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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我的志愿,是做一個檢察官

  郭大路看完三條微信,陷入沉思,林玠、蘭康康和王安夢到他,完全可以理解,畢竟他特地進入了三人的夢境,甚至還出手干預了林玠和蘭康康的夢,但駱駝姐、楊令姜和黃沁也夢到他是什么情況?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并沒有嘗試去調出她們的夢境畫面,甚至連這個念頭都沒有起,為什么她們也會夢到自己?

  郭大路回憶了一下昨晚嫁夢的過程,隱隱有了一個猜想,可能是在調動那些碎片畫面的時候,無心路過了她們的夢,留下了痕跡。

  起來,還挺有詩意的,如果把這素材給那天那位敘事詩人,估計一首現代詩又要新鮮出爐。

我悄無聲息地路過你們的夢留下了一道若即若離且模糊的  郭大路搖頭一笑,然后統一回復:“太榮幸了,都夢到啥,夢里的我,沒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郭大路這么問,也有做調查的意思,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以怎樣的姿態出現在她們的夢里。

  楊令姜:“是一個十字路口,我在馬路這邊等紅燈,你正好在對面,然后我抬頭看了你一眼,其他就記不清楚了。(微笑表情)”

  郭大路想了想,這個畫面倒沒什么特別,順手回道:“沒有闖紅燈就好。”

  原本是想回句“這個世界最遙遠的距離是我在紅燈這邊,你在紅燈那邊”,轉念又一想,這句話撩妹嫌疑很濃,如果是以前也就無所謂了,現在的話,覺得不太合適。

  夢里世界的經歷,終究還是給現實中的自己留下了很深刻的影響,雖然他分得清兩者的關系,但影響就是影響,無法忽視。

  楊令姜回道:“這世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我在馬路這邊,你在馬路那邊,紅燈在中間。(調皮表情)”

  郭大路:“……”什么情況,我不撩妹,反被妹撩?

  這時黃沁和駱駝姐的回復也發了過來。

  黃沁的回復十分具體,具體得像在編故事,帶著一種蓄謀已久的意味:“我夢到我在一個很大的教堂里辦婚禮,教堂里裝滿屋了鮮花和氣球,而且到處都是粉紅色。”

  “這時,音樂緩緩響起,我爸牽著我走向新郎,全場嘉賓紛紛起身看著我,我跟著我爸一步一步走向新郎,等到靠近的時候抬頭一看,那新郎居然是你!你神不神奇?”

  郭大路:“……”一點都不神奇!完全就是在編故事嘛,還粉紅色?這個法一個字都不可信,夢境是雜亂無序、無始無終的,怎么可能細節都夢得這么到位,明顯就是經過后期加工。

  相比之下,駱駝姐的回復就比較含蓄高明,她反問:“那,你想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郭大路:“就是……違背大生生手冊的那些事情啊。”

  駱駝姐緊接著回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再沒其它話。

  郭大路有些無語地笑了笑,這害羞表情是幾個意思,有什么話直接嘛,故意擺出一副不可描述的樣子,更會讓人產生誤會啊。

  所以這其實是無撩勝有撩吧果然還是姐更高一籌。

  原本郭大路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不料不久之后,團支書齊羅在班級群里留了一句言:“哈,昨晚居然夢到郭大路,夢到跟他一起去爬山,然后碰到了一只會飛的老虎,可怪呢……”

  接著下面有人回:“老虎長翅膀,比翼雙飛的預兆嗎?(斜眼笑表情)”

  另外一人回:“我覺得是如虎添翼的意思,咱們的大團支書還在想讓郭大路做班長呢,郭齊配!郭大路”

  林玠:“郭大路”

  秦艷:“郭大路”

  何慧敏:“郭大路”

  郭大路:“郭大路”

  齊羅:“郭大路,你跟著瞎起什么哄!”

  接著大家又刷起砸桌笑的表情。

  正當大家聊得火熱,班上又一個叫汪允姿的女生弱弱地回道:“起來,我昨晚好像也有夢到郭大路的樣子……”

  齊羅立即回:“看吧,不是我一個人有這種癥狀!”

  癥狀?

  郭大路突然覺得齊羅這個詞用得好精辟。

  不過實話這種體驗真是有點怪怪的,被妹子們夢到就算了,還要被那么多漢子集體夢到,想想就要起雞皮疙瘩。

  而且這事還存在著一個隱患,那就是在嫁夢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被某些盜夢高手發現蹤跡,進而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看來下次再使用這個技能的時候,需要注意一下了,好在是意識的世界,操作起來,倒也沒什么難度。

  當天晚上,郭大路又在幾位室友的夢里做了新的實驗,因為這些實驗對他們來并沒有任何損害,所以做起來也不會有什么心理負擔。

  比如,郭大路挖掘了林玠第一次吃冰糖葫蘆的記憶,那是他五六歲大的時候,跟爺爺去街上聽大戲,爺爺買給他的。

  接著他在蘭康康的夢里植入了一段“小時代紅旗下演講”的記憶。

  這段記憶的真相是,他精心準備了一周的演講,卻最終因為天降大雨,校取消了周一的升旗而不得不作罷。

  可以,這個遺憾幾乎貫穿了他整個小時代,今夜終于在夢里實現了當年的那個愿望。

  至于王安,郭大路只留了一段信息:“我欠郭大路一百塊錢。”

  第二天起床之后,郭大路暗暗留意幾人的反應,結果林玠果然嚷著“突然想吃冰糖葫蘆了。”

  而中午出去吃飯的時候,王安主動要為郭大路付錢,道:“從那一百塊錢里面減就好了。”

  吃飯的過程中,蘭康康一臉滿足地起了他昨晚夢里在國旗下演講的經歷,“你們不知道,特別真實的感覺,壓抑在心里這么多年的遺憾,終于得以彌補。”

  郭大路看著大家的反應,微笑地摸著下巴,滿意地點點頭,然后跟王安:“你并沒有欠我錢,你記錯了。”

  11月1日上午,也就是周二,郭大路乘高鐵回家,三個小時不到,高鐵便按時抵達曲城高鐵站。

  出了車站,迎面看到身材高大的郭青正站在那里等自己。

  “黑牛!”

  郭大路揚手。

  “大路!”郭青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意。

  兩人見了面,也沒有什么客氣的寒暄,邊聊邊繼續等鐵蛋郭庭開,鐵蛋坐的那趟從燕京過來的車,比郭大路的晚半小時到曲城。

  郭大路和郭青隨口聊著超市的事情,半小時很快過去,車站廣播播報鐵蛋那趟車到站五分鐘后,鐵蛋瘦弱的身影出現在二人的視線內。

  時隔兩月,郭橋村的鐵三角終于再次聚首。

  “我跟你們兩,經過這兩個月的習和思考,我已經基本確定了自己以后的職業方向。”郭庭開的語氣聽著比以前開朗了很多。

  “你準備做什么?”郭青問。

  “檢察官!”郭庭開堅定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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