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英國人發現了這邊有埋伏?當看到英國人即將到己方的包圍圈內部,但是卻停止了前進,這讓連長瑟格瓦瑞非常的納悶,如果要是對方發現了己方的伏擊圈,不肯進來的話,那己方就只能出去作戰了。
當然,不管怎么作戰,瓦瑞也不會害怕,畢竟他們的坦克是有充分的性能優勢的,但是,對方的坦克,狂飆起來,速度又是相當快的。
己方的輪式步兵戰車,可以比對方的坦克跑得快,但是,黑豹3就不同了,40多噸的龐大戰車,哪怕是有功率強化到730馬力的柴油發動機,瓦瑞也沒有信心可以在這里飆車飚過他們。
所以,如果瓦瑞主動出擊的話,可以取得戰果,但是卻是無法徹底地擊毀他們的,肯定會有見勢不妙的溜之大吉,他追不上!
這次接到的命令,可是將這些英國坦克全部消滅,一個不剩,只要放跑一個,就不算是勝利。
在這種情況下,瓦瑞不能輕舉妄動,他們的坦克啟動,加速,都是需要時間的。
此時,前面奔跑的輪式偵察車上,洛克也發現了不妙,那些英國人,怎么不跑了?
他的心里,也是蹦出了那個不安的念頭,難道這些英國人,知道前面有埋伏?
不行,必須要把英國人引進去!這是自己責無旁貸的任務!洛克向著駕駛員喊道:“停車,等我再干掉他們一輛!”
停車!輪式偵察車快速地停了下來,這次,洛克屏住呼吸,再次瞄準。
前面的時間,玩得太過癮了。
這種40毫米的博福斯高炮,在他這種炮塔里面,本來備彈還算是充足,高達110發,但是,隨著他不斷地開火,而且還是連續的掃射,炮彈也在不斷地消耗。
到現在為止,他的炮塔里面,還有五十發炮彈,但是,后面的四十發,都剩下榴彈了,畢竟他們這種戰車是多面手的,不可能全部裝穿甲彈,那也不是他們的任務。
而現在,他只有十發的穿甲彈,前五發是純粹的鋼芯穿甲彈,甚至中間還夾雜著一發鎢合金的穿甲彈,但是,后面的五發,就是穿甲燃燒彈了,穿甲能力并不強。
可不能糟蹋了炮彈,必須要打準些!
他快速地瞄準,然后,就在踩動擊發器的時候,看到了對面的坦克,車體突然晃動了一下!
瞄準具,倍率越高,視野越小,現在他瞄準的是對方的車體,并沒有看到對方的炮口在冒出黑煙。但是他也完全能夠猜到,對方已經開火了!
“快,加速!”洛克知道,他現在簡直就是在刀尖上舞蹈,對方的57毫米坦克炮,絕對要比他的40毫米炮威猛,只要挨上一發,他就完蛋了。
幾乎就在車輛起步的瞬間,他也開火了。
40毫米的穿甲彈,向著后面向他開火的那輛坦克掃射過去!
前面幾發,都撲空了!本來他已經瞄準好了,但是隨著他的車輛的開動,一切都白費了,不過隨后,他就跟著調整了彈著點,炮彈,呼嘯著向著那輛坦克砸過去!
“轟!”一枚炮彈正好落在了前面的主裝甲上,這次,威力不足,并沒有貫穿對方的主裝甲,但是隨后,這輛坦克的主裝甲上,就冒出了火苗。
燃燒劑,在迅速地燃燒起來,就仿佛是點燃了一個火炬一樣,接著,第二發,第三發,凡是落在上面的,全部燃燒起來!
整個坦克的前面,煙塵滾滾,火苗躥起了幾米高!
這輛坦克上的成員慌了。
駕駛員最先推開頂部的艙蓋,此時上面全部都是火苗,他咬咬牙,從火里面,向著外面跳。
“啊…”他的手被大火烤到,慘叫起來,跟著,他的身體,穿越過大火,全身上下,都被燒著了!他在地上打著滾,慘叫著。
“這輛該死的德國裝甲車,一定要將它徹底干掉!”3連連長徹底憤怒了,他的戰士,正在被對方摧殘,而他,居然要因為一個小小的機械故障而停滯下來!
不再顧及發動機的過熱提示,十字軍坦克,瘋狂地撲了上來!
前面的輪式偵察車,再次地狂奔起來,如果從空中看,就像是一群狼群,在追擊一個獵物而已,只是他們不知道,已經進入了獵人的陷阱!
殘陽如血。
當太陽即將下落之前,克勞利的第6皇家裝甲團,慢慢地行駛到了德國裝甲部隊駐地的后方。
站在自己的炮塔上,克勞利已經可以用望遠鏡看清遠方的一切。
對方沒有任何的防備。
這就是一個正常的裝甲兵駐地。
可以看到,一輛輛的坦克,散亂地排布著,加油車正在旁邊,給坦克加油,同時,幾名坦克兵排著隊,正在依次從彈藥車上裝載彈藥。
而在不遠處,還有一輛坦克,履帶斷裂,幾名車組人員正在修理,那個掄起大錘來的坦克兵,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地跌落下去。
再遠處,德國人布置了幾輛坦克警戒,不過,他們警戒的方向,都是東北方,而現在,己方是繞了個圈子,從西南過來的,這里,對德國人來說,是后方!
還可以看到炊事車的煙柱向著天空中飄蕩,甚至都可以想象到烤面包的味道,在整個營地上蔓延。
正是時候啊!
德國人沒有任何的警覺,對己方來說,這就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注意,全速開動上去!沖到五百米的距離上,打德國坦克的后面!”克勞利在無線電里面喊道:“為了大英帝國,沖啊!”
一輛輛的十字軍坦克,發動機全功率地運轉,冒出一股股的黑煙,全速出擊!靠著強悍的發動機,以及孱弱的自身重量,他們很快將飚到六十多公里每小時的速度。
德國人,就在驚訝和顫抖中,等著接受懲罰吧!
身后沙塵滾滾,一輛接一輛的坦克,沖刺了起來,對他們來說,這幾公里的距離,就是短短的一瞬,很快就會沖過去。
克勞利沒有躲到炮塔里,他依舊將半截身體露出在外面,這是他最喜歡的方式,他的望遠鏡里,看到了那里驚慌失措的德國坦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