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光被嚇得一縮脖子,趕緊說道:“秦師弟,快把紫色的珠子拿出來,給岳師叔過目!”
秦笛連忙取出珠子,雙手捧在手心里,向前邁出了一步:“弟子秦水,拜見前輩。”因為還沒有正式拜入黑帝宮,所以他不能直接稱呼師叔。
岳冰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紫色的珠子,嘴唇都有些顫抖,雙手卻努力維持抱球的形態,過了一陣子,才輕輕舒了一口氣,雙眼半睜半閉,道:“好生守護這一枚珠子,里面有水系功法的傳承,但要去祖師殿才能激活。一般來說,紫色的珠子內涵極為豐富,不知道蘊含著哪些神通法術,或許要每隔千年,激活一次,至少三次以上,才能獲得全部的傳承。”
秦笛聽得心喜,小心翼翼的捧著珠子,道:“多謝前輩指點,弟子銘記在心。”
岳冰淡淡的道:“拜過祖師之后,你若是再見到我,要稱師叔。”
“是,弟子曉得了。”
岳冰轉過頭去,用清冷的聲音道:“章光,你領他們去祖師殿,帶兩人正式入門,然后安排在小青山暫住,等宮主回來再做安排。”
章光躬身道:“弟子謹遵長老吩咐。”
隨后,秦笛和吳眉兒出了小世界,跟著章光來到黑水河畔的宗門事務堂,在堂主武泉和章光的見證下,來到祖師殿拜見祖師。
祖師殿中有一個黑色石雕,高約丈許,頭戴金冠,身穿皂袍,雙目似睜似閉,足下有一只老龜,看著跟先前測試時碰到的老龜差不多,只不過體型略微縮小了一些,看其鱗甲堅實,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好像已經返璞歸真了。
吳眉兒手捧綠色的珠子,在黑帝石像前跪拜,三拜之后,綠色的珠子忽然放出耀眼的神光,然后緩緩飛入她的眉心之中。
一瞬間,她覺得腦海里多了很多東西,就像喝醉了酒一樣,身子微微晃動了兩下,然后盤膝坐在蒲團上,陷入頓悟之中。
秦笛手捧紫色的珠子,同樣三拜之后,珠子卻沒有飄起來!
此時此刻,就見黑色的石像忽然睜開了眼睛,面型變得柔和,胡須飄飄,似乎活了過來,變成一個黑面王者,濃眉大眼,不怒而威。
金冠王者并沒有說話,只是伸手一招,便將紫色的珠子收了回去。
秦笛心里一動,不知道對方收回珠子做什么,卻不敢起身,只能繼續跪在地上。
金冠王者吹了一口氣,原先紫色的珠子很快就變了,變成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之色。然后,他將珠子拋了出來,從秦笛的天門落下去,穿過胸腹,直接落入洞天之中!
秦笛就覺得一陣眩暈,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耳朵里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本帝顓頊受你跪拜,收你為嫡傳八十七徒,傳你云水大道,總共七篇,分別是:行云流水,裁云剪水,殘山剩水,鏡花水月,似水流年,山盡水窮……千年之后,再來見吾……”
秦笛倒在地上,迷迷糊糊,洞天之中無數的法則不停的演化,始終都停不下來。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而他自己則竟然莫名其妙的進階為二階靈仙了!
只要有一具分身進階,其余的分身和本體也都分分進階,于是乎又產生了不小的轟動。
中央大陸的東域,鳳凰山仙音門的總部。
秦笛正在天仙師涓面前以七階通靈寶琴演奏“靡靡之音”,彈著彈著,忽然氣機一變,進階為二階靈仙了!
這讓師涓和周圍旁聽的幾位高階靈仙都吃了一驚。
這幾位高階靈仙都是師涓的弟子,雖然跟著師涓學習了很多年的“靡靡之音”,但是都沒有達到大成的地步,其中只有兩位靈仙勉強接近小成。剩下的,還有一位天仙,也就是仙音門的太上長老,算是登堂入室了,距離大成還差得很遠。
正因為如此,師涓對這些人大都不滿意,便將他們叫過來,聆聽秦笛彈奏仙音。
誰知道秦笛彈著彈著,忽然進階為二階靈仙!這讓每個人都感到吃驚!
“奇怪,小師弟怎么忽然進階了?”
“是啊,先前他連一點兒征兆都沒有?難道彈琴也能產生頓悟?可他琴彈得如同行云流水,根本沒有停頓的痕跡,他是怎么頓悟的?”
“我記得小師弟剛來的時候,還只是九階地仙而已,這才過去多少年?怎么就成了二階靈仙了呢?這太匪夷所思了!”
“師傅,小師弟這么妖孽,您怎么看?”
師涓微微皺眉,也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他雖然貴為天仙,可也想不到秦笛同時擁有幾個分身。作為低階靈仙,是很難擁有分身的,即便有分身也很粗糙,只能裝裝樣子,無法做到像秦笛這般有血有肉,而且每一具分身都有不菲的實力,這就更困難了。
師涓回答不出,卻忍不住輕哼一聲:“你們跟著為師學習仙音,最長的已經有二十萬年,最短的也有三五萬年,可是你們演奏的靡靡之音,還不如入門最晚的秦瓊呢!他雖然才學了兩三百年,但是卻已經達到小成了!”
有位靈仙抓耳撓腮,嘿嘿笑道:“師傅,可惜師弟手里沒有仙器,要不然他的仙音實力還會更高。”
另有一位靈仙笑道:“不管怎么說,小師弟的功力還是太弱了,要不然我們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師涓卻微微搖頭,道:“你是八階靈仙,如果真的交手,卻未必是秦瓊的對手!”
先前說話的靈仙表示不服:“師傅,您說的是真的嗎?難道境界的差距就不管用了?”
師涓道:“境界不代表實力。為師這一曲靡靡之音,能否發揮出最強的實力,關鍵取決于肉身和神識是否足夠強悍,如果有任何一處短板,都會限制仙音的發揮。你若是不信,不妨去跟秦瓊掰腕子,看看能不能贏他。”
他說這話時,卻不知道秦笛如果放出血肉之軀,將會是高達一百多丈的巨人。
“是嗎?師傅,那我得試試看。我看秦師弟文質彬彬,不像是肉體強橫之人。”
“哼,你將兩只手摞起來,也扛不住他一只手!”
師涓雖然不知道秦笛一只手有多少力氣,卻知道他肉體的承受力很強,當初第一次見秦笛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