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彌勒尊佛世尊，也口中苦澀了，他聳聳肩道：“誰說不是呢？怎么跟水干起來了，剛剛是迷津弱水，這會兒又是因果之河。”
“迷津弱水乃眾生迷津之處，算得上因果之源”
蕭華說道，“出了源頭自然要見河水，這算不得什么。”
“可惜”
彌勒尊佛世尊看著亮晶晶的水光，說道，“原本的打算，師弟是要帶著吳丹青來此處的，如今換做了小僧。”
蕭華瞇著眼睛，看著因果之河，意味深長道，“那是大日如來世尊的打算，小僧從來沒想過要帶吳丹青來因果之河！”
“嘿嘿”
彌勒尊佛世尊同樣神秘一笑道，“小僧明白，師弟剛開始就打算斬殺吳丹青的，而且一路帶著吳丹青趕往第一梵宇，也是想著尋找機會斬殺，只不過時過境遷，到得最后，師弟以慈悲之心放過他們罷了。”
“師兄是不是一直想說吳丹青和涂山子瀠的事情？”
蕭華笑了，轉頭問彌勒尊佛世尊道。
“沒錯”
彌勒尊佛世尊點頭道，“小僧真的很好奇，先前師弟說得言語不詳，小僧知道吳丹青曾為佛國直面南無毗婆尸佛，師弟放過吳丹青也就罷了，怎么把涂山子瀠也放走了？”
涂山子瀠和吳丹青的細節涉及蕭華的六根之法，所以先前蕭華并沒有特別詳細的分說，如今蕭華知道自己的六根之法已經被彌勒尊佛世尊知曉，倒也不準備多隱瞞什么，他看看因果之河流淌笑吟吟道：“因果河上說因果，倒也有些意思啊！”
“特別還是天庭青帝的因果”
彌勒尊佛世尊笑瞇瞇道，“那就更有意味了。”
“說到吳丹青、涂山子瀠和小僧的因果”
蕭華點頭回答道，“那就不得不說另外兩樁因果……”
“哦？”
彌勒尊佛世尊微楞了，奇道，“小僧知道師弟跟太玄古龍凌的因果，金剛戰王李凌危的放手必定會給師弟一定的影響，那么另外一樁因果呢？”
蕭華回答道，“那一樁因果是涂山子瀠，亦或者涂山子瀠前世的因果”
當得蕭華把自己在青丘山敏弓洞內的因果之河中見到的情形說了，彌勒尊佛世尊也忍不住口宣佛號道：“南無阿彌陀佛，原來如此，難怪師弟會放過涂山子瀠。”
“這只是次要的”
蕭華擺手道，“真正讓小僧釋懷的，還是涂山子瀠面對南無毗婆尸佛的選擇。”
隨后，蕭華又把涂山子瀠和吳丹青的心語，還有涂山子瀠的決然一五一十的說了，最后道：“涂山子瀠的選擇看起來很片面，毫無胸懷可言，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情郎，不愿意離開吳丹青，愿意跟吳丹青同歸于盡。”
“但是”
彌勒尊佛世尊點頭道，“吳丹青的選擇是直面南無毗婆尸佛，他的眼界是整個佛國，是眾生，以至于涂山子瀠的舍身也高大起來。”
“所以說從外人看來，敗于涂山子瀠成于吳丹青”
蕭華意味深長道，“但對于涂山子瀠和吳丹青自己看來，沒什么成敗，有的僅是他們自己之間的同生共死！”
“特別是”
彌勒尊佛世尊笑道，“涂山子瀠臨死之前已經悔過，她愿意為自己的惡付出代價，這雖然僅僅是一個想法，但從我佛宗角度來講，她已經是個大善人！”
“這個念頭就是佛緣，也是善根”
蕭華說道，“涂山子瀠或許會再次反悔，也或許會在今后懺悔，以善行補救，但這畢竟是一個好的開始，小僧自然不會將之掐斷！”
彌勒尊佛世尊看看四周，口宣佛號說道，“涂山子瀠算是堪破迷津，等待她的是如何彌補自己的惡行，我等也沖破了迷津弱水，等待我們的呢？”
“峇莂第一重著實給了貧僧一個下馬威”
直到此時，蕭華都有些心有余悸，苦笑道，“迷津弱水太過厲害，若非浮山九帶，若非慈航真人傳承，貧僧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可以渡過。”
“沒錯”
彌勒尊佛世尊深有感觸的奧，“小僧固然沒有經歷浮山九帶，可浮生萬千給小僧的感悟又是無比珍貴，與迷津弱水比起來，這因果之河反倒算不得什么了。”
“呵呵”
蕭華笑了，胸有成竹道，“迷津弱水貧僧是第一次見到，這因果之河么？貧僧可是見過多次，所以師兄不必擔心什么。”
剛說到此處，“嗡嗡”左近空間立即生出震鳴，純凈的心覺如同潮水般灌入。
蕭華哭笑不得了，口宣佛號道，“師兄稍等，貧僧怕是要再修煉一陣了！”
“呵呵”
彌勒尊佛世尊笑笑，說道，“師弟自便，小僧也正好盤點一下迷津弱水的收獲。”
“轟”
“轟轟”
蕭華盤膝坐下，默默運功，不消多少時間，又是一聲接著一聲的輕響，第九，第十，第十一和第十二法相各自生出。
看著蕭華十二法相寶相莊嚴，各有氣度，彌勒尊佛世尊口宣佛號道，“魔高一尺佛高一丈，確實有些道理。”
蕭華笑笑，收了法相，說道：“法相不過虛無，本相才是根本，師兄且跟貧僧走一遭因果之河……”
蕭華是胸有成竹的，畢竟他見識過不少因果之河，甚至他本就有因果分身，可惜，根本不等蕭華的話音落地，一縷腥臭憑空而生，直沖蕭華神魂。
“怎么回事兒？”
蕭華感覺頭暈眼花，頗是不解，急忙四顧。
彌勒尊佛世尊也條件反射般捂住口鼻，然而這腥臭無視五官，直沖彌勒尊佛世尊神魂，莫說用手，即便是催動秘術閉了五官，也根本沒辦法隔絕。
再看左近，本是淡泊的佛光，漸漸分了層次，一些顏色稍重的佛光開始沉淀，落于空間下層。
“不好”
看著佛光有異，莫說蕭華了，就是彌勒尊佛世尊也臉色微變，佛光是佛法的彰顯，佛光如一，不能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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