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外力,來強大自身,以這種奇特能力來做自己的法門的頂修,或者是衍仙,都并不在少數。
這種秘法極為強大,唯一的缺點就是吸收的外力太過繁雜,需要不斷的時間去消化和提純。
但應對以這種秘法為根本的頂修或者是衍仙,其實也有一個簡單粗暴的辦法。
那就是盡全力釋放自身衍力,將地方撐的爆體而亡。
這種方式的確可行,但稍有不慎,也極有可能是送人頭的方法。
所以哪怕有衍仙知道這種方法,也不會去輕易的嘗試的。
面對著近三十位死仙,殊陽連大氣也不敢喘。
他們沒有痛覺,即便是在戰斗中被削去了四肢,都能夠釋放出仙體中最后的能量。
“桀桀,安心的被吞噬吧,成為我的奴仆。”
黑袍大衍仙幽云重新在天角浮現,目光陰翳的看著這一幕。
“愚蠢的家伙。”劍無雙微微搖頭,他沒有絲毫停滯,直接催動身形,毅然決然的迎向了三十位死仙。
祖術,權界天門。
恢弘天門凝現,然后一方通天巨指從天門中探出,轟砸向了所有的死仙。
然而,近三十余位死仙不閃不避,全都張開大口,形成了奇異的吸力,居然將這一記祖術分而吞食了。
吞食完畢后,他們每個仙體之上的經絡都散發出一種奇異的華澤,怪異到了極點。
下一刻,大戰爆發。
他們全都瘋狂的撲向劍無雙等眾,很快便將其緊緊的圍攏在一起了。
看到這一幕的幽云,得意一笑,但他的笑容甚至還來不及徹底舒展,便凝固了。
萬千華芒猛然從包圍圈中綻開,如同不可直視的烈陽,奪目到了極點。
而后,近三十位死仙組成的包圍圈轟然破碎,當場近一半的死仙直接化作了齏粉,再也不能復生。
華芒流轉之間,一道周身流淌著煊赫神紋的身形,手持無形之劍緩緩走出。
殊陽和奉山緊隨其后,眼中都是驚訝到了極點。
原本以為會是一場血戰,居然就在這瞬息之間結束了……
他們只看到,劍無雙徹底釋放了一次衍力,然后一切就都結束了……
包圍圈被轟開,三十位死仙只剩下了十余位,已然是不成氣候了。
幽云見狀,沒有再撂下任何狠話,竟是直接遁走了。
剩下的十余位死仙,全都有些畏懼,止不住的后退。
但劍無雙可不打算放過他們,在這詭譎的天域間,任何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都極為重要。
伸手直接將那所有死仙都捆住,然后碾壓成了齏粉,劍無雙這才將目光看向幽云消失的地方。
然后,他直接縱身追了過去。
奉山也沒有任何猶豫,跟上了劍無雙。
殊陽看向那消失的背影,目光熾熱無比,一種好戰的情緒涌上心頭。
幽云的行蹤消失的極快,但在劍無雙的追逐下,還是很快察覺出了他遁走的路線。
這方詭譎天域算的上是一方超級天域,整個天域位面足以比尋常天域大上數倍。
本該衍生出充沛到極點的衍力,此刻卻被濃重的死氣所代替。
隨著不斷的前行,殘敗的大殿,高高隆起的巨墳成為了這里的主色調。
而幽云那鬼魅的身形,便是逃往一處巨大的黑山山脈之間。
劍無雙瞬息而至,看著眼前枯寂詭異的山門,他直接伸手一點。
頓時,一種屬于天道規則壓制的衍力,直接將黑山山脈削去了一半。
霎時間,無窮無盡的死氣從山脈之中噴涌而出,天地為之色變。
即便是劍無雙都不得不釋放出衍力保護自身,免遭死氣的侵蝕。
隨著黑山山脈被劍無雙削去了一半,其中的場景便裸露了出來。
無數黝黑的洞窟浮現,還有一座座破敗的大殿,詭譎到了極點。
殊陽與奉山隨后及至,看到這一幕,全都眉頭緊皺。
“看來這里,應當就是那幽云的老巢了。”殊陽說道,目光凝重。
劍無雙沒有說話,直接縱身去往了黑山山脈之中。
行走在黑山之中,無數往外噴吐著死氣的洞窟都詭秘到了極點。
并且可以看到,一具具早已沒有了色澤的枯骨癱倒在洞窟前,哪怕是再細微的風吹過,都使其變成了一捧飛灰。
這里,完全就是煉獄。
劍無雙眉頭緊皺,在這些死氣之中他又感受到了無窮的怨念。
就在他不斷的前行時,一只手掌猛然從一處洞窟中探出,抓住了他的衣袍。
“救命……”
伸手攔住了準備動手的奉山,劍無雙轉身看向那手掌的主人。
那是一個衍仙,不過已經是一個仙源破碎,形同枯骨的衍仙,風一吹,就有可能散架。
他圓睜著已經癟塌的眼眶,即將了無生機。
劍無雙揮手撇去一道衍力,籠罩在他的周身。
霎時間,本是形同枯骨的他,轉瞬便充盈了起來,就連面頰都多出了一抹紅暈。
但這不過是回光返照,他的仙源已經破碎,神體都已經亂作了一團,如果不是劍無雙贈予他一道衍力,恐怕剛才就已經死去了。
“多,多謝大人,讓我得以茍活片刻。”那衍仙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
劍無雙看著他,詢問道,“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他點頭,眼中有痛苦閃過,“有,我想告訴大人的是,現在你們有多遠就走多遠,這根本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所謂的證道成仙,從始至終都是那老狗的謊言,這條修行路所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我本是青域天域中的一個鼎盛宗門中的一個弟子,后來宗門師母負氣出走,宗主便派出宗族十二弟子前去尋找,我便是那十二弟子之一,由于修為尚淺,穿梭天域很是吃力,又橫遭了一些變故,讓我們這些弟子都走散了。”
“我也一時無法回到宗門,只能流落在天域間,但不曾想這一切,會是我噩夢的開始。”
他說到這里,眼中依舊有些驚恐,仿佛隔了這么久的歲月,都讓他難以忘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