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因為無聊而產生的焦慮,確實是一件很棘手的問題。即便楊軼知道原因,也很難找到合適的的解決辦法。
因為墨菲不是一般的孕婦,她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樣,楊軼按照書里教的那樣,教墨菲做一些家庭手工,比如串串珠子什么的,墨菲根本提不起興趣,甚至還因此感到更加煩躁了!
“曦曦,過來。麻麻跟你說,你不可以這么調皮,拿自己的玩具扔來扔去,是在干什么?”墨菲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曦曦稍微玩得過分一些,她便板起臉,責備著小姑娘。
“麻麻,是包子它,它喜歡玩。我扔給它,然后它可以接住。”曦曦有點被媽媽的嚴肅給嚇到,怯生生地抓著兩只小手,小聲地解釋道。
“不管包子怎么樣,你都要有教養,不能亂扔東西,要跟包子玩,你應該拿著正經的逗狗球,在爸爸的監督下,在戶外扔給包子接!”墨菲顯然是煩躁了,她平時可沒有這樣嚴肅地責怪女兒,就算有,聲音也是溫和的,不像現在這般氣憤。
小姑娘低著小腦袋,情緒有些低落。
楊軼都無法置身事外,他過來,攬著墨菲的肩膀,哄道:“好啦,好啦,多大點事啊,曦曦是鬧了點,但愛玩是每個孩子的天性,你不是跟我說不要扼殺她們的天性嗎?”
“可是這也做是不對的,越來越皮,一點也不淑女……”
哄住了墨菲,楊軼回頭看曦曦,小姑娘癟著小嘴巴,委屈巴巴地站在那里,就差抹眼淚了,沒辦法,他只要轉頭去哄女兒。
墨菲的氣來得快,也消得快,而且她不是死不認錯的人,等她冷靜下來,便懊惱地回去抱著曦曦道歉:“曦曦,對不起,剛才麻麻又亂發脾氣了,麻麻不是不喜歡你,而是真的有時候脾氣控制不住。”
曦曦聽了爸爸的解釋之后,已經沒有那么委屈,這會兒,只見小姑娘乖巧地依靠在媽媽的臂彎,然后抬起她的小手,摸了摸媽媽的臉蛋,嘻嘻地笑道:“麻麻,我沒有關系的啦!”
“粑粑說,麻麻是因為要生小寶寶,才會……才會……”曦曦想不起煩躁這個詞怎么說了,憋了好一會兒,才跳過了說道,“麻麻會生氣,但是粑粑說麻麻不是真的生氣,也不是在罵我呢!”
“嗯,是的,你能體諒麻麻,麻麻覺得好開心。”墨菲摟著女兒,臉蛋貼在小姑娘嫩嫩涼涼的小臉蛋上,感動得幾乎要熱淚盈眶。
“體諒麻麻!”曦曦覺得自己又學會了一個詞,笑得眼睛都是彎彎的。
不過,無論是學做手工作品,還是學畫畫,都無法讓墨菲消除心中的煩躁,墨菲只是喜歡音樂,其他的都沒興趣。可是楊軼帶她去工作室錄歌,墨菲都覺得索然無味,悵然若失。
這究竟是什么回事?
或者墨菲的無聊,并不是因為無所事事,而是因為能跟她交流的人太少了?
楊軼覺得自己應該搞一個小派對,請曦曦的小伙伴們一起過來玩,順便帶上她們的媽媽們,讓墨菲能跟媽媽團一起聊聊天,或許這樣,墨菲就能消除心中的郁悶,重新變得開朗起來。
不過在此之前,楊軼還要繼續拍戲,《逃犯》快拍完了,曦曦的戲份也早就拍完了,可是他跟耿廈,還有郭子意的戲份幾乎貫穿了整個電影,所以白天,楊軼還要繼續到片場去工作。
今天倒是有點額外的事情,帕爾頓·易,也就是來自米國的大導演到了,楊軼抽個時間,跟他見個面,交流一下《越獄》的劇情。
楊軼見到帕爾頓·易的時候,很難辨認得出這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是有中華血統的,因為帕爾頓·易跟其他老外一樣,眼眶凹陷、眉骨高聳,膚色也比較白,只是頭發是黑色的,跟黃種人一樣純粹的黑。
“楊軼,我覺得你的名字很像我的姓氏,很容易弄混,所以我更希望能夠叫你楊。”帕爾頓·易很熱情,見面便笑呵呵地跟楊軼聊了起來,仿佛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樣。
“你可以叫我里昂。”楊軼微微一笑。
他們還是用英語交流,因為帕爾頓·易的很糟糕,就算簡單的一些問候語他都說得很糟糕。
“我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我學的機會并不多,這是一個遺憾。”帕爾頓·易惋惜著說道,“不過,我的父親有給我起一個名字。”
“叫什么?”楊軼饒有興趣地問道。
“衣嘴悍!”帕爾頓·易用他別扭的發音說道。
“什么?抱歉,我沒有聽清楚。”楊軼聽得莫名其妙的。
帕爾頓·易只好借過一張紙,從兜里掏出鋼筆,在上面寫出自己的名字,遞給楊軼看。
帕爾頓·易的書寫倒還不錯,至少他把自己的名字寫得很好看,有種隸書的感覺。
“易水寒。”原來是這個名字,神特么衣嘴悍。
楊軼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帕爾頓·易,帕爾頓·易還滿臉期盼地看著楊軼,說道:“怎么樣?我可是一直有練習書寫我的名字,然后給粉絲簽名也會用這個,我覺得很好看!”
“是寫得不錯!不過你這個名字,應該是來自一句中國古詩。”楊軼說道。
“我知道!”帕爾頓·易,不對,應該叫他易水寒,五十多歲的大導演高興得跟孩子一樣,念道,“轟叫叫西衣嘴悍,duang豬衣西西卟副黃。說的是一個殺手的故事。”
“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楊軼糾正著他的發音,不過他沒打算跟易水寒在發音的問題上糾結下去,“易先生,我們還是談談你對我這部戲的理解吧!你要怎么拍攝?”
易水寒在談到工作的時候,還是認真了下來,他藍色的眼珠透出了睿智的神采,只聽他講述道:“《越獄》這部戲,每個演員都很重要,我們會挖掘合適的演員。你這部作品給了我很大的驚喜,因為幾乎所有的角色又擁有著鮮明的特性,而且我看到你還給他們畫了像,雖然我們不能按照你的圖像找出一模一樣的演員,但我覺得為了盡可能地還原故事的精彩,至少也應該挑選差不多類型的演員……”
除了討論演員,易水寒也講到故事的劇情,當然,這里也沒有多少好說的,因為基本上書里都已經梳理了原來電視劇的劇情,易水寒幾乎可以直接按照楊軼的劇情進行拍攝。
但易水寒意猶未盡,他還跟楊軼講述了自己想要用到的拍攝手法,以及一些剪輯手段,這些都涉及了一些技術層面的東西,要不是楊軼在片場看杜媛蕾拍戲時候,了解了一些,可能他都不能聽懂。
“這是一部拍出來會很精彩的電視劇,只是,我希望你在電視劇拍出來播放之前,不要將這本書賣到米國,不然,都劇透了所有劇情,這對我們的觀眾們來說,可是太糟糕了!”易水寒還幽默地跟楊軼說道。
“當然,誰讓我寫得太詳細和太周全了?”楊軼忍俊不禁。
楊軼跟易水寒的交流比較順利,易水寒確實是一個優秀的導演,除了比較蹩腳,其他方面還真的無可挑剔,也不是紙上談兵,易水寒拍過的電視劇里,體現出他拍這種懸疑的犯罪劇情很有一手,很能通過緊湊緊張的節奏來抓住觀眾的眼球。
加上談判團隊的價格談判也到了尾聲,《越獄》的影視版權給伍爾夫電視臺已經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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