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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八百四十八章? 都該死

第四千八百四十八章都該死  諦清也是睜開眼看了一看,隨即又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閉目養神起來。

  對于還未開始便已經注定的結果,他向來都不感興趣。

  一場簡單的論劍,就此在天宮中展開。

  并不以劍為道的小帝君,對上劍道即將圓融,甚至在祖級時便能和劍仙一戰的劍無雙,結果本就可想而知。

  甚至劍無雙只需釋放星河湖海劍意的任意一式,便能立即擊潰他。

  但他并沒有這么做,這本就是一場無傷大雅的論劍,無論是誰輸誰贏,都不過是興起之意罷了。

  劍意四起,如同萬千飛魚躍動,瑰麗無比。

  劍無雙手持真劍,只以抵擋為主。

  但小帝君不知是酒意興起,還是收力不住,一道道勁氣十足的劍斬,勢大力沉的劈砍而下,連空中逸散的衍力都被斬斷了。

  氣氛也隨之變得微妙了起來。

  原本一場輕松的論劍,隨著小帝君一道快過一道,且殺氣迸現的劍意肆虐時,在場的所有衍仙都目光凝重了。

  春秋已然將手掌放在了腰間的短匕上,并且已經輕啟鋒芒,只等得劍無雙受到任何創傷,他能夠一瞬暴起。

  崔景看到春秋變化的氣息,也凝重了,同樣按在了腰間的烏棍。

  諦清一直閉目養神,似乎一點都不關心外界發生的一切。

  趙亭目光略有波動,似乎在做著什么打算。

  魏六甲的面色則更加焦急,在他看來,劍無雙被逼迫的節節敗退,顯然不是小帝君的對手。

  但劍無雙面色從始至終都頗為平靜,哪怕是面對著殺機迸現的劍式,都輕易的化解。

  在抵擋至七百六十七劍時,異變陡生。

  劍無雙手中的真劍沒有任何征兆的斷裂成了兩段,小帝君那勢大力沉的一劍,也隨之重重的斬在了他的肩膀上,將其整個琵琶骨都直接粉碎了!

  春秋和崔景直接起身,但隨即被陳青猛然按住了身形。

  “不想讓劍兄弟有事,就不要亂動!”

  氣氛死寂,小帝君似乎從酒意中清醒,眼中也震驚,手掌下意識的松開劍柄,觸摸向他,“劍,劍兄,我不是有意的。”

  劍無雙后退半步,避開了他的手掌,面色依舊毫無波動,“無妨,論劍本就要有受傷的時候。”

  他說完,伸手從琵琶骨中取出了軟劍,擲給了小帝君。

  “我不勝酒力,就先行離開了。”

  劍無雙轉身離去,有滴滴神血從他肩頭滑落,印入地面。

  原本閉目養神的諦清睜開了雙目,看也不看其他人,直接跟在了劍無雙的身后。

  春秋隨即掙開陳青的手掌,快步離開。

  然后崔景也直接離開。

  趙亭,魏六甲看了小帝君一眼,同樣離去。

  很快這偌大的天宮中,只剩下了陳青,和一些衍仙守衛。

  “小帝君,”陳青起身,面色也有些微妙的變化,“你太沖動了……”

  “滾。”他雙目直直的看向洞開的殿門外。

  陳青微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也離開了。

  天宮中死寂。

  小帝君的面色由蒼白轉向紅潤,緊握劍柄的手掌骨節根根發白。

  “他娘的!”

  他震怒,手持真劍猛然砍向一旁擺放珍饈的案牘,將其掀翻。

  “他娘的!都該死,都是要反本座嗎!”

  小帝君徹底憤怒,面容幾乎癲狂,揮劍將一方方案牘都推翻,讓整個天宮都是一片狼藉。

  瘦小紫袍一直站在他的身后,既不阻攔也不開口說話。

  “一群該死的東西,居然分不清主人是誰,當本座是空氣嗎?本座是儲君啊,是大司域未來的帝君!”

  一聲高過一聲的震怒在天宮中響徹。

  等到他聲音逐漸微弱時,瘦小紫袍適時上前,遞上一方潔白的帛布,“殿下息怒。”

  小帝君重重咳嗽一聲,緊握著帛布在嘴角一抹,“劍無雙!劍無雙!你該死!”

  “你看到了嗎?和本座論劍,他甚至連一點劍道都沒有使出,他是看不起我!他的眼中根本從始至終就沒有我!”

  “不僅僅是他一人,你看到他帶回來的那群家伙了嗎?居然各個都敢反本座?!尤其是我砍向劍無雙那一劍后,他帶回來的那群家伙居然膽敢想對我動手?”

  瘦小紫袍一直都在靜靜的聽著,末了,他平靜的道,“殿下,你忘了,劍無雙不是您的臣屬,而是您的朋友,您不該將治理臣屬的那一套放在他的身上。”

  “連你也要反本座嗎?”小帝君聲音微怒。

  “不敢,我只是在說著該說的話,劍無雙不是您的臣屬,而是朋友。”瘦小紫袍說完,意味深長的看向他。

  “朋友?我公子衍連兄弟都沒有,又怎么可能會有朋友?”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空洞而又未知。

  不知過了多久,小帝君轉頭看向了瘦小紫袍,“你知道劍無雙手里的真劍是如何斷的嗎?”

  “是我在之前便動了手腳故意將劍心摧毀了的,我就是為了贏他一次,才故意做了這種手腳,你說可笑不可笑?”

  瘦小紫袍低聲道,“殿下做的并無不妥,但這種敲打只能用于臣屬之間。”

  小帝君又道,“我這一劍,是不是徹底斬斷了我們之間的聯系?”

  “是,又不是。”

  “我想彌補,如何做?”

  “賠罪。”

  寬敞的大殿中,氣氛壓抑而又沉悶。

  劍無雙靜坐在一處案牘前閉目養神,就像是任何事都沒發生一般。

  春秋面色冷峻,手掌一直都未曾離開過腰間的劍柄。

  諦清則以同樣的姿勢坐在他的身邊,眼中有些玩味之意。

  “這可不像你的行事風格,我陪著你這一路走來,也揣摩過你的性格,但今天這一幕還是讓我沒有想到的。”

  “你沒有對他動手,是畏懼他身后的真武陽,還是將他當成了朋友?”

  劍無雙睜開了眼睛,“真武陽?我從未有一刻畏懼過,至于將他當成朋友?我更加沒有想過。”

  “這一劍,算是還了他贈予我的一些東西罷了。”

  諦清暗暗點頭,一個參與刺殺五帝子公子墨,又和二帝子公子糾一戰的家伙,恐怕還真沒把真武陽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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