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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驚喜

  銀月高懸,以往還有些人氣的治療院,此刻格外冷寂。

  里側的主樓內,蘇曉推開院長辦公室的門,開燈后,看到擺滿各類譽勛的柜子,譽勛都是高墻公會那邊頒發,相比這些譽勛,每次那邊出的贊助款項,更讓治療院成員們高興。

  昔日之景,在幾小時內破碎,不過這沒什么好傷感的,蘇曉只是替代了這身份,不是融合記憶一類,看臨時記憶更像是看電影。

  落座在略顯老舊的辦公桌后,蘇曉開始思考接下來怎么做,他打開任務列表,晉升任務與主線任務都出現。

  沒錯,蘇曉接受了主線任務,并準備使其失敗,途中卻出了點小問題。

  主線任務:穩中求勝。

  難度等級:。

  任務簡介:存活至神祭日。

任務期限:直至神祭日開始任務獎勵:2點真實技能點  任務懲罰:無。

  看到這任務的瞬間,蘇曉的心情相當不美麗,這次的主線任務,簡單的離譜,以蘇曉現在的實力,的任務難度不太可能威脅到他的性命安全,當然,前提是他不能大意,陰溝翻船這種事,還是偶有發生的。

  問題是,蘇曉這次是要主線任務失敗,從而憑借八星稱號豁免強行處決,以此獲取5枚無屬性七星稱號,后續憑這些稱號,燃煉出一枚戰斗型的八星稱號,佩戴這稱號探索死寂城。

  毋庸置疑,八星戰斗系的稱號,一定能大幅度提升他的戰力,這點從掠天驚瀾和戰爭領主2枚八星,就可窺其一角。

  眼下的問題是,先不說生存任務怎么失敗,這次的主線任務,破天荒的不是強行處決,蘇曉估測,這是被晉升任務所‘擠壓’的。

  晉升任務與主線任務,都是進入世界后最高優先度梯隊的任務,只要接受二者其一,就能在任務世界內開始探索。

  如果兩者同時接受會怎么辦?答案是,其中難度低的任務會被擠壓,導致難度更低,就比如出現八階頂尖戰力的獵殺者,接受到的任務,這任務的難度,使個大勁,也就是七階中前期的程度。

  現在只能寄希望于下一環的主線任務難些,最起碼也給個強行處決懲罰。

  蘇曉第一次發現,原來有時想讓主線任務失敗這么難,還得看運氣。

  暫不考慮這點,他的思緒轉向三天后的神祭日,無論是治療院遭算計,還是他被下毒,以及晉升任務、主線任務,方向全部集中在三天后的神祭日。

  所謂神祭日,是祭奠「古老神靈」的盛大慶典,準確的說,治愈教會所信奉的神靈,就是古老神靈。

  本世界內,古老神靈不是指一類神,而是僅代表永生之神,據說在古時代,只要信奉這位神祇,就能永生。

  無論怎么聽,這都有點扯,信奉神靈能得到超凡力量就不錯了,信奉后直接獲得永生,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相比這虛無縹緲的傳說,民間有另一種觀點,就是高墻城能有今天,完全依仗永生之神的庇護,是永生之神驅趕走了城內的死寂蔓延,才讓土地重新肥沃,淡水再度甘甜,果實恢復豐盈。

  在高墻城內,可以不信治愈教會、可以不信蒸汽神教,乃至可以反對高墻議會,但絕不能對永生之神有半點不敬。

  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有一名治愈教會的信徒,宣稱自己是永生之神派下的神使,帶來了神的旨意,結果卻是,他被治愈教會成員蒸汽神教成員治安隊瓦迪家族侍衛隊聯手擒住,當晚就上了火刑架。

  有了此人的先例,后續再也沒人敢宣稱是永生之神派下的神使。

  蘇曉眼下要做兩件事,一是想辦法獲得更多古代金幣,有了這東西,才能在稱號商店內兌換稱號,除此之外,關于三天后神祭日的驚變,也要適當調查一下。

  之所以說適當調查,其實蘇曉并不指望能將此事的幕后黑手揪出來,他又不是全知全能,他才剛來這世界,僅憑得來的臨時記憶,無法掌控全局。

  反觀隱藏在暗處那未知勢力,定然是已籌備了很久,甚至幾年,幾十年的準備,此等懸殊的情報差距下,初期憑什么和人家交鋒?

  與其初期自取其辱,還不如先觀察到神祭日,三天時間,足夠培養出一名世界之子了。

  蘇曉準備以吞噬者·黑A背叛者意志世界三件出一名世界之子,讓對方在前面吸引火力。

  至于可能出現的援助者,蘇曉估計,就算罪亞斯和伍德來了本世界,在找到死寂城前,這兩個家伙不會現身,而是會一直藏身暗處,等著蘇曉這邊撥開云霧,前路清晰后,這兩個狗賊或許都會現身,一同前往死寂城。

  凱撒那邊現階段沒消息,估測是正在禍害某個勢力的財政中。

  蘇曉剛準備取出關著黑A的玻璃柱,從而讓其選擇本次的‘幸運兒’,結果布布汪忽然警惕起來,看向樓下大門的方向。

  夜間清冷的庭院內,一道身披暗金色大袍,戴著兜帽的壯碩身影走進來,兜帽下的黑暗中,是一雙暗黃色的雙眼,這種光芒,更像是機械所發出。

  此人的步伐沉穩,如果站在他對面,會感到仿佛有一座無形的山脈壓過來,讓人喘不上氣。

  咔噠、咔噠~

  細微的金屬碰撞聲中,來人走進主樓,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蘇曉所在的辦公室內。

  “聽說你死了,我來看看。”

  來人開口,聲音沉厚中,隱隱透出幾分電子合成音的質感。

  蘇曉沒說話,只是看了眼來人手中提著的酒瓶。

  “這是祭你的酒,既然你沒死,那我們就一起喝吧。”

  來人隨手在柜上拿了兩個酒杯,就與蘇曉隔著辦公桌對坐,倒了兩杯酒后,將其中一杯推向蘇曉身前。

  蘇曉的手按上滑來的酒杯,他看著來人,對面這全身70以上都用機械替代的男人,戰力不可小覷,蘇曉估測,生死戰的話,他有六成勝率,但與這種機械系的敵人戰斗,付出的代價太大,這些家伙同歸于盡的招式,不是一般的強。

  或者說,眾多力量體系中,科技側與機械系的同歸于盡能力,肯定能排在前三。

  來人有此等實力,身份當然不凡,這位是蒸汽神教的領袖,姓名至今不詳,所以人都稱其為機械公爵。

  蒸汽神教主張弱肉強食,以強者為尊,正因如此,公爵與蘇曉這身份的前主人,私下交情還算不錯,算不上經常來往,但偶爾會共飲幾杯,對飲時也不怎么說話,不摻雜勢力間的爭斗。

  簡單而言,一同飲酒時的機械公爵,和作為蒸汽神教領袖的機械公爵,是不同的,前者只是簡單的朋友與酒友,后者則是要考慮各種利益與得失的鐵血領袖。

  “這次狂獸入侵,虧你們能擋住,治療院再次讓我刮目相看。”

  公爵說完一口飲下杯中烈酒。

  “你那邊安排的?”

  蘇曉拿起酒杯,言罷剛要喝,動作就停住,這玩意,是兌了汽油的烈酒。

  不過考慮對面是機械系,喝汽油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不合你口味?原來以為你死了,就能品嘗我們神教的佳釀,可惜。”

  公爵自顧自的倒上一杯,目光看著窗外飲了一大口后,他說道:

  “這次狂獸入侵,不是我這邊籌劃的,我這原本想在神祭日結束的半個月后,在16號墻門炸缺口,引狂獸來,到時候讓你們治療院和狂獸們拼個干凈,也算是解決治療院的隱患,可問題是,沒等到我這動手,就有人先一步盯上你們。”

  公爵說完自己都咧嘴笑了,露出滿嘴金屬牙。

  “事發后,我認為是你們治愈教會內部安排的,不過現在看,不像,治愈教會那兩個老東西,絕對不會真想著害死你,我這次來,就是和你商量這事。”

  公爵一改方才的輕松語氣,他繼續說道:

  “白夜,三天后就是神祭日,這種關鍵時間,高墻城應對超凡事件最迅速的部門,竟然和狂獸們拼光了,我感覺……有些事不對,太巧了,而且狂獸入侵是哪邊籌劃的,到現在也沒查清。”

  公爵終于說出他今晚來的目的,看似是看老朋友是否過世,實際上是來尋求一定程度上的合作。

  現階段治療院算是暫時垮了,對于蒸汽神教來講,這是給「怒錘機構」的天賜良機,怒錘想替代治療院,早已不是一天兩天。

  蘇曉沒立即答復,在他看來,現在的治療院的確是半廢了,核心戰力死傷的十不存一,外圍成員更是人心惶惶,戰力、情報都失去了,眼下的治療院,只剩個空殼子。

  既然如此,這時候有人愿意站出來撐場面,無論怎么看,對蘇曉而言都是好事,雖說對面的公爵不懷好意,看似是酒友,結果酒中兌汽油。

  “你想要什么?”

  蘇曉不信公爵今晚只是來談判。

  “雖然說我手下的崽子們準備了很久,但真要是突然接手城里的超凡案件處理,他們很難找到頭緒,治療院負責這方面多年,四個城區留下的眼耳不少吧。”

  公爵終于說出他此行的真正目的,處理超凡案件,可不單是有一伙人就行的,這么多年來,治療院在高墻城的四大城區內,培養了眾多耳目,可能街邊隨便一名乞丐,就是治療院的眼耳。

  公爵手下的怒錘機構,最缺的就是這種底蘊,現在治療院垮了,下面那些混跡在灰色或黑色世界的眼耳,可謂是人心惶惶,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安全感,以及利益,投入蒸汽神教的懷抱,那是相當自然的事。

  蘇曉回憶片刻腦中的臨時記憶,他偏身按向桌腿旁的地板,咔噠一聲,辦公桌內彈出一個暗格抽屜,里面有三本偏厚的筆記本,翻開后,里面密密麻麻記滿名字和資料,每個名字旁,還貼著雜亂的照片。

  這手抄本里記的,就是治療院發展了這么多年的眼耳,眼下舊人已去,以蘇曉現在的身份,他當然可以自由支配這東西,決定將其給新任的治療院院長、副院長,還是將其給公爵。

  對蘇曉而言,這東西留在手中,沒有任何價值,這些眼耳們人心惶惶,以他自己是穩不住的,一個人的強大,比擬不了一個勢力所能帶來的安全感。

  “出價吧,我的……新朋友。”

  公爵笑著開口,甚至笑到咧嘴露出合金牙。

  這句話代表的含義太多,聽聞此言后,一旁的巴哈對阿姆、布布汪做了個眼色,阿姆悄無聲息的堵門,布布汪則擋在伊莉亞身前,布布對罪亞斯的印象不錯,當然會照料其女兒。

  公爵所說的這句‘新朋友’,分明是察覺到蘇曉和原本副院長的不同,雖說如此,公爵卻沒聲張,而是表現出繼續合作的態度。

  這位語氣粗狂,嗜酒的蒸汽神教領袖,絕對比看上去更難對付。

  “你確定要買?”

  蘇曉開口,他同樣在隱晦的試探,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對方在不知曉他真正來歷的情況下,真的敢和他合作?

  “不是來自城外的東西,我有什么不敢買?”

  公爵言罷,喝光杯中酒,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是,他已經確定蘇曉不是來自墻外的詭譎存在,既然如此,那就可以合作。

  “這里面的人,都為治療院效過力……”

  “50枚。”

  公爵從長袍內扯出一個錢袋,將其放在桌上。

  蘇曉打開后,發現里面是種金幣,這金幣正面印著叉戟狀符號,反面是一只利爪,這利爪和人手有點像,爪尖鋒利,但不算太長。

  看到這利爪,蘇曉想起,他進入本世界時,有過一段宛如幻境的經歷,在‘幻境’的最后,是一只巨大手爪將他從黑暗中托出,此時看金幣上的利爪,與記憶中那利爪完全一致。

  你獲得古代金幣×50枚。

  蘇曉不動聲色,在稱號商店內,一枚六星稱號也就100枚古代金幣,最上面的三枚七星稱號,則需要枚金幣不等。

  “這不是金幣的問題……”

  “白夜,這只是定金,名單核實后,還有450枚的尾款。”

  蘇曉沒說話,此時要穩住,他相信,公爵會出更高的價。

  對面的公爵不動聲色,他篤定了蘇曉一定會出手這名單,現在那些眼耳最好的歸屬,絕不是治療院,一批新人換舊人,治療院的新血們逐步掌權后,他們不會相信這些前成員留下的眼耳。

  再者說,這些眼耳也不會輕易接受治療院的新成員們,他們和老成員們有很深的感情,不過跨勢力給蒸汽神教做事的話,那就不一樣了,這種情況下的無奈跳槽,新上司肯定會重用他們。

  “既然不舍得,那就算了,我這人,最不喜歡強人所難。”

  公爵起身就走,一步、兩步、三步……

  門前,公爵沉默的站在那,蘇曉也沒說話,氣氛多少有點尷尬。

  “再加50。”

  公爵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這句話。

  “你這么有誠意,讓人難以拒絕。”

  蘇曉將厚實筆記本放在桌上,重新落座的公爵翹起二郎腿,翻看筆記上的資料,越看越滿意。

  “你那邊的兩個老不死,要是知道你把這東西賣了,他們會氣得拐杖都拿不穩。”

  公爵略帶調侃意味的開口,他所說的老家伙,是治愈教會現在掌權的兩人,分別是大主教·盧索與圣祭祀·安托莎。

  大主教與圣祭祀兩人,是治愈教會權利的最頂峰,不過這兩人常年在大教堂內不外出。

  提及這兩個老家伙,公爵的神色都不對了,畢竟是被這兩個老家伙算計著長大的,雖說現在公爵年過五十,已是一方霸主,但在內心,還是沒忘記被那兩個老東西曾經算計的一幕幕,被算計最慘的一次,他被迫殺了自己親弟弟。

  蘇曉當然知道這兩個老不死,他的處理方法是根本不去見,人老精、鬼老猾,那兩個老家伙,可能已經不是被時間腐朽成鬼那么簡單。

  “治療院最終還是沒落了,白夜,有沒有考慮過到我那做事?如果你愿意來,整個怒錘都歸你管理,我絕不插手。”

  蘇曉沒回話,見此,公爵也不再多問,起身向外走去,剛到門口,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說道:

  “聽說你和新調來的治療院院長、副院長有矛盾?”

  蘇曉將歸鞘中的斬龍閃拿起,側頭看著公爵。

  “既然你看他們不爽,我就自作主張幫你處理了,不用謝我。”

  豪邁的笑聲逐漸在長廊內遠去,機械公爵和傳聞中的相同,做事不講任何規矩。

  走廊的拐角后,公爵收斂大笑的神情,他心中略感失望,要是蘇曉方才被挑釁到出手,那后續的500枚古代金幣,他就可以不付,這東西是用一枚少一枚。

  辦公室內,公爵走后,巴哈道:“老大,這家伙太囂張了。”

  “他故意的。”

  蘇曉選擇將那些眼耳移交給蒸汽神教,可不單是為了古代金幣,三天后的神祭日變故,最好是有人能在前面頂著,眼下蒸汽神教的怒錘機構主動來趟這趟渾水,蘇曉當然不會阻攔。

  蘇曉拉開抽屜,在里面翻找片刻后,根據臨時記憶中的位置,抽出一份資料封皮,打開后,一個人的資料出現在上面。

  「貴公子·克蘭克,27歲,未婚,機械公爵的長子,天賦普通,對財富、美色、地位無感,17歲時,已憑借過人的頭腦,在蒸汽神教身居要職。」

  機械公爵的這個兒子,既優秀,又沒有很強的超凡資質,這在強者為尊的蒸汽神教內,簡直是矛盾的結合體。

  蘇曉感覺,這要是不安排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都對不起今晚來趁火打劫的機械公爵。

  貴公子·克蘭克對財富、權力、美色無感?沒關系,背叛者意志專治這問題。

  「背叛者意志:當目標成為世界之子后,將會傳承背叛者意志,高概率會實行背叛行為。

  背叛者意志:傳承此意志者,在背叛他人時,心中將會產生難以想象的愉悅感。」

  對于貴公子·克蘭克這種對一切都感覺平淡的人,一旦體驗到背叛者意志的愉悅感,絕對會沉迷其中。

  貴公子·克蘭克正在自己父親手下做事,搞不好,戴孝子·克蘭克就要上線了。

  蘇曉的食指輕扣辦公桌,原本他還想找新任院長和副院長談談,讓那兩人接手治療院,這個爛攤子,他不準備繼續接手了,眼下掛個名就行。

  結果還沒等和那邊接觸,那邊就被公爵給團滅了,公爵這家伙的嗅覺敏銳,知道三天后的神祭日會有大事發生,就算現在做的很過分,只要不在明面上打治愈教會的臉,治愈教會最多是秋后算賬,不會立即翻臉。

  本來還想看看新人中有沒有人才,現在卻落空,蘇曉正這樣想著,忽然有一股氣息接近,他從窗戶向院子內看去,一道幽魂飄了進來。

  見到還有此等好事,蘇曉作勢準備將其逮住,留著當法力值恢復包用,可定睛看去,他感覺這幽魂好像有點眼熟。

  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蘇曉翻開后對比,這飄回來的幽魂,竟是那倒霉的新任院長,不得不說,治療院院長這職位,風險屬實太高,不過其中90的風險來自副院長,其余則是外部。

  似是留意到蘇曉的目光,幽魂抬頭向辦公室看來,他半透明、慘白的臉上,逐漸浮現憎恨之色,徑直向蘇曉撲來。

  蘇曉開窗后退幾步,陰風襲來,就在新任院長夾帶著陰風與駭人的哀嚎聲撲來時,一只血氣大手在蘇曉身后構成,猶如捏住一只青蛙般,將新任院長捏在手中。

  一聲鬼嚎后,新任院長差點被捏爆,想必這位仁兄是心中過于不甘,才化為此等冤魂回來,他提心吊膽的上位,結果很快得知,作為副院長的蘇曉沒死,這仁兄當即跑路。

  怎奈,身在酒店,還處于睡夢中的他,被公爵親自找上門,公爵是除掉他后,才來找的蘇曉。

  初步感知,蘇曉發現這是怨恨等負面情緒,結合了一股靈魂能量所構成的冤魂后,就失去興趣,血氣大手握緊,啪嘰一聲捏爆。

  也就半個多小時,陸續有人趕到治療院的總部來,蘇曉發現,這都是新成員,想來新任院長和副院長慘死,讓這些新人有點迷茫,因此都來治療院。

  這些人能作為新血補充來,自然是都已受過對應訓練,午夜12點左右,治療院總部又恢復以往那燈火通明感,顯然,幾名高層不準備將此事搞的太清楚,擺明了要和公爵秋后算賬。

  點好夜宵,圍坐在辦公桌旁,蘇曉發現伊莉亞還乖巧的站在一旁。

  “吃飯。”

  “嗯,我好餓了。”

  伊莉亞坐在布布汪旁,先是不知道碎碎念了什么后,才開始用餐。

  蘇曉得知,伊莉亞最早明天,最晚后天早上,就會離開本世界,這次她父母與外婆讓她出來,更多是見見外面世界的模樣。

  雖說如此,可蘇曉總感覺,這次那邊讓伊莉亞來,不是看上去這么簡單。

  在之前蘇曉就有種感覺,就是罪亞斯對冥神沒想象中那般尊重,按理說,冥神作為隕滅星的至高古神,罪亞斯提及這存在時,不說畢恭畢敬,但最起碼也應有幾分敬畏。

  真實情況卻并非如此,這讓蘇曉有種,罪亞斯所在的勢力,好像正暗中醞釀什么,并且圖謀甚大,搞不好,都是想著將冥神拉下至高古神之位。

  在晉升九階后,蘇曉就能去超脫·原生世界·隕滅星,要是真的有那種變故,他并不介意參與到其中。

  不僅是這件事,蘇曉上次與法師賢者·瑟菲莉婭在惡魔專列上偶遇后,瑟菲莉婭給他的感覺,早已不是原本的無法觸及,雖說依然感覺不是對手,但蘇曉估測,只要他晉升九階,經歷2~3個九階世界,瑟菲莉婭大概率就不是他的對手了,對方的戰力,應該在九階后期,或是九階大后期的程度,滅法捶施法者,有天然的優勢。

  蘇曉把伊莉亞安排到和辦公室相連的臥室,他在辦公室內盤坐著冥想,還有幾小時就天亮,暫無需睡覺。

  幾小時很快過去,天邊的初陽升起,早6點出頭,高墻城變成一副炊煙渺渺的景象,整座巨城仿佛重新醒來般。

  蘇曉結束冥想,他讓阿姆留在辦公室,就帶上布布汪與巴哈出門。

  既然公爵已經開始不講規矩,貴公子·克蘭克那邊當然要安排一下。

  蘇曉帶著布布汪、巴哈出了治療院總部,向城東走去,在行人絡繹不絕的街道上,沒走出多遠,蘇曉懷中一枚聯絡器開始震動,這讓他心中疑惑,那邊聯絡他也太早了。

  掏出聯絡器,根據上面的互聯定位情況,他改變行進方向。

  近一小時后,蘇曉停步在一條步行街上,一道身影正在前方等待,是咕嚕。

  不知為何,咕嚕的左手上,纏滿遍布金色紋路的繃帶,才來本世界一晚上而已,咕嚕都有了煙熏妝般的黑眼圈,這一幕,似曾相識。

  “圣詩,你看那是誰。”

  咕嚕的語氣咬牙切齒,她扯下左臂上的繃帶,一張紅唇微薄的嘴在她左手心出現。

  “別做無意義的掙扎,你逃不掉的……”

  圣詩的話剛出口,她的靈魂視覺,就看到對面的蘇曉,這一瞬間,圣詩的心態出現巨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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