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仙器宗所在的鐵犁洲,正式承辦這次修真四藝的大比。
說是大比,總共也只有四個金丹真人參加,分別是金丹宗的秦天笛,仙器宗的鐵天柱,大衍宗的顧天艮,和天符宗張天廣。
但是,圍觀的人那可就多了。簡直是人山人海不計其數。
很多人從其余諸宗趕過來,只要是四大宗門的弟子,拿著自己的令牌,就可以進入鐵犁洲觀看比賽。至于其余的宗門,除了特殊情況提出申請,是不允許留在鐵犁洲的。
在一個新進搭起來的九尺高臺上,擺放著一排煉丹、煉器爐,還有四個方桌,和幾個儲藏靈材的柜子。
年紀最輕的秦笛站在高臺上,看起來面如冠玉,玉樹臨風,還是一副翩翩少年的樣子。
仙器宗的鐵天柱人高馬大,滿臉的胡子,看起來是一位相貌粗獷的中年人。
大衍宗的顧天艮身著長袍,好似一個老年文士的模樣。
天符宗的張天廣人很消瘦,腦門卻是賊亮,仿佛全身的營養都集中到腦海里的神識中去了。
那三人年紀都比較大,至少修煉了三四百年。年齡最長的顧天艮都已經修煉了五百多年,因而這些人看向秦笛,表情就有些復雜了,心道:“金丹宗太狂妄了,竟然派這么年輕的小子出戰,分明是不將我們三宗放在眼里,哼哼,等會兒再給他好看!”。
不過,畢竟都是修煉多年的老牌金丹真人,還要顧及各宗的面子,所以也沒有人出言譏諷挖苦,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拉仇恨。
高臺上坐著五個裁判,分明是四大宗門的掌門,再加上萬花門的花詠媒,她雖然不參加地盤搶奪,但也不請自來,說是為了旁觀。鐵犁洲仙器宗的宗主看見了,只好讓這位元嬰后期的大修士上臺來做裁判。
其余三位掌門也沒有意見,畢竟人家的修為在那兒擱著呢。再者說,五位裁判乃是單數,比四位裁判更好評判。
比賽的流程都已經商量好了,按照丹器符陣的順序來,先比煉丹。
臺下數萬人伸頭看著,很多人都知道金丹宗會贏,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會派出秦天笛。
有人在下面小聲道:“那就是秦煞星?聽說他在筑基的時候就滅過一位元嬰,好幾位金丹真人,還有幾十個筑基修士,你說是不是真的?”
“我覺得不可能,你看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不像很厲害。”
“這你就是胡說了,修真人怎么能看外貌呢?你不知道修煉到了一定境界,相貌可以隨意變化?”
“嘿嘿,你說秦天笛變化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專門想著勾引女修士啊?”
“不清楚,不過我聽說天星島上以女修士居多,他收了四個徒弟,就有三個女弟子。”
“嘿嘿,嘿嘿……呀,誰打我?”
剛一轉頭,就見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修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他。
“再敢胡言亂語,就不是一巴掌這么簡單了。我定要稟報貴宗宗主,將你逐出師門!”
說話的人自知理虧,趕緊討饒。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仙器宗宗主已經交代完畢,宣布比賽的方法。
有年輕修士從柜子里拿出各種靈草,每個桌子上擺了十幾種。
四位參賽者可以從這十幾種靈草中任意選擇,煉制自己想煉的靈丹,最后由五位裁判判定靈丹的等級和價值,價值高者為贏家。
四位宗主雖然不一定精通修真四藝,但也是見多識廣,更不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既然是金丹宗的強項,所以秦笛也客氣,迅速撿去了幾樣靈草,丟進旁邊的丹爐中,然后取出離尊神火,開始了煉丹。
離尊神火進階到四階仙火之后,已經具備了很高的靈性,知道韜光養晦,能隨意改變外在的形象,作為外人是無法輕易辨識的。
雖然如此,靈火一拿出來,金丹宗和仙器宗的掌門都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這兩位都是火修的行家了,即便無法確定靈火的等級,但也知道那是一朵稀世火種。
李真人禁不住暗自感嘆:“這個秦天笛,真是越來越神奇了。不過這也難怪,他既然能找到那么多洞天世界,單是奉獻給宗門的就有二三十個,說明他手里還有一些,能從洞天中找到罕見的靈火,這也可以理解。”
仙器宗宗主卻已經很是驚訝,心道:“秦天笛年紀輕輕,卻能被挑選出來,參加本次大比,說明這人有些奇特,不過他今天拿出這樣的火種,還是有點兒出乎意外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里借來的。”
臺上秦笛面帶微笑靜靜的煉丹,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的熟練優雅,就像練過千百次一樣。
另外三人就不是那么完美了,錯誤之處層出不窮。
仙器宗的鐵天柱控火功夫很好,但是對靈草的了解就不是那么強,所以哪種靈草先放,哪種靈草后放,都有著很大的疑問。
另外兩位真人控火的功夫教弱,但是對靈草的了解可能稍微強一些。
只是過了一個時辰,秦笛就煉出一爐適合筑基期服用的丹藥,其中最差的都有一道丹紋,最好的一顆丹藥上面,竟然有三道丹紋。
按照他的實力,最多能煉制出半仙丹,但是半仙丹只會出現在九階靈丹中,筑基期的丹藥一般都是五六階,想煉出半仙丹也不可能。
等到最后,秦笛毫無疑問拿到了第一。
幾位宗師看著三道丹紋的靈丹,都感到十分驚訝。
萬花門的花詠媒則禁不住感到慶幸,幸虧自己沒有得罪一位煉丹宗師,說不定將來還能請對方幫忙煉制丹藥呢。煉丹宗師可是很珍貴的,有時候想找都找不到。
比較而言,剩下的三人煉丹的結果就不是太好了。
其中最好的是大衍宗的顧天艮,煉制出一爐中品靈丹。
然后是仙器宗的鐵天柱,煉制出一爐下品的丹藥,其中有很多雜質,最終糅合在一起,勉強可以稱之為丹藥。
至于最后一位,乃是天符宗的張天廣,最后出來的是一小撮黑灰,顯然是徹底失敗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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