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只見赤陽神君一巴掌拍在自己眉心之后,他渾身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強大澎湃的氣息頓時快速消退,臉上浮現痛苦之色。
赤陽神君,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衰老起來,生機開始快速流逝,不到一會,臉上便布滿了斑駁的皺紋褶子。
劍無雙負手而立,表情平靜的看著赤陽神君,并沒有阻止。
不得不說,赤陽神君是個罕見的坦蕩擔當之人,因為如若換做一般的強者而言,趁著劍無雙未來之前,直接身形一遁,進入茫茫星海當中,劍無雙又何處去尋他?
至于什么族人子孫,道侶弟子,就算劍無雙一怒之下,盡皆屠戮一空又如何?
只要他赤陽神君仍在,一切都可以卷土再來。
但他并沒有選擇如此做。
而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犧牲掉自己,保全住赤陽一脈的香火。
對于這一點,劍無雙頗為欣賞。
不過,也就僅僅只是欣賞罷了。
生命神宮的血海深仇,生命神宮隕落的無數亡靈,原諒不了此人!
他們為了保護劍無雙而死,劍無雙又怎么會放過殺死他們的仇人?
幾息后。
赤陽神君生命本源破碎,身體逐漸消散。
在這最后關頭,他死死看向赤陽神宮早已哽咽一片的眾人,用盡全身氣力喝道:
“你們記住本座剛才所說之話!本座走了之后,立即退出宇宙深處,安分守己,潛心修行,不得再有打殺!不得提半句報仇之事!
切記!
否則,吾死不瞑目!”
話音落下,赤陽神君的身體從頭到腳,一點點沙化,然后被風一吹,消散在了虛空當中。
赤陽神君,又一尊手眼通天的巨臂大能,隕落!
霎時間,天地大拗,大道悲鳴。
赤陽皇宮內,無數人哭成一片。
劍無雙面無表情,低頭看了赤陽皇宮眾人一眼。
下一刻,無數道誰也見不到的劍氣,從劍無雙身上射出,筆直射向皇宮內的眾人。
這些劍氣,不會傷害他們,但卻會令赤陽神君的族人子弟,終其一生也無法突破至尊境界,只能被卡死在終極主宰境界。
而僅剩的幾尊初、中級別至尊,則是直接在他們神體當中布下禁制,只要劍無雙心念一動,這些劍氣便會這幾位至尊體內爆開,要其性命。
赤陽神君族人明顯沒發現到這劍氣,而那幾位至尊倒是發現了,不過他們看了劍無雙一眼之后,便噤若寒蟬,不敢吱聲,只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走了。”
劍無雙右腳重重一踏,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赤陽神國境內。
再度一閃之下,劍無雙已經出現在了浩瀚星空當中,放出宇宙舟,駛向無垠星海。
赤陽神君自裁于劍無雙面前!
七日后,宇宙再度震動!
不過,這一次宇宙各族倒是沒有顯得那么震驚,畢竟劍無雙斬殺玉鼎至尊在前,赤陽神君的隕落,在他們看來,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不過唯一唏噓感慨的,便是赤陽神君貴為宇宙內堂堂一方雄主,竟然被劍無雙逼到只能自裁的地步,多少令人有些感到感傷。
不過,關于赤陽神君隕落的討論,并沒有維持多久,眾人的視線,便被太虛神殿瞬間奪走!
就在赤陽神君消息傳出的七天后,太虛神殿的冰燁至尊,向宇宙宣布。
“劍無雙,吾在太虛神殿等你,斬你頭顱!”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他們沒想到,劍無雙還沒去找太虛神殿,冰燁至尊竟然主動跳出來,放言要斬殺劍無雙!
頓時,宇宙內無數人表情一片精彩。
所有人都知道,有好戲看了!
生命神宮。
血波、巨斧、天羿,以及后面補位而來的九劫王,四大首席至尊高居主座。
在他們身下,幾名普通至尊,以及一直尚還留在生命神宮的霸王,席地而坐。
“嘖嘖,就連半步無敵至尊,如今都不是劍無雙的對手,這小家伙的成長速度,太快了啊。”
血波至尊爽朗一笑道。
他的實力,也就是與半步無敵至尊在伯仲之間,劍無雙現在能斬殺半步無敵至尊,側面亦可說明,如今的劍無雙,實力已經在他之上。
其他人亦是相視一笑。
不過片刻后,巨斧至尊就沉下聲說道:“劍無雙現在是強,只是冰燁那個家伙,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角色。”
“冰燁至尊也是半步無敵修為,應該不會是劍無雙的對手吧?”
霸王眉頭一皺問道。
巨斧至尊沒有回話,而是血波至尊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逐漸涌起凝重搖頭道:“沒那么簡單,冰燁這家伙早在數千混沌紀前,便突破了半步無敵至尊,并且乃是以殺入道,在宇宙內的幾大半步無敵至尊當中,算得上屬一屬二的強者,遠非玉鼎和赤陽兩人可以比擬。”
頓了頓,血波至尊繼續說道:“當年劍無雙在太羅遺跡出事,我曾和巨斧去了一趟太虛神殿,還與冰燁有過交手。
只是當初我們生命神宮與太虛神殿,還并沒有徹底撕破臉皮,因此我并沒有施展全力,而冰燁那家伙顯露出來的力量,比我用的更少,當初我便有所察覺,如果我與冰燁如果當真生死對戰的話,我絕不會是他的對手。”
說完,血波至尊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的話。
“冰燁藏得很深,只怕距離無敵至尊,亦相差無幾了”
此言一落,除了巨斧至尊臉色如常,估計早知曉這個消息之外,其他人皆是渾身一震。
“那盟主他豈不是危險了”
霸王臉上涌起憂色。
“是啊,我看要不先讓劍無雙回來,討伐太虛神殿的事,不如我等從長計議。”
那天羿至尊,亦是眉頭擰起說道。
血波至尊聞言看向二人,搖了搖頭笑道:“當然,我們也無需太過擔心,冰燁就算無限接近無敵至尊,也始終不是無敵至尊,有著質的區別,劍無雙縱然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想來想要走還是很簡單的。”
眾人聽到此言,方才稍稍松了口氣。
但心中的擔憂,任其怎樣也無法全然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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