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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對賭?

  不過這飛梭剛剛飛近,蕭華已經聽到婁庭低罵一聲了。

  果然,飛梭落處,三個仙人周(身shēn)的銀光還不曾散去,一個尖亢的聲音從頭前那仙人口中響起:“婁老兒,許久不見,你還好么?”

  “哼……”婁庭冷哼一聲道,“平老兒,你倒是有心,居然守在此處用秘術探察老夫,難不成怕老夫不來么?”

  那仙人的護體銀光隨著聲音斂去,顯露出一個消瘦的男仙。這男仙(身shēn)著玄色衣裝,臉上三縷長髯,本該是仙風道骨的,可蕭華怎么看都覺得這男仙猥瑣,等蕭華凝神細看這才明白,男仙眉毛極長,可偏偏倒豎,跟常人不同,看起來很是別扭。

  “哈哈,是啊!”那名曰平成的男仙掃了蕭華一眼,立時將蕭華忽略,目光盯住婁庭道,“老夫怕你忘記咱們兩家的賭約,這才恭候在此處!”

  “賭約?”婁庭大楞了,脫口而出道,“平成,我婁家什么時候跟你平家有賭約了?”

  “哈哈……”旋即,平成(身shēn)邊那個仙人也笑了出來,說道,“婁仙友,倒是被平仙友說對了,你果然忘記。”

  “你?”婁庭更是驚訝,看著那仙人散去光影露出的相貌,問道,“你是羽塵族的陸旭陸仙友?”

  那男仙比之平成更加消瘦,雖然(身shēn)著淡藍色衣裝,但背部有光影閃動,若不出意外該是羽塵族特有的飛羽。

  “不錯,正是陸某……”男仙目光如電,看向婁庭道,“既然婁仙友還記得陸某,想必也不會忘記陸某這個中人!”

  “絲……”婁庭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陸仙友,那……那不過是婁某跟平成酒后一句戲言,怎……怎么能當真呢?”

  “婁仙友……”最后一個男仙笑了,開口道,“我等男仙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更況且婁仙友跟平成對賭之時,老夫也在場,你們一字一句老夫皆是聽得清楚,怎么就成了戲言?”

  “白漭mang……白大掌首?”婁庭更是吃驚了,急道,“你……你怎么也來了?”

  “嘿嘿……”白漭皮笑(肉肉)不笑的散去護體銀光,反問道,“海市又不是龍潭虎(穴xué),白某為何不能來?”

  “不是,不是……”婁庭意識到不妥當,急忙擺手道,“婁某不是這個意思,婁某的意思是……”

  可惜不等婁庭說完,平成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婁老兒,你眼前這位乃是白副商主,可不是你說的白大掌首!”

  “哎喲……”婁庭猛然一驚,眼中閃過異色,隨即眉頭一揚,躬(身shēn)道,“原來如此,小老兒恭喜白副商主,賀喜白副商主!”

  白漭并不為之所動,淡淡的說道:“既然知道白某是副商主,想必你也清楚白某被平成請來的緣由,你等的對賭涉及我垚漴商社,此事事關重大,白某不得不來。”

  婁庭口中苦澀,他張張嘴想說什么,可話到了嘴巴又是咽下,低聲問道:“只不知佘副商主他……”

  “佘進么……”白漭拉長了語調,口氣中帶著一種幸災樂禍,說道,“他本是奉商主之命前來海市的,可他突然中途失蹤,音訊全無。據說是先前一些徇私舞弊的事(情qíng)敗露,他畏罪潛逃。白某這才得商主傳訊,臨危受命趕來海市!一則主持商社于海市之事宜,二則探察佘進作(奸jiān)犯科之證據!對了,婁仙友,你可見到余進?若是有他的消息,趕緊稟告,我垚漴商社重重有賞……”

  “沒……沒有……”耳聽白漭這般說法,婁庭哪里還敢說在前來塵逍海的路上拜會過佘進?

  “那就好!”白漭淡淡的點頭,說道,“雖說老夫在海市之后會著重調查跟佘進有關交易的詳盡,但若婁仙友有這方面的訊息,盡可先跟老夫說明……”

  說到此處,白漭話鋒又是一轉道:“至于你跟平仙友的賭約,老夫也算是個見證人,你……是否記得?”

  到得如此地步,婁庭還能說什么?他微微點頭道:“白副商主所說無誤,當時白副商主……應該就在左近……”

  “那就好!”白漭笑道,“老夫相信,跟我垚漴商社合作的世家都是言而有信的。至于你等的對賭,老夫也愿意做個見證,給你,給白仙友,一個公正。”

  “是,婁某明白……”婁庭無奈道,“有白副商主做見證,婁某放心的緊。”

  “哈哈……”平成此時大笑道,“婁老兒,既然你承認那個賭約,那么這就跟老夫過去吧,老夫倒要看看,你婁家的制符之術到底有多厲害!”

  “嘿嘿……”婁庭冷冷一笑道,“我婁家的制符之術豈是你平家能比?只不過……老夫那跟垚漴商社的交易做賭注,你平家拿出的賭注又是什么呢?”

  平成微微一笑,拿出一個殘破的霞云節,說道:“你看這是什么?”

  “這是什么?”婁庭一愣,探手要拿。

  誰知道平成手一縮,婁庭撲空,臉上有些不自然。

  “這是平某于一處上古遺跡中得到……”平成看看手里的霞云節,傲然道,“經垚漴商社供奉鑒別,此乃儒仙天庭之物,其上記載了一門名叫《清虛赤氣》的功法……”

  婁庭心中不悅,擺手道:“既是儒仙功法,我婁家要它何用?”

  “嘿嘿……”平成依舊含笑,接著說道,“這儒仙的功法倒也算不得什么,但其后有記載了一種仙丹的祭煉之法,平某看著眼熟!”

  “不……不會是……韶寅丹吧?”婁庭傻眼了。

  “恭喜婁仙友猜對了!”平成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看到這韶寅丹的祭煉之法,平某就想到了婁仙友。當然,若是婁仙友不同意,那平某就將這《清虛赤氣》功法獻給白副商主,恭賀他(身shēn)擔重任!”

  婁庭緊咬牙關,好似要將牙齒咬碎,雖然他心里明白,這丹訣肯定有問題,否則平成早就拿給白漭,何必在此處啰嗦。但他依舊想把這丹訣收入囊中,畢竟這韶寅丹乃是婁家的秘傳,他不想讓這秘術曝光。

  半晌兒,婁庭才又說道:“平老兒,這韶寅丹的祭煉之法固然重要,但跟我婁家跟垚漴商社的交易比起來還是微乎其微……”

  “那是當然!”平成又是一笑,拿出一個墨仙瞳遞給婁庭道,“這是老夫準備好的賭注,那個《清虛赤氣》的功法只是其中之一……”

  婁庭神(情qíng)如水,接過墨仙瞳用衍念掃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原來平仙友早就做了準備啊!”

  “哎喲……”平成故作驚訝道,“莫非婁仙友沒有做準備么?平某可是記得那時婁仙友趾高氣揚的樣子啊!只要平某準備好了,隨時可以來找婁仙友,婁仙友隨時奉陪的啊!”

  “不錯!”婁庭被平成((逼逼)逼)得無處躲藏,只能強忍住憤怒,點頭道,“婁某隨時奉陪!不過,婁某弟子不在(身shēn)邊,婁某需要傳訊讓他們回來……”

  “當然,當然……”平成看看仙舟上不多的婁家弟子,點頭道,“平某知道婁仙友出來時趁坐乃是一大仙舟,婁家有名的弟子都在其上,如今只有婁仙友一個孤家寡人的,她們自然是去了旁處……”

  不等平成說完,婁庭打斷了他的話,問道:“老夫記得……咱們的賭約里,只限制是兩個家族的弟子吧?”

  “哪里……”平成急忙反駁道,“婁仙友并沒有限制對賭的人必須是兩家弟子!”

  “哼……”婁庭冷笑了,說道,“老夫記得說過的!”

  “沒有,沒有……”陸旭在旁邊開口了,“老夫不記得婁仙友說過的。”

  “那好吧!”婁庭皺眉了,說道,“既如此,對賭的時間,地點……該由我婁家定吧?”

  “時間就在十元(日rì)之內吧!”白漭想了一下說道,“至于地點,老夫覺得也不必太遠,流碧澤即可!若是婁仙友覺得白某不合適,盡可以找其他仙人……”

  “不,不……”婁庭連忙陪笑道,“不是婁某覺得白副商主不合適,而是婁某跟平成對賭的是制符之術,婁某怕副商主被平成蒙蔽。”

  “平某怎么可能蒙蔽白商主?”平成嗤之以鼻了,說道,“只能說明婁仙友還是不相信白商主!”

  “呵呵,無妨,無妨……”白漭笑著擺手道,“老夫畢竟也是局中人,不方便做什么裁決,此事就交給婁仙友,老夫做個見證即可。”

  到了此時,婁庭已經無話可說了,他點點頭,說道:“白副商主如此開明,那婁某就放心了。”

  “既如此……”平成更是(胸胸)有成竹道,“婁老兒,平某就等你消息了,十個元(日rì),若沒有你的傳訊,就是你認輸了!”

  “哼,若是老夫傳訊,你不敢應對呢?”

  “那自然是你贏了!哈哈哈……”平成大笑了,隨后陪著白漭和陸旭飛回山峰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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