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自然是能理解的,但老夫更知道,若是老夫……絕對會把戰隊的事情放在首位,畢竟你身份不同。你代表的是戰隊,你的進步其實就是戰隊的進步。再觀你之所為,可見你心中親情太甚,不適合老夫的博弈之術,莫說你來晚了,就是你準時過來,老夫也不會教授……”
“可是,前輩……”苒燃有些無奈,想再次爭取,低聲道,“莫非前輩就能放棄親情……”
不等苒燃說完,棋生斬釘截鐵道:“不錯,若是戰隊的事情和親情的事情放在一起,老夫必然是要選擇戰隊的事情,畢竟戰隊的安危關乎仙界安危……”
棋生剛說到此處,苒燃眉頭一揚,低頭看看自己的甲胄,一個赤紅的傳訊仙器正發出刺目的光耀!
苒燃毫不遲疑的將仙器拿起,仙訣打入之后,微閉雙目細聽,約是片刻他的臉色大變了,低呼道:“怎……怎么可能?”
說完,苒燃抬頭看向棋生道:“前輩,界沖之地被敵人攻陷,我浩輝戰隊十數步耀,甚至越嘯都被困住,戰隊傳訊讓晚輩立即回去……”
“嗯……”棋生擺手道,“你且去吧!”
苒燃施禮告辭,剛要轉頭飛走,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棋生道;“前輩,若是晚輩剛剛聽得無誤,前輩似乎說過……當以戰隊安危至上,畢竟戰隊的安危關乎仙界安危吧?”
棋生愣了,似乎明白苒燃要說什么,不過他轉念一動,笑道:“怎么了?”
“前輩……”苒燃單膝跪倒道:“傳訊中說得明白,我戰隊被敵兵圍困,想必敵方是有極其厲害的行兵布陣者,否則也不可能困住越嘯帥。戰地十萬火急讓晚輩回去,就是想借助晚輩在前輩這里所學。可實際上,晚輩什么都沒學!晚輩不怕犧牲,但晚輩怕讓戰隊失望,讓更多的袍澤喪命,所以晚輩懇請前輩隨晚輩返回界沖之地,救戰隊那些陷落敵陣的袍澤!”
“唉……”棋生嘆息一聲,苦笑道,“老夫隨便說的話……倒是把老夫自己裝進去了!老夫若是不去,以后還如何見人?”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苒燃大喜了,說道,“前輩今元日什么都沒說!前輩放心……”
“稍等……”棋生略加思忖,探手拿起一個墨仙瞳寫了些什么,隨手布下仙禁,將墨仙瞳和一個傳訊仙器留在這里,說道,“走吧,希望老夫能給你再找一個幫手!”
苒燃哪里還顧得上問棋生再找的幫手是誰啊,催促棋生道:“多謝前輩,請……”
再說太古仙界碎片之內,還不等蕭華把目光從日月兩部星將身上移開,“嗡嗡嗡……”四方天際,星光如火般燃燒,金水火土四部星將揚手間十六道飛劍破空,這飛劍并非襲向四季劍陣,而是在帶起數不勝數的仙器,這些仙器莫不是閃動星暈,隨著十六口飛劍流轉。
不過是數息,星暈凝做星河在四部星將之間略加流轉,洶涌澎湃的撲向木部星將!
“該死……”眼見此等陣相,莫說蕭華了,就是冬季劍陣頭前的魔尊弒也咬牙亂叫了,“這二十八星宿大陣居然還隱含五行之道!”
“何止是五行之道?”蕭華按捺住飛起前往春季劍陣相助的沖動,咬牙切齒道,“金木水火土五部之上,還有日月兩部,若是可能,還要催動七星大陣呢!”
“二十八星宿大陣怎么有如此之多的變化?”魔尊弒有些駭然了。
“你這廝!”蕭華在心里罵道,“你吞噬了多少魔陣?而且你本是還是魔陣陣靈做根基的,這些都不清楚?”
“大哥……”魔尊弒有些委屈道,“您老吃仙丹……還要知道仙丹怎么祭煉么?”
蕭華聽了,也忍俊不禁了,笑道:“怕了你!你要記住,這仙界之仙陣,除了基本的太極陣、兩儀陣、三才陣等等,還會有復合大陣,這些大陣是基礎陣法的疊加,比如星空萬域河洛混元大陣,內中就有三才陣和四象陣,甚至還有戮仙劍圖。而這二十八星宿大陣,僅從目前來看,就能演化四象、五行,七星,說實話,五行、七星這都是可以推演的,只有四象隱藏的較深……”
“那大哥還如此驚訝?”魔尊弒有些不解了,不過隨即的他又心里笑道,“莫非是……”
“莫非個頭!”蕭華低罵急忙關切的看向春季劍陣。
星宿大陣的五行演化看起來轉瞬,但真正催動起來倒是跟四季劍陣的速度相似,根本快不到哪里,畢竟星陣對劍陣較量的不僅是速度了,更關鍵的還是威力!
其實在星宿大陣的演變時,春季劍陣的時間漣漪已經入沁人心扉的春風,悄然刮到了夏季劍陣!
夏季劍陣人數跟春季劍陣一樣,但弟子又多是男仙,當先掌陣的掌教老爺是雷霆真人,最后鎮后的掌教老爺是真人,眼見春風吹起,春花爛漫了,雷霆真人心頭微微發急,轉頭看向已經鎮守夏季立夏節氣的無情。
無情不敢怠慢,略微催動劍意,雖然沒有天象變化,那如春風徘徊的時間漣漪驟然加速,從春季劍陣第三次撞入夏季劍陣,一股子炎熱莫名生出!
此時,星宿大陣五行之力剛剛生出,星力狀若浪潮以相生方向涌向甲乙木部,每過一部都會卷走一部星將和星兵兇魄的力量。
無情身后乃是立夏的三候戰隊,當先一個是初候螻蟈鳴,執掌戰陣的是身材略矮小,眉清目秀的宋小笛。
感覺燥熱涌來宋小笛心底生出難言的感覺,就好似眼前有條不可以逾越的荊棘,自己只要一跳進去就會被刺傷,他不僅體表生出雞皮疙瘩,就是握劍的雙手手心也生出汗水。
這對一個真仙來說,實在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