻煩來了?莫非他當真以為自己是個角色了?”
冰燁至尊聲音當中,充滿了濃濃的怒火。
在他身下,原本滿堂而座的至尊,已經十不存一,只剩小貓兩三只。
“殿主息怒。”
一名太虛神殿的至尊,連忙安撫說道。
此言落下,本來臉色就不好看的冰燁至尊,頓時更加難看了起來。
“本座說過很多次了,本座現在是太虛神殿的神帝,不是殿主。”冰燁至尊冷冷的盯了他一眼。
頓時,在場的幾名至尊聞言,彼此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嘆。
自從冰燁至尊親自出手絞殺劍無雙失敗,更被白毛老祖當眾羞辱,一拳轟飛之后,便愈發變得喜怒無常,脾氣暴躁了。
“我知道了。”
那名至尊點了點頭,然后略微憂心忡忡的說道:“神帝大人,如今劍無雙氣候已成,只怕不日時間,便會打上門來,我們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早做準備?就憑他劍無雙?”冰燁至尊聞言卻是輕蔑冷笑一聲,搖頭道:
“你們以為本座是血天那個廢物不成?本座會懼怕區區一個劍無雙?哼,若是他不來也就罷了,若是他敢來,本座定叫他有來無回!”
“這”
幾名至尊聞言,臉上皆是閃過猶豫之色,心中覺得冰燁至尊有些過于自負。
冰燁至尊見狀,一眼便看穿了他們的想法,不由冷哼一聲道:“我看你們是被那劍無雙嚇破膽子了,他再強也不過初等至尊而已,難道還能強得過本座?真是丟人現眼!”
冷冷的掃了這幾名至尊一眼之后,冰燁至尊大步走了出去。
大殿內,這幾名至尊聞言不由苦笑了一聲,彼此面面相覷對視一眼之后,倒也覺得就憑一個劍無雙,的確不會給太虛神殿造成麻煩才是,畢竟他們除了有冰燁至尊半步無敵修為之外,還有著其他底牌存在。
想到這里,他們稍稍松了口氣,只是不知為何,內心仍舊莫名感到絲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