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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日足的用意

  日向螢神秘兮兮地說完便離開了。

  到最后也沒有說到底找她有什么事。看她的樣子,也看不出這事有多重要來,似乎真的是可以隨便拒絕。

  說實話,有點莫名其妙。

  櫻自己揣摩了一下,日向一族應該不會看到她有潛力有實力,就想來抱大腿的吧?號稱木葉第一大家族的日向家,應該不至于這么諂媚。而且,若是那樣,就應該是派代表來找她,而不是邀請她過去。

  又或者是找她合作開發一個秘術?那也有點太冒昧、太突然了。

  所以最大的可能……莫非是日向一族看好她,想把寧次嫁過來?

  Emmmmm有可能!

  這種無緣無故的邀請,春野櫻本來是想拒絕的。不過,看在雛田的份上,她還是決定應約而去。帖子上的日期,是后天的中午,櫻倒想看看日足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春野櫻回到了家里。

  家族成員居然聚齊了,爺爺奶奶、億叔叔和萬叔叔都在,要給她搞一個慶祝會。

  “春野家第一位上忍慶祝會”,嗯,好像是這樣說的。

  “我們春野家終于出了一個上忍啦!”爺爺老淚縱橫,扶著春野櫻的手激動地說道,“小櫻,你真是給家族爭了光啊!”

  “您別激動!坐下來,慢慢說!”櫻連忙把他扶到椅子上。

  爺爺一坐下來,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起了當年的老黃歷,又是老一套的東西,春野櫻和幾位叔叔們已經聽得耳朵生繭了,不過眼下他們還得再聽一次。

  這才是真正陳年爛谷子的事情。

  春野家也沒什么故事可言;這是一家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平民忍者家族,附庸風雅地弄了族徽印在衣服上,卻沒有家傳忍術、沒有血繼限界,連一個榮耀一點的歷史都沒有。唯一值得夸耀的就是他們很早就追隨千手一族了,那應該是春野櫻的爺爺的爺爺那一輩開始的事情。

  一開始他們只是受千手一族庇護的普通人,后來二代火影開始普及忍者教育,春野家便第一個響應了號召,爺爺的爸爸就光榮地成為了春野家開天辟地的第一個忍者。

  當了一輩子的下忍。

  此后便一直把家族子弟送進忍者學校,可惜春野家的人忍者天賦都很一般,最高的也就是特別上忍而已,櫻的幾位叔叔和她爸爸都只是中忍。

  總之,春野家也算是木葉自己培養出來的一族,鐵桿的火影一系了——往上數到前五代,都可以說根正苗紅,是值得信任的忍者家族。

  春野櫻一直備受信賴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所以,春野家沒有上忍的歷史,在今天,正式宣告結束了!”老爺子猛地用拐杖頓了一下地板,激動地說道,“以后再也沒有人敢說,我們家族的人沒有忍者天賦了!”

  不不不,我就一直在吐槽咱們家族沒有能遺傳下來的優秀天賦……櫻心里暗暗吐槽道。

  接著是家族聚餐;億叔叔的第一個女兒剛剛進入忍者學校,他表示一定要好好訓練她,將她培養成下一個春野櫻、下一個上忍來。

  可憐的小蘿莉,櫻望著她純潔而懵懂的眼神,心里有點替她心疼……春野櫻看得出,這女孩的天賦并不比她高,想成為上忍,那真的要很努力很辛苦才行。

  春野櫻的上忍考核雖說已經通過,不過還要走一段程序;在正式證件發放下來之前,她還只是個特上。

  盡管如此,周邊的人已經開始在適應她的改變了。她早上出門的時候,隔壁家的照美尹人大叔正在澆花,見了她差點連春野櫻大人都喊了出來——按比較嚴格的禮儀,下級忍者稱呼上忍時是應該帶大人這類后綴的。

  所以,附近的鄰居,還真有幾個不是很熟的人喊她“櫻大人”的……

  這都是些小事,說起來也不足一提,不過到底構成了櫻的生活;她畢竟不是每時每刻都在戰斗或者執行任務又或者修煉,偶爾也會有悠閑的時間。

  當下她的悠閑,主要是因為各項忍術暫時都處于瓶頸狀態,需要慢慢地磨過去;所以難得地有空余的時間。也算是有松有馳,升上下忍后這一年半的時間里,她幾乎沒有停歇過戰斗和修煉,借此機會便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隔了一天,春野櫻穿上正式的制服,來到日向家中赴約。

  她還沒進門,便感覺到了兩股龐大得驚人的查克拉在對撞,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是日向螢和日向日足兩兄妹在對練。

  日向一族的柔拳在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后,就開始挖掘出遠程打擊能力:八卦空掌、八卦空壁掌。四天空掌以及破山擊等等,傳聞中還有一招叫做八十神空擊的招式,可惜僅存在與文獻記錄當中。

  對于這些技能,櫻一直是只聽雛田說過,沒有正式見到過。這一回,她才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了柔拳修煉到后期是怎么戰斗的!

  只見場中兩個白衣人影拳掌交接碰撞,發出連綿不絕的沉悶撞擊聲。同樣是長發飄飄的兩道身影幾乎難分彼此,腳步交錯,身影輾轉騰挪,拳腳迅捷如雷,叫人眼花繚亂!

  場上兩人身影輕靈飄逸,拳腳粘黏連隨,或近身纏斗,攻勢如流水般靈動跳躍,或遠程互攻,攻擊如疾風驟雨!

  代表了日向家柔拳最高水平的兩人給櫻貢獻了一場令人目不暇接的柔拳大戰場面。

  雖沒有剛拳的拳拳到肉、剛猛渾厚,也沒有櫻的忍術那樣華麗多姿,氣勢撼天動地,但柔拳也有它的卓約風采,絕不遜色與別的忍術和體術!

  春野櫻在場邊默默看了幾分鐘。

  到了日向日足和日向螢這種柔拳的層次,拳腳就已經不再拘泥于“柔”字了,而是柔中帶剛,虛實莫測;有時一掌擊出,看似輕飄飄毫無力度,打在地上能打出一個深坑!

  純粹以體術論,這又是跟阿凱的剛拳體系完全不同的戰斗方式。

  櫻在場邊看著,禁不住就在想,如果上場的人是她,會打成怎樣呢?

  跟柔拳戰斗,她可能會更加忌憚一些,點穴、回天這類體術非常棘手;昨天若是綱手點名了日向螢,櫻的戰斗方式也許會調整為忍術為主,體術為輔。

  一切都要打了之后才知道!總之,先是試探,再根據試探出來的情報選擇戰術。

  打了一會,兩人拼得旗鼓相當,沒有分出勝負就停了下來。

  日向日足走了過來,將春野櫻迎進宅中,坐在大廳里:“歡迎來到日向家,春野櫻小姐,抱歉讓你久等了。”

  “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戰斗,即便是久等片刻,也是值了!”櫻跪坐在坐墊上,贊嘆了一句,以她那剛擺脫稚氣的面孔說著這老氣橫秋的話,即便是春野櫻自己也覺得特別別扭,所以說完這句便直奔主題,“日向家主,請問這次邀請我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這時日向螢正幫著日足擺出茶具和案幾,請櫻喝茶,聽了這話便笑道:“哥,說了別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大家都很忙,沒時間跟你故弄玄虛,你還是直說吧!”

  日足正穩穩當當地秀著他泡茶的茶藝,聽了日向螢的話眼皮也不抬,自顧自泡著茶,像是完成一個固定的禮儀一樣——邀請人做客,至少要喝完第一杯茶再提正事。

  接著他將一杯泡好的茶端到櫻身前:“請用。”

  春野櫻已經好多年沒這樣飲過茶了,接過淡淡地品了一口:“好茶!雖然其實我并不知道什么茶才是好茶……”

  這番直白的話語便是堵死繼續在茶藝上客套下去的路。日足微微一笑,知道忍者們向來喜歡直來直往,不耐煩這些繁文縟節,像櫻這樣至少有耐心認真地品第一口的忍者都不多見了。

  他也不兜圈子,直接說道:“櫻小姐,你覺得我們家的花火如何?”

  春野櫻虎軀一震,手中茶杯差點水全灑了出來。

  等等!!居然不是日向寧次,而是日向花火!!

  沒想到日足竟是想法如此開放、如此大膽前衛的一個人!

  在嘴里那口茶水噴出來之前櫻還是把它忍住了,順便把腦里那些“百合無限好,只是生不了”這類的詞屏蔽掉,她正經地說道:“日足先生的意思是……?”

  他當然不是想把花火嫁出去。

  “花火如今也到了要上忍者學校的時候了,”日足淺酌了一口清茶,說道,“我想,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擔任花火的上忍指導老師?”

  春野櫻眨眨眼睛,這才意識到,她已經是一個上忍了。

  上忍是可以成為新生的帶隊老師的!

  所以,一些實力高強的上忍,若是出來帶隊,那就真是香餑餑了。當然,誰當誰的帶隊上忍,只有高層能決定,不是下面的忍者說喜歡帶誰就帶誰的。不過,以日向家的影響力,這個不算過分的要求要得到火影的同意并不困難。

  他所慮的僅是春野櫻愿不愿意的問題;若是櫻不同意,對方是火影的弟子,即便是日向家也沒法違背她的意志。

  “日足先生這次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件小事嗎?如果是這樣,請柬上為何不直說呢?”櫻小酌著熱茶,淡淡地說道,對日足提出的要求不予置評。

  “涉及到花火的未來,這并不是小事。”日足誠懇地答道,“請柬上不寫明原因,也是想看看櫻小姐對我家和我的觀感如何,如果不愿意來,那么此事自然也不可能成,也就無需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所以說就是試探她是不是很討厭日向家或者日向日足是吧?春野櫻眉毛一揚,心里想著。

  日向日足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櫻對雛田在日向家受到的待遇感到不滿,對待長女他幾乎不怎么關心,作為雛田的密友櫻自然對他很有意見。當然,中忍考試之后,看到長女有所長進,父女也沒那么僵硬了。

  畢竟血濃于水,雛田選擇原諒父親,和父親恢復正常和睦的父女關系是人之常情;不過櫻對日足有看法也是人之常情,日足早就知道了這一點。

  櫻一邊喝茶,一邊沉吟了一會。

  “我很喜歡花火。”櫻喝完一杯茶,才說了這么一句。她把杯子遞過去,看著日足用漂亮的茶藝給她泡上第二杯茶。日向螢在一旁吃吃地笑著,春野櫻這句話就相當于在直說她不喜歡日足了,偏偏日足還能笑著生受了這句話,看著兄長吃癟,她瞇起眼睛笑著像只狡猾的狐貍一樣。

  “那么……?”日足將第二杯茶遞過去,一邊看著櫻的表情一邊問道。

  “對于成為花火的指導老師,我并不反對。”春野櫻給出了答案,“不過,那至少是六年之后的事情了,誰也沒法對那么遙遠的未來做出承諾,不是嗎?”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我就代花火謝謝你了,櫻小姐。”日足微微一笑,說道。

  “您客氣了……花火是雛田的親妹妹,所以也算是我的妹妹。”櫻笑道,花火和雛田的關系可是很好的,她并不會把對日足的惡感轉移到那個可愛的小蘿莉身上。

  “不過,日足先生,您不是要讓花火繼承宗家嗎?為何要讓她去走從下忍開始晉升的這條路呢?”

  日足將茶杯放下,正坐著,肅然望著春野櫻。

  緩緩說道:“日向一族身為木葉最強一族,自然應該更要緊緊跟隨火影的步伐,更緊密地融入木葉的體系當中……”

  春野櫻一愣。

  日足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內里的意思其實是說,五代火影現在算是站穩步伐了,上有三代火影撐腰,中有一眾青壯年的認可,下有以春野櫻為首的一批強力新人支持,日向一族當然要開始適應新火影帶來的新局勢了。

  要知道,木葉的傳統就是打擊村內的第一大族。

  二代火影雖是出身木葉最大的千手一族,上位后反手就把自己家族拆散成無數小族,至今整個木葉連一個姓千手的都沒有,連綱手都沒有獲得這個姓,接著又狠手壓了宇智波幾十年;

  三代火影治下,宇智波一族號稱木葉第一大族,蠢蠢欲動,妄圖搞事,三代搞了幾年見事不可為,直接就把宇智波屠了;

  四代火影死得早,且不說;

  如今,眼看綱手漸漸獲得大勢,得到全村上下的認可,成為新一代的強勢火影,喊了好幾年自己是木葉第一大族的日向一族,如今也開始瑟瑟發抖起來了!

  根據木葉的這個傳統,日向一族再不縮著脖子做事,只怕綱手真會找個理由一巴掌扇在日向一族臉上。最簡單的,讓日向螢施展一下苦肉計刻上籠中鳥,你說綱手為了部下,會不會含淚把日向一族拆了呢?腐朽的宗家分家制度,禍害了多少木葉忍者啊!為了拯救日向家族中的同伴,綱手揮淚斬宗家,日向一族從此散成幾個中型分支,怕不是全村人都會拍手稱好吧?

  日足這也是用心良苦啊!

  而且,花火跟著春野櫻,對她的成長也是很有利的……

  (第二更獻上,保底更新2/2!!!今天爭取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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