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后舉行的煉陣比試中,秦笛煉出了四階仙陣,順利結束了比賽,同時確定了作為主祭參加這場四圣宗的大祭。
等到九月九日這一天,眼看到了午時,四圣宗所有元嬰以上的修士,全都來到回春谷。而那些參加了大比,獲得名次的修士,都已經站好屬于自己的位置,秦笛作為主祭,帶著一百位精英站在祭壇上!
秦笛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祭壇上站了好些位自己最親近的人,感到很欣慰。因為功力進階很快,這些人在大比中脫穎而出,從而能站上祭壇。其中包括蘭星裳,老爺子秦高嵐,苗云娟,寧云芝,沈云怡,范瑤,龍瑾兒,秦蘿,關尹等人。還有一些人站在祭壇下方,但都距離祭壇很近,有機會接受更多的天花。
午時三刻,陽氣最盛的時候,大祭正式開始。
焚香!
九十九個香爐,燃起手臂粗的香火,祭壇之上煙火繚繞!
禱告!
數萬修士齊聲對天禱告,念誦四圣宗歷代祖師的名字!
秦笛念誦祭文,稟報祖師,說自己成了修真四藝的中階仙師,能煉制仙階四品的丹器符陣了!作為四圣宗的現任掌門,在此求祖師庇護,讓四圣宗發揚光大。
他花了一刻鐘的功夫,才將祭文念完。
然后是呈上祭品!
祭品并不是牛羊之類的犧牲,而是先前大比煉制出來的仙丹、靈寶、仙符和仙陣!呈上這些東西,是為了讓歷代祖師考察門下弟子的修為進境,知道大伙兒還在繼續努力,不辜負祖師的期望。
數十種祭品擺在祭壇上,尤其是那些四階仙丹,散發出誘人的丹藥香氣。讓每個登上祭壇的人都幾乎要陶醉其中。
時候不大,原本白云點點的晴空上,忽然出現一小團七色彩云!
彩色的云彩漸漸靠近,越來越大,來到祭壇頂上,很快的便有五顏六色的天花簌簌降落!
臺上、臺下的人們都翹首以待,伸出雙手,承接那些彩色的天花。
“哈哈,祖師賜福了!這樣的天花,每摘下一朵,就有莫大的好處!”
“是啊,增長功力還在其次,關鍵是能補充天道法則!”
“這種天花太珍貴了!因為是祖師賜下來的,所以其中的天道法則,最容易被本宗弟子領悟!這跟前些年天仙桃樹渡劫還不一樣。”
“那是當然,仙桃樹乃是妖仙,雖然降下來不少的天道法則,可是卻很難參悟,只能留待漫長的日子里慢慢解析。”
天花亂墜的時間比上次延長了一倍!看起來柳華陽祖師和歷代祖師都很滿意如今四圣宗的狀況,所以賜下了不少的獎勵!
秦笛因為是主祭之人,占據的空間最大,因此天花不停的降落在他的身上!讓他剛剛進階的身體又要面臨再一次進階的沖動!
他強自壓抑自身的境界,只是將天花收藏在洞天中某個角落,不讓天道法則在天道石上演化,從而減慢進階的速度。
天花還在落下,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才慢慢減緩。
秦笛能聽見身后很多人的身體里都在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仿佛破冰之音,顯然這些人都要進階了!
他心里歡喜,也為苗云娟等人高興,希望她們能成長得更快一些。
頭頂的彩云漸漸變小,眼見著快要消失了,忽然之間,從彩云之中,落下一個黑色的小箱子!
秦笛探手接住尺許大的箱子,想要將其打開,然而卻發現,箱子封閉的很緊,上面還有一行字:“宗門絕密,只有掌門和主祭人可以觀看。”
周圍很多人圍了上來,紛紛問道:“掌門,這次祖師賜下來的是什么?”
秦笛看幾位地仙和四大殿主都在跟前,便將黑色箱子上的一行字給他們看。
這些人看見字跡,都趕緊避開了!
“哈哈,掌門你收好!這不是我們能看的,肯定是柳華陽祖師對宗門有交代!”
“是啊,靈山天柱斷絕,這是自亙古以來未嘗發生的大變故,祖師或許會有說法。”
“我說大伙兒,都趕緊走吧。別在這兒待著了。掌門打開箱子,自然會做出相應的安排。我們只要聽掌門的話就行了。”
眾人紛紛散去,歡聲笑語不斷的傳過來。
“哇呀呀,這次大祭收獲很大,我可能要晉升兩階!那些去北極、南海沒回來參賽的人,可能要后悔死了!”
“是啊,沒想到祖師降下來這么多的天花,不但時間長,而且密度大,總量可能是上次的三四倍!”
“這真是四圣宗歷史上千載難逢的盛世啊!這一切都跟秦掌門有關,若沒有他煉制出四階的丹器符陣,不可能討祖師的歡喜。”
“你說得沒錯,我聽我師祖說,很早以前的每次大祭,降落的天花都很少,還不如上次大祭的三分之一多呢,更沒法跟這次相比,可能還不到這一次的十分之一!”
“這有什么辦法呢?弟子不努力,祖師不開心,所以就懶得賜福唄。”
“不多說了,我得趕快回去閉關,將今天的收獲穩固下來。”
秦笛對圍過來的幾位紅顏知己和多位弟子擺擺手:“你們也趕緊回去閉關,看看能不能借機突破地仙,如果需要相關的材料,可以去仙渺峰后面的寶山上尋找,需要什么就拿什么,我還有很多的靈仙洞天,都沒有開啟呢。”
聽他這么說,苗云娟等人紛紛告辭離去。
秦笛回到阿房宮,仔細研究黑色小箱子,發現上面有一個小型的仙陣,將箱子保護起來。他花了盞茶功夫,將箱子打開,就見里面有一枚玉簡,還有一把金色的鑰匙,兩把銀色的鑰匙。
他用神識掃視玉簡,就聽見玉簡中傳出一道威嚴而又溫潤的聲音。
“本尊柳華陽,曉諭后輩弟子。鑒于原荒世界靈氣日漸衰微,可以將本門弟子中步虛以上的修士轉移到靈界來。”
秦笛聞言,禁不住心中歡喜,暗道:“這是要開啟傳送仙陣了嗎?”
威嚴而又溫潤的聲音繼續傳出來:“我在靈界中央大陸預留了一塊兒地,并且用五階封靈陣再加上隱匿陣,封印了周遭十萬里之內的靈脈,讓地表變成了一片沙漠,別人都以為那是靈氣匱乏的貧瘠之地,因而不會在那里建宗立派。這一把金色的鑰匙,就是用來開啟仙陣的。需要有人率先抵達靈界,用金色的鑰匙打開封靈仙陣,再用銀色的鑰匙打開仙階傳送陣。”
“在原荒世界這一端,我將仙階傳送陣設置在回春谷祭壇的下面,入地十丈,宗門寶庫的后面,有一個進入祭壇的門戶。需要將另外一把銀色的鑰匙,插進傳送陣上的控制機關里,才能將其激活。”
“這是仙階五品的傳送陣,比珠玉仙宮的傳送陣高一階,穩定性較強,但是要求也比較高。距離八百仙年,可以將步虛以上的修士,直接傳送到靈界。如果不插入銀色的鑰匙,就沒法開啟傳送陣。只有將兩邊的傳送陣都打開,才能完成正常的傳送。如果只打開一端,將會傳送失敗,讓人迷失在星空中。另外,需要注意的是,功力不足,還沒有踏入步虛的人,不可貿然登上傳送陣,否則可能在傳送中猝死。”
“傳送陣每一次開啟,需要耗費一萬仙石。我在傳送陣旁邊的密室中,只留下兩萬仙石,僅夠兩次傳輸之用。每次傳送僅限一百人,不足之處要你們自己解決!”
“我是天仙高階,不能隨意進入荒界、靈界,如果壓制功力,貿然進入,就有隕落的風險。但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我期待看到門下弟子,轉移到靈界之后,能有更加快速的成長。期待在仙界與你們相會!”
“加油吧,少年!世界是我們的,也是你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們是點鐘的太陽,前程遠大。而我這位老仙,前進的腳步已經很慢了。我將希望寄托在你們年輕人身上!如果有一天,你們在天道碑上的排名爆發,那么我這位老仙也會跟著沾光……”
聽見這話,秦笛差一點笑噴了。沒想到柳華陽祖師說話這么通俗幽默,還以為要用晦澀的古文來解說呢。
這時候,玉簡中傳出來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但是也將主要的內容傳遞了出來。
秦笛的神識繼續掃描玉簡,發現上面只剩下一張中央大陸比較簡單的地圖,在大陸的東北角,有一片荒漠之地,荒漠之中有一個大湖,標著“羅布泊”三個字。湖心有一個大島,被打了個紅色的叉叉,看起來柳華陽準備的好地方,就在大島上了!
秦笛看著“羅布泊”三個字,禁不住搖搖頭,心想:“柳華陽祖師身為大仙,或許有眾多的分身,其中有一個分身,在地球上活了一世,留下一些仙家典籍之后,就回去與本尊相合了。所以他是知道‘羅布泊’這個名稱的。在靈界,這大湖的名字,也可能是他自己取的!這么說來,我去靈界之后,還要花時間自己去找,問人是問不到的。好在大漠之中很少有這么的湖泊,應該不難找到。”
他將玉簡和鑰匙都收了起來,靜靜的沉思了許久,決定先將神魔煉體修煉起來,化生出幾個分身之后,最少有一個分身坐鎮仙渺峰,再去靈界完成這樁艱巨的任務。
自此,仙渺峰上變得沉寂下來,很多人都在閉關苦修。等到閉關結束,有些人就可能進階地仙了。進階地仙的閉關最少也要一個甲子,多的話像大衍七十三那樣,持續一千年也是有可能的。
秦笛在仙渺峰頂劃出一個獨立的空間,在外面布置了仙陣,在里面挖了個池子,將山流水玉瓶中的血紅色泉水倒了一小部分進入池子里。然后,他將蔣云木和巫琴叫過來,講述仙魔同修的兇險,反復叮囑了幾遍,讓他們緊守秘密,不能去外面瞎說。兩人都答應了。
于是乎,三個人泡在池子里修煉神魔煉體。
蔣云木一進入血水中,就禁不住叫起來:“秦哥,你從哪里弄來的血水?是不是神獸的血液啊?怎么會有如此強大的生命力?還有難以想象的靈力!更有一種無法說明的東西……感覺很奇妙……這才是絕頂的煉體靈藥啊!”
秦笛望他一眼,隨口瞎說起來:“我去死海那邊的鳥獸大陸跑了一趟,殺了很多的妖仙,好不容易才湊出這么多血液!”
蔣云木眼前一亮,可是又嘆口氣:“妖仙啊?以我的功力,偷襲一兩個還行,若是大量的殺戮,首先死的肯定是我!”
“你還是別去了。有了這個血池,差不多能將你的提升上去。”
巫琴卻在想:“難道鳥獸大陸會有那么多的妖仙?豈不是意味著那里的靈氣比靈山還要豐富?”
三個人泡在池子里,剛開始的時候覺得池子很大,漸漸的,三人的身軀變得越來越高大,逐漸長到了兩丈,三丈……
池子里的血水一點點減少,漸漸的只能到大腿根了!
秦笛只好取出山流水玉瓶,又倒出一些血水。
如此每隔一個月,就要增加一次,血水始終沒有漫出池子,大部分都被三個人的肉身吸收了!
一年之后,蔣云木的身軀長到十三丈,就停住不再繼續長高。
巫琴的身軀已經到了二十五丈,才開始逐漸減緩。
而秦笛的身軀仿佛沒有止境一樣,長到七十多丈了!而且每天都在長高!
蔣云木和巫琴都看得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巫族和魔族的極限身高跟它的血魔傳承有關系。蔣云木有巨人族的血統,但是血脈已經變得很淡薄。巫琴出身于巫族,同時又得到刑天的一滴血,才有今天的基礎。可是秦笛呢?他一個人族,哪來這么強悍的血脈傳承?
“秦哥,秦哥,一不小心,你又創造奇跡了!你這是傳承了那個大神的血統啊?”
秦笛嘿嘿笑道:“黃帝!炎帝!五老帝君中的兩位!知道不?我可是炎黃子孫吶!”
蔣云木搖頭,卻又想不出原因,只能慚愧的躲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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