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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宗師之威

  蘇曉關閉豪妹回復的郵件,按照約定,雙方會在「克瓦勃環」南側,一片荒廢的伐木場見面。

  沒見面前就讓對方去那被超凡野獸搶占的礦洞,難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己方越是謹慎,才越像是請求幫助的那方。

  這伐木場是蘇曉早就選好的位置,周邊荒無人煙,既是見面的好地點,也是出手的好地方。

  對方的戰力如何,蘇曉還不清楚,上次在暗星世界內,他也在世界聯絡平臺內見過豪妹發言。

  之前詢問莫雷豪妹的戰力如何,莫雷的原話是:‘呵~,也就那樣。’

  從這句話分析,莫雷大概率不是豪妹的對手,關于豪妹為何富有方面,莫雷倒是介紹的很全。

  月使徒富,是因為她有很多會挖礦的召喚物,想不富都難,莫雷富是因為家里有礦,豪妹的富有,則是因為財富的累積,或者說,是她隊友死的多。

  豪妹不是靠坑隊友獲取好處,與之相反,她很看重自己的隊友們,奈何她的命格,注定她宛如開了掛般的經歷。

  豪妹還是黑長直,不對,她的發色天生淺白色,略發灰,也就是白長直。

  在進入天啟樂園前,她就擅長使用「菱刺劍」,相比其他契約者,自然更有所優勢,尤其是在試煉世界內,好的開局,會影響到后續的發展速度。

  豪妹的開局很好,可這也僅能讓她成為一個同階中還算強的契約者,真正讓她崛起的,是她那些死去的隊友。

  當初還是懵懂一階新人的豪妹,在天啟樂園的大環境下,自然而然的加入了一個冒險團,她首個冒險團的團長,是名讓她會臉紅的大姐姐,當時豪妹感覺自己有奇怪的東西覺醒了。

  然而在進入新的世界后,她所在的一階冒險團團滅,團長大姐姐死的老慘了,被裂行獸撕成幾大塊,大口大口的吞咽。

  豪妹為何幸免?說來有趣,作為萌新的她,撤退時掉進一口枯井里,裂行獸在井口鉆了半天,也沒鉆進來。

  當一切都平息時,豪妹費了很大的勁,才從枯井內爬出,除了她自己,這個冒險團內的人死光了,當時豪妹無聲的落淚。

  沒一會豪妹發現,她變成這個冒險團的團長了,經天啟樂園的判定,這不是故意坑害所導致的團滅,所以團隊儲存空間內的資金、物品等,全由她來支配。

  隊友祭天,豪妹發財,她傷心了好久,含淚收下這一大筆資源,回到天啟樂園后,她決定要變得更強,要有保護自己隊友的能力!

  之后從一階到七階,豪妹一共加入了29個冒險團,陸陸續續被迫當了29次團長后,她的資金累計到越來越多,隊友和韭菜一樣,一批批的去世。

  她這不是禍害幾個隊友而已,而是一次禍害一個冒險團,更為奇妙的是,她每次都是經最大可能完成任務,遵紀守法,堪稱三好契約者。

  到了七階時,豪妹的大名已在天啟樂園內傳開,很多人懷疑,其實她那些隊友,都是她殺的,而不是因為她命格特殊,從那之后,沒有冒險團或公會敢要這位姑奶奶,太費隊友了。

  這其中當然不僅是命格的原因,也有人為因素,首先是豪妹自身實力過硬,經常給她隊友種,有豪妹就無敵的感覺。

  人的貪婪是災禍的根源,豪妹一直以來不僅沒坑隊友,反而經常被隊友坑,她沒死,是因為她平常倒霉,但她的天賦能力,會讓她在生命受到威脅時,幸運屬性以夸張的速度提升。

  到了七階后,豪妹將自己的天賦覺醒到SSS級,終于知道了一切的原因,她的天賦能力名為「孤存之幸」,單是看天賦覺醒到SSS級后的名稱,豪妹當時的心態就崩了。

  這天賦的效果為,在平常,豪妹的運勢將會逐漸被這天賦吸收,當她面臨生命危險時,平常累積的運勢,會提升她的幸運屬性,直到危機解除,或是她已身死。

  這天賦還有第二特性,就是會吸收身邊人的運勢,看到這天賦資料,豪妹宛如遭到晴天霹靂,她終于知道自己的隊友為何一茬接一茬的暴斃了,就是因為這天賦,她是天生會帶來不幸的人。

  從這之后,豪妹的白長直秀發,燙成了白色大波浪,她儲存空間內最常備的就是酒,每次喝醉,她都會感慨一聲,人生啊~

  直到在八階,豪妹遇到了生命中的貴人,封天公會的團長,泰默先生。

  豪妹沒隱瞞自身的天賦能力,泰默團長只是笑了笑,表示,像她這種的,封天公會內有七人,她這只是小意思,灑灑水而已。

  在那時,豪妹感覺自己找到了歸屬,封天公會才是她永遠的家。

  三個世界進度后,她發現同組的隊友,看她的目光開始不對,那目光中仿佛有迷惑、茫然、費解、惋惜,以及揮之不去的小驚恐,總之,那是特別復雜的目光。

  返回天啟樂園后,泰默團長找上了豪妹,大概意思是,八階大型冒險團封天公會,對于豪妹的天賦,有那么億點點扛不住,聽到這話時,豪妹的心情復雜。

  泰默團長之后又委婉的表示,先讓豪妹單獨行動一段時間,讓團內先緩口氣。

  泰默團長想出個策略,他團內,還有七名和豪妹處境相似,會給周圍人帶來不幸的團員,但屬實沒豪妹這么猛烈,差點讓八階大型冒險團都拉了胯。

  泰默團長的意思是,讓豪妹和這七名倒霉契約者一同行動,他們八個的氣運碰一下,看看能否以毒攻毒,豪妹當即同意。

  又是一個世界進度后,那七名倒霉仁兄在戰戰兢兢中返回了天啟樂園,并找上泰默團長,婉轉的表示,要么他們都退團,要么不再繼續和豪妹組隊。

  當時某明仁兄的話,特別感人肺腑,那句話是;‘團長!我還年輕,還沒活夠,我真的不想死啊!’

  那老哥說出這話時,要不是在場人太多,他都會聲淚俱下。

  也是在那時,泰默團長深切體會到豪妹有多強悍,并與豪妹密謀,看能不能想辦法讓她混入敵團。

  結果為,敵團不知怎么的得知了此消息,并放出話來,近期內不招募新團員了。

  此時在廢棄伐木場附近的山坡上,入目之處滿是枯死的樹樁,豪妹走在這荒地上,后腰處斜掛著一把歸鞘中的劍,這把劍的劍柄像刺劍,但劍身應該比刺劍寬一些。

  “這鬼地方好荒涼,不會有埋伏吧。”

  豪妹舉起酒瓶,仰頭將還剩小半瓶的酒‘噸噸噸’喝光,之后把手中的空酒瓶高高拋起,雙手抱肩,閉目等待。

  一聲玻璃棚砸在腦殼上的脆響后,豪妹打了個酒飽,酒瓶砸頭,說明沒轉運,也就代表此行不會有危險,這招豪妹屢試不爽,當她開始轉運時,才是有不幸要發生,運氣越好,后續躍危險。

  某次豪妹在賭場十連勝,剛出賭場的門,被埋伏的莫雷一腳踹爆了一顆腎,雖說返回天啟樂園后恢復了,可這梁子也結下。

  前行中,豪妹又從儲存空間內取出瓶酒,她原本高冷的心早就死了,她現在是個沒心沒肺,喜歡喝酒的女劍豪。

  “人生啊~”

  豪妹又仰頭噸噸噸了幾口酒,才走上山坡,來到山丘頂的平地,這里堆積很多被蟲蛀爛的圓木,附近的木板小屋有些歪斜,隨時會被風吹倒。

  一道身影坐在木板小屋斜側方的原木堆上,豪妹向此人看去,此人背對著她,氣息有點奇怪,哪里奇怪,她說不上來,對方應該有空間系能力,正半沒入異空間內,所以氣息才這般模糊。

  想到對方礦工的身份,豪妹心中了然,對方謹慎些是對的,這反而讓她更放心。

  灰袍人開口說道:

  “那個……路上遇到了剛認識的酒友,就和她喝了幾杯,她是個普通人,喝醉了,我肯定要把她送回家去,一來一回耽擱了會,要不然這樣,8500靈魂錢幣的酬勞,我只收7500。”

  “嗯,我知道。”

  原木堆上的灰袍人站起身,轉身向豪妹走來,他的聲音已略有呆板、木訥的感覺。

  “兄弟,我都說了,作為遲到的歉意,我愿意少……”

  “你遲到了,遲到了,遲了……”

  戴著兜帽的灰袍人繼續向豪妹走來,見此,豪妹心中一凜,莫名的感覺到,自己仿佛從戰爭片跨越到了恐怖片。

  “遲了、遲了……你…遲到了。”

  灰衣人臉上戴著面具,繼續向豪妹走來。

  “再敢走半步……”

  一道金白色劍痕劃過,豪妹不知何時已握上她的佩劍,這把劍大致上是刺劍的模樣,但不像常規刺劍那般單薄,沒有實戰效果。

  這把劍的劍身約有3.2cm寬,越向上越窄,有不俗的斬擊力,刺擊與穿透方面更優異。

  隨著豪妹的這劍斬出,迎面走來的灰袍人,上半個腦殼陡然斜斜飛起,戴著的兜帽與面具也被斬開。

  利劍輕鳴,豪妹手中的利劍切出一抹劍花,斜指向地面,她低垂著眼簾,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剛才說了吧,再向前半步,就斬了你的腦袋……”

  豪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

  僅剩半個腦袋的灰衣人繼續前行,口中念叨著同樣的話。

  “無要害體質。”

  豪妹手中的利劍震響,下一瞬,對面的灰袍人整個身體都破碎,化為一塊塊破碎的血肉。

  “切,礦工也學壞了。”

  豪妹嘟噥一聲,剛欲轉身走,卻發現前方的情況不對,那灰袍人破碎的血肉靜止在半空中,在血肉的空隙間,似乎是被一根根能量絲線所連接。

  灰袍人的血液化為血氣,逐漸倒涌回,他的血肉隨著能量絲線的收緊,快速被縫合,或者說是聚合在一起。

  很短時間內,灰袍人恢復原本的模樣,連之前被斬成兩截的頭顱、兜帽、面具都恢復如常。

  此情此景,讓豪妹的嘴角抽動了下,徹底醒酒,她的第一想法是撤,這次的敵人也太詭異,給她最直觀的感覺是,對面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尸體,或者說是一具傀偶。

  想到這些,豪妹決定,溜,今天的事,處處透露著詭異。

  就在豪妹準備溜之大吉時,對面的灰袍人宛如狂躁癥復發,野獸般以四肢奔跑的方式向豪妹撲來。

  豪妹當即向后躍,以敏銳、迅速,又不失優雅的方式落地,然后,咔噠~

  一聲脆響從豪妹腳下傳來,這感覺她略有熟悉,以前在低階時踩雷了,就是這體驗,同時她心中頗感無語,都八階了,還埋雷。

  這些想法出現的同時,豪妹以做出應對策略,她以快到無法捕捉的方式再次后躍,可她馬上感覺到腳腕上傳來束縛感,剛才踩雷時,還踩中了鎖套。

  憑鎖套的拖拽力,豪妹判斷出,鎖套另一邊應該是綁在那‘地雷’上,也就是說,她是拽著‘地雷’一起后跳的,這點豪妹不算特別在意,她在意的是,從腳腕的拖拽重量來判斷,這‘地雷’,個頭怕是有點大呦。

  抱著最后的僥幸心里,豪妹低頭,看到下方那直徑2.5米,厚度在80cm以上的雷盤,初步分析,這東西絕不是對人用的,用這東西炸高達,都有點太看得起高達了。

  “不妙。”

  一股沖擊波在半空中擴散,爆炸后的煙霧擴散,里面是混亂的扭曲力場。

  幾米寬的花蕾在爆炸中心浮現,這粉白色的花蕾由劍芒構成,組成劍盾類防御,將豪妹保護在中心。

  豪妹的腦袋嗡嗡的,她承受的這種炸彈,其作用是聯盟星·日蝕組織用于炸體型巨大的危險物·S008,因內部結構很有趣,蘇曉才制造了幾個。

  豪妹現在什么都聽不到,耳中是持續的耳鳴聲,她心中恨到咬牙切齒,想法為:‘等老娘下來的!’

  在這種執念中,豪妹落下,日常倒霉的以坐姿落地,可這還不是關鍵。

  咔噠~

  猶如噩夢之音,那種好似要炸高達的‘地雷’又被激活了幾顆,這次沒給豪妹一丁點的反應時間。

  擴散的沖擊波將周邊的枯枝爛葉炸飛,灰袍人被炸成碎片,他本身就是一具尸體,之前這契約者兼礦工的家伙,自認為是嗜血的獵人,卻成了獵物,被拖入封境之后,蘇曉當即將其滅口。

  此番布設,蘇曉是在實驗從沸紅那得出的成果,現在看來還不錯,讓尸體開口說話方面不太理想,宛如復讀機般,只能說出一句預先設定好的‘你遲到了’。

  第二顆「重力地雷」爆炸,豪妹再度被炸飛起,其他不說,豪妹真的很抗炸,不愧是劍術宗師元流體系發展。

  又被炸起,豪妹心既恨意十足,又暗暗心驚,她發現,眼下的情況是敵人預判了她預判的預判,既然如此,那就隨緣,她全力側揮一拳,在空氣中轟出一聲悶響,強行改變下落軌跡。

  終于,豪妹飛到了最高處,她開始下落,只要不再被炸,就是反擊的時候,不過要先找到敵人在哪,不對,要先知道敵人是誰才行。

  鷹唳傳入豪妹耳中,一股破風聲從上空襲來,一道力量十足的火線筆直落下,速度快到破開音爆。

  危機感陡然襲來,豪妹調轉視線,瞳孔逐漸緊縮,終于看清從她耳旁劃過的東西,是一顆蘋果大小的膠狀物,并且在逐步膨脹。

  半透明的膠狀物內,有快速膨脹的小火球,這小火球呈亮金色,很刺目。

  豪妹當即判斷出,要立即開防御型的大招,否則就算不死,也無法與即將出現的敵人戰斗。

  咚!!

  普通阿波羅爆炸,周邊2公里范圍被一顆大火球吞沒,里面是爆燃的太陽焰。

  一道絢麗的殘芒從這火焰煉獄內沖出,豪妹身上的劍華盡碎,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她立即取出瓶藥劑,噸噸噸幾口喝光,藥劑起效,她左臂與腿上的燒傷快速痊愈。

  她起身一跺左腳,腳上的焦殼破碎,露出剛生出的白皙肌膚。

  普通阿波羅雖是上一代的爆炸物,但威力依然不弱,或者說,阿波羅的弱點是引爆時間,威力一直都很足,這點月神與血神兩位古神可以證明。

  豪妹大口喘著氣,感知全開,結果沒感知到周邊有任何敵人,這把她氣得不輕,白挨炸了。

  保險起見,豪妹取出三只探路機械犬,在前面探路,以免路上再有埋設。

  看著并排向前奔行的機械犬,豪妹放心下來,她邁步前行。

  咔噠~

  豪妹立即低頭看去,這次踩到的地雷,好像是個金屬捕獸夾般,是她沒踩過的全新版本。

  這是磁爆獵手,是布布汪所配備的爆炸物,威力一般,勝在使用靈活。

  試問,布布汪是怎么在敵方有機械犬探測的情況下,埋設磁爆獵手?a答案很簡單,它在融入環境的狀態下布設磁爆獵手,這涉及到磁爆獵手的另一種特性。

  「磁爆獵手:此為機關陷阱,成功設置后,磁爆獵手將進入隱匿狀態,如敵人踩中磁暴獵手,將引發小范圍磁能爆炸。」

  一聲磁能爆炸后,豪妹雖未被炸飛,卻是坐在了地上,耳中嗡鳴個不停。

  別人埋雷,都是預判敵人會從哪經過,然后事先埋好,布布汪則不是,它是跟著敵人,確定敵人的行走方向后,設置磁爆獵手,跑開,敵人踩雷。

  一小時后,右腿被炸到骨裂8次,左腿骨裂5次的豪妹,站在原地不動了,只要她剛前行,無論是大跨步、前躍、后躍、又或是超遠跳躍,都會踩雷,在她現在的認知中,這片山地的每一寸都埋著雷。

  她挨炸幾次,就要喝一瓶藥劑,這次帶的補給品,已消耗的差不多,她不敢動了。

  豪妹從最開始的口頭謾罵,但逐漸服軟,之后是無能狂怒,直到現在的迷茫,她特別迷茫,敵人到底在哪?

  站在滿是枯草的山地上,豪妹在考慮要不要在世界聯絡平臺內花錢求援,至于他們封天公會的成員,這次沒被選來參與本次的世界爭奪戰。

  思索片刻,豪妹決定用最原始與最樸素的方式,解決這次的困境,她深吸了口氣,氣沉于腹后喊道:

  “有種你出來啊,崽種!!”

  喊聲回蕩來源,一道破風聲后,蘇曉已站在半米高的樹樁上,臉上戴著旅團團長以前送的面具,團長雖稱這是玩具,可這東西有很強的感知屏蔽性。

  看到敵人現身,豪妹心中大喜,她拔出手中的刺劍,將其對準蘇曉的眉心,咬牙切齒的說道:“虧你敢出來,來!單挑!”

  豪妹說話間,一劍前斬,位于她前方的地面泥土飛揚,雖說這方法不能百分百清除敵人埋設的地雷,但也是有些效果的,她屬實是被炸怕了。

  確定沒有炸彈,豪妹陡然消失在原地,當她再出現時,已位于蘇曉前方。

  利劍劈下,被長刀架住,火星飛濺,刃口互相摩擦的咔咔作響。

  剛交鋒一招,豪妹就手中發力,滋啦一聲,劍刃從刀鋒上擦過,她略向后仰身,弓曲左腿,速度快到匪夷所思的一腳直踹。

  一股氣浪擴散,蘇曉退后一步,這腳直踹被蘇曉測刀擋住,他上下打量對面的豪妹。

  豪妹的臉頰抽動了下,目光雖平靜,實則心中喊著疼死老娘了,她在沒穿鞋子的情況下,一腳直踹在刀側,腳都麻了。

  血氣迎面而來,豪妹毫不退懼的一劍斬出。

  蘇曉在斬出一記重刀后,故意停頓了1秒才斬出第二刀,兩刀都勢大力沉,卻出奇的慢。

  而在對面,豪妹的體驗‘酸爽’到爆炸,這兩刀頓挫的重斬,讓她對「技」的認知都有點刷新,明明斬擊速度不快,而且兩刀之間還頓挫了1秒,可她就是不敢躲避或反擊,不硬擋下,她一定會死。

  挨了兩刀重斬,豪妹感到自己全身的骨頭像是要散架般,體內氣血翻騰,她已決定,找機會溜,她和敵人在「技」方面不是一個級別。

  豪妹估測,敵人最起碼是刀術宗師近戰宗師,敵人給她最直觀的感覺是,體練如風,迅捷如虹,不動如山,動若奔雷,一招一式看似平凡無奇,實則殺機暗藏,質樸凝練。

  更要命的是,打到現在,豪妹沒在蘇曉身上看到半點破綻,并且壓迫力迎面而來,仿佛讓她的肩頭都多了幾分重量,每當她想用她自己開發的那些絢麗強大的劍術招式時,通通被她自己憋了回去,敢花里胡哨,立刻身首異處。

  她首次感覺到,以往那華麗而強橫的劍術招式,此時一定都不好用,平砍成了她唯一保命的方式。

  此刻天空中烏云密布,黑壓壓一片,悶雷聲響起,而在下方。

  當、當、當!

  幾刀重連斬,豪妹的身體麻木,破防后她單膝跪地,她的戒指上炸出微光,讓她麻木的身體立即恢復知覺,對面的敵人一腳直踹襲來。

  想到方才敵人用長刀擋住自己的直踹,豪妹也利劍一橫,意圖擋蘇曉的直踹,可正在這時,她的雙眼瞪大,死亡的恐懼迎面而來。

  ‘不能擋!’

  嘭!!

  兩聲悶響一先一后出現,前者是豪妹手上的戒指爆開,她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十幾米外,后者是蘇曉一腳直踹出的氣爆聲。

  十幾米外,豪妹半蹲在地,大口喘息的同時,冷汗浸透她背后的柔軟貼身衣物,她能確定,挨了方才那腳,以她現在的狀態,不僅會死,她還會均勻的分布在后方的一片土地上,親密接觸大地母親。

  既打不過又逃不掉,保命道具雖有,可她的保命道具不是空間型,而是防御型,就算觸發了,之后也是死,早知如此,她就不買這么莽的保命道具了。

  想到這些,豪妹看向天空中,她藏到現在的最強奧義級能力,終于能用了。

  “讓你看看,我的雷劍。”

  豪妹手中的刺劍指向天空。轟隆一聲,一道金色的「界雷」劈落,順著她手中的刺劍沒入到她體內。

  豪妹的秀發無風自動,她手中的刺劍歸鞘,雙瞳化為金色,金色電弧在她身上奔涌。

  ‘劍舞·雷閃。’

  豪妹先是化為一道殘影,然后消失,一道金色直線劃過,當豪妹出現時,她已在蘇曉身后幾米處。

  斬切聲在此時才傳開,一縷火星在斬龍閃的刃口上出現,這一劍很快,但并未斬中蘇曉,類似的招式蘇曉也會,‘刃道刀·血影’比這斬擊速度還快。

  豪妹眼中宛若出現奔涌的界雷,下一秒,界雷在斬龍閃被斬擊的地方出現,驟然蔓延開,將蘇曉籠罩在其中。

  “界雷可是……”

  豪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噎了回去,在她的視線中,身處界雷中的蘇曉轉過身,很淡定的看著她。

  豪妹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劍,又看向天空中的界雷,沒錯啊,剛才的是界雷,她手中的刺劍指向蘇曉,體內剩余不多的界雷放出。

  滋啦~

  一道不算粗的界雷沒入蘇曉的胸膛內。

  蘇曉看著對面的豪妹,逐漸從戰斗模式時的目光,向科研人員的目光所轉變,他特別想知道,豪妹是怎么在體內儲存界雷,對方體內是什么結構?或者說,是什么器官存儲的界雷?以及如何完全豁免界雷所帶來的影響。

  對方將界雷引下,沒入體內后,對方的斬擊力與速度都有大幅度提升,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蘇曉所使用的‘天怒·奔雷落’,是用刀接雷,接雷后不僅無法提升自身的力量、速度,反而會最先承受雷電傷害,是在硬抗界雷。

  蘇曉為何能無視豪妹攻擊時所附帶的界雷?就是因為這點,假設豪妹攻擊時附帶界雷的強度為8,那蘇曉用‘天怒·奔雷落’接雷時,界雷的強度至少是強度的界雷他都當招式硬抗,8強度的界雷怎么可能對他有明顯效果。

  開發‘天怒·奔雷落’的是無名船長,無名船長的理念為,自身連界雷都接不住,還想用它殺敵?

  蘇曉對豪妹是如何運用結界,以及如何在體內暫時儲存界雷的,都想弄清楚,不過這是預備捕捉的提款姬聲望刷子,這就有些難辦。

  思量片刻,蘇曉決定先逮住再說,說不定這種御雷之法,是某種鍛煉方式,而非內部結構。

  此刻在對面,豪妹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一種很不妙的感覺在它心中浮現,她的感知在瘋狂的預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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