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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權利的爭奪

  “扎勃,你,一直都在騙我嗎?”

  美婦人的眼睛瞪大,聽到美婦人的這句話,大祭司·扎勃一愣。

  “鐵之手,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錢財、女人都可以。”

  大祭司·扎勃將背后的包裹拋向蘇曉,啪啦一聲,寶石與金幣散落在地。

  咔吧、咔吧……

  蘇曉從寶石與金幣上踩過,他現在的確很需要金幣,但他需要的是合法的金幣,無需藏頭露尾就能自由流通的王國金幣。

  “我有的個女兒,她叫艾琳娜,已經滿13歲了,如果你放過我離開,我把她送給你。”

  大祭司·扎勃的求生意志非常頑強,頑強到失去所有底限。

  “哈哈哈,我到底在說什么,神啊,是您在懲罰我嗎,懲罰我做過的那些豬狗不如之事。”

  大祭司·扎勃突然大笑起來,他的精神有些崩潰。

  突然間,大祭司·扎勃臉上青筋暴起。

  “巴伊·赫伯特,你會遭到報應的!!”

  大祭司·扎勃怒吼國王的名字,他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匕首,并摟住他的夫人。

  刷拉一聲,匕首貫穿美婦人的胸膛,也刺入大祭司·扎勃的身體,這匕首上有劇毒。

  “安吉亞,原諒我。”

  大祭司輕喚他夫人的名字。

  “嗯,”

  美婦人依偎在大祭司懷中。

  “即使我說了那么丑惡的話,你依然原諒我,你才是神賜給我的禮物。”

  大祭司臉色逐漸發青,劇毒已經發作。

  “怎么會,你只是太害怕了而已,我們根本沒有女兒啊。”

  美婦人的身體逐漸癱軟。

  “巴伊·赫伯特,還有你,鐵之手,等著吧!我在地獄中期待你們的慘狀,憤怒的死靈門會把你們生吞活剝,那隱藏在王座之下的……”

  噗嗤、噗嗤、噗嗤……

  砍殺聲將大祭司的怒吼淹沒在內,是那十名禁衛軍,他們揮舞手中的長劍,將大祭司夫妻直接剁成碎肉。

  “嗯?“

  蘇曉的眸子瞇起,按照正常流程,禁衛軍不能對官員出手,否則會很麻煩,就算有老國王的密令也同樣如此,這是政治立場問題。

  可這十名禁衛軍就是出手了,原本應該派來的王族直屬護衛,為何被臨時換成殺人機器禁衛軍?這是值得深思的問題,而大祭司最后的那句話又想說什么,‘王座之下’隱藏著什么?詛咒?武器?

  ‘王座之下’本身就不怎么好理解,這可以理解成王權,也可以理解為王宮,甚至于國王手下的某個人。

  十名禁衛軍將大祭司夫妻分尸后,他們快步來到蘇曉周圍,全部單膝跪地,就在剛才,他們越權了,蘇曉現在完全可以把他們當場格殺。

  “大祭司已被我親手處決。”

  蘇曉開口,那十名禁衛軍只是低著頭,鐵之手之位真的能毫無忌憚的殺人?不,這是個敏感的職位,用得好能讓王都內所有人忌憚,用不好就會有殺身之禍,上一任的鐵之手在位時間只有12天,而這一任的鐵之手已經足足在位兩年。

  聽到蘇曉的這句話,周圍的禁衛軍起身,重新站在他身后。

  目標已經肅清三個,只剩居住在王都南側的首席法官·埃爾維·安東尼。

  王都的占地面積很大,足有半小時,蘇曉才趕到首席法官·埃爾維的住所。

  這里并不是富人區,因此周圍的民宅內漆黑一片,只能依稀聽到王都邊緣的蛙鳴聲,那里有一條護城河。

  清涼的夜風吹過,吹淡蘇曉身上的血腥味。

  蘇曉半蹲在一棟民宅上,他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

  “布布,這是埃爾維·安東尼的畫像,辨認下,一會你負責找到他在哪,如果情況不對,想辦法控制住他。”

  蘇曉拿出一張畫像,布布汪的狗臉前探,幾乎快貼在畫像上,十幾秒后,它看向蘇曉,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在說:“主人,你是魔鬼嗎,這畫像上的是大熊貓吧?“

  也難怪布布汪如此,這是用羽毛筆畫出的畫像,只有黑白兩色,抽象程度完全可以想象。

  “咳,盡量辨認。”

  蘇曉低聲開口,布布汪長嘆了口氣,開始凝視那張畫像。

  幾分鐘后,布布汪點頭,示意辨認的差不多了。

  “確定?”

  “汪~”

  布布汪的聲音很低,看似穩如老狗,實際內心充滿疑惑,這是誰?他在哪?去哪找他?

  “阿姆,準備。”

  蘇曉目光凝視前方一座古舊的庭院,這就是首席法官·埃爾維的宅院,這里的面積雖然不小,卻顯得有些破舊,如果不是很清楚這名首席法官的為人,蘇曉都認為對方是名清廉的官員。

  這次的肅清當然不能暗殺,而是要大張旗鼓的殺,震懾王都內那些因權利爭奪即將開始而蠢蠢欲動的官員們。

  “一個不留。”

  阿姆如同一輛坦克般沖出,直接撞碎首席法官家庭院的外墻。

  “敵襲!!”

  轟鳴聲剛響起,那漆黑一片的庭院內就傳出一聲怒吼,嘈雜的腳步聲傳來,一道道火光出現。

  十秒鐘不到,庭院被幾十根火把照亮,一名名手持圓盾的‘士兵’從庭院中心的城堡內沖出。

  這位首席法官并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他清楚自己做過什么,因此當然對老國王有防范之心,所以他選擇的居所遠離王宮,并秘密請來幾十名傭兵。

  其實培養自己的私人軍隊才是最理想的作法,可首席法官·埃爾維并不蠢,他知道整座王都都在老國王眼皮子低下,因此他選擇更隱秘的方式,就是花重金聘請傭兵,并利用自身的權職將這些傭兵送進王都,這就是人脈的作用。

  其實首席法官·埃爾維搞的這些小動作,老國王都看在眼里,可老國王之前沒去動首席法官·埃爾維,因為他能壓的住這個臣子。

  老國王壓的住,不代表新王壓的住,就算如此,老國王也給了首席法官·埃爾維一次機會,表露忠誠的機會,畢竟埃爾維為王國獻出畢生精力,可惜的是,埃爾維沒抓住這次機會。

  十名禁衛軍迎向那些傭兵,這些傭兵并不是草包,他們都身經百戰,短時間內擋住禁衛軍沒問題。

  蘇曉從人群中走過,刀芒閃耀,兩顆頭顱飛起,片刻后,他就出現在庭院的中心處,也就是那座略顯陳舊的城堡前。

  木屑飛濺,蘇曉一腳踢碎城堡的正門,入目之處是一條很寬的樓梯,樓梯上方站著一名禿頭壯漢,壯漢的禿頭上紋著一只蜥蜴。

  “聽說你是王都最強的戰士?我很好奇,王都的草包中,最強的戰士會有多強,真正的強者都在前線,只有草包會留在王都享樂。”

  禿頭壯漢活動筋骨,他的瞳孔是綠色的,可他卻不是亡靈,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是名判出王國的圣戰士,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圣戰士?首席法官·埃爾維的財產,就連老國王都有些眼紅。

  權利的爭奪就是這般殘酷,今晚死的人,都是這場權利爭奪中的失敗者,其實在今晚權利的爭奪就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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