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千摩的臉上,帶著獰笑,他的雙眼中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吼道:“就憑你小子,還敢來殺我,還敢先沖?我現在就去送你見你全族!”
他說著,把手中的大鐮刀往地上一插,因為這場決斗,他已經想象了很多次,阿西巴隊長勝在身形敏捷靈活,手上的這把圓月彎刀是短兵器,利于近身格斗,之所以想要取勝,必須和自己貼身格斗才行。
可是自己手中的這把長柄大鐮刀,在陣戰之中,威風八面,所向無敵,一掄之下,可以把四五面大盾牌都生生打碎,可以把十余個圍攻自己的鎧甲勇士都給攔腰斬斷,如果是一鐮刀掄過去,與阿西巴隊長的圓月彎刀正面相抗,那一定可以把他的這把精鋼武器,打成碎片,連同他的血肉之軀,一起斬為碎末。
但是若是讓阿西巴隊長閃過這一擊,給他近了身纏斗,那自己高大威猛,力量過人的這些優勢,就會全部變成劣勢,他手中的圓月彎刀,就會象屠牛宰羊一樣,切割自己的血肉之軀,即使是自己穿上重甲,恐怕也無法在這樣的攻擊下存活,因為他之前看到過阿西巴隊長的戰斗,這把圓月彎刀,端地是鋒利異常,甚至連那些加蓋了鐵皮的木甲機關人,也會在這柄武器的攻擊下,給生生地切開胸口的操作艙,連同里面的操作士一起,化為斷臂殘肢。
所以,殺千摩早就無數次地想象過了這次的戰斗,如何利用對手的忿怒,利用他對報仇的渴望,利用他對近戰格斗的追求,設置陷阱,痛下殺手,最后做到一擊斃命,殺千摩早就計劃好了,這個嶺南的蠻人之王,能殺戮無數的部落,血洗無數的峒寨,斬殺上百位嶺南地區赫赫有名的勇士,尤其是阿西巴隊長的那位成名嶺南,威震高州,羅州地區的俚人大頭領古力特,靠的絕不止是一身蠻力,而是對對手的充分了解,以及對格斗的充分準備,這一次,也是如此!
殺千摩從地上抄起了一根早就準備好的短矛,這是他一直準備著的,大約三尺長,是由一根步槊所準備,份量大約三斤重,他捉起這根短矛,對著阿西巴隊長,現在正從三十步外的距離飛速向自己撲來的阿西巴隊長,就是猛地擲了過去。
阿西巴隊長的速度絲毫不減,已經加速沖起來的他,有進無退,有快無慢,甚至不會改變任何直線沖擊的可能,他的眼中閃著戰斗的火焰,鼻子里噴著巖漿一樣的熱氣,向著對面那個龐然大物,那個殺戮了自己數以百計的族人,妻子一家的大仇人沖去,哪怕是迫面而來的這根短矛,也阻止不了他的這次沖擊。
他的右手,緊緊地握著圓月彎刀,而左手持著的圓盾,已經舉了起來,這把盾,他只是用手簡單地抓著盾后的木柄,甚至沒有象一般的戰斗一樣,把整個左臂穿過盾后的護衛格里,以讓自己的手與整面盾牌更緊密地集合在一起,不至于被敵人的武器打掉,因為,阿西巴隊長也從一開始就想好了,這次決斗,就是一個沖刺,一刀一鐮的事,一個回合就要決出生死,任何格擋是沒有意義的,再堅固的木盾也不可能擋住那把可怕的大鐮刀,這面盾牌的唯一作用,就是在自己接近殺千摩之前,為自己擋一次遠程攻擊,無論是弓箭,飛刀,手弩,甚至是吹箭,只要擋住一次,就可以給自己爭取十幾步的沖擊距離。….
而這次的遠程攻擊,果然如預想中的到來了,卻是一根飛矛攻擊,三尺的飛矛,三十步的距離,以殺千摩驚人的力量,足以把一個身著重甲之人直接刺穿,所以,就在阿西巴隊長舉盾的一瞬間,他的手就已經離開了盾背后的抓扣,整個人的身體,也是向右前方跳躍出了兩步。
就在他的身體躍出的一瞬間,他可以感受到,還在自己左邊的那面盾牌,就如同一個箭靶一樣,被飛矛狠狠地擊中,近三寸厚的覆鐵盾面,被擊得四分五裂,鐵皮的碎片與零亂的木塊一起,在空中炸裂,若是自己剛才留在原地或者是速度稍慢一點點,只怕這些炸裂的碎片,都會傷到自己,狠狠地扎進自己的皮膚與肌肉之中呢,自己不穿重甲進行這次沖擊,就在于此,那就是為了追求最快的速度與敏捷,就是完全不要任何的防護,這會兒的阿西巴隊長,甚至恨不得自己的背上生出一對翅膀,能讓自己飛起來呢。
這些心理中的活動,如電光火石一般,一閃而沒,沖鋒的阿西巴隊長,向右前方跳了這兩步距離之后,速度沒有半點的減少,就繼續向著十五步外的殺千摩,發起了最后的沖擊,任何情況下,以他的攻擊速度,殺千摩想要遠程攻擊,不管是哪種武器,都只有最后一次機會了。
殺千摩大笑著:“小子,夠快!不過,這回你拿什么擋?”
他的右邊大手,如變魔術一般,這回抄在手上的,則是一根兩尺多長的精鐵打靠的短戟,鋒利的戟頭閃著藍光,那是劇毒喂在兵器上的最好表現,大約五斤重,這是他早已經算計好的一記殺招,一如他早就算計好阿西巴對第一下攻擊的應對一樣,如果不減速繼續沖,那要么是躍起,要么是擲盾抵擋,只是,在這個距離下,這件喂毒的重手戟,是再也不可能被盾牌所擋了,更何況,阿西巴隊長的手中,也不再有盾牌!
殺千摩的手戟,以極速擲出,偏向了阿西巴隊長的左側,這是他早已經算計好的攻擊,要躲避這一下攻擊,阿西巴隊長只有向右前方再跳,這樣會離攻擊自己的線路繼續遠個兩三步,速度也會有所減慢,有這個距離,自己足夠抄起手中的大鐮刀,來個攔腰一掃,這一下攻擊,會在一丈左右的距離,正好和自己的死亡大鐮刀的長度一樣。(本章完)39314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