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
可惜中年人有些茫然,輕聲問道,“甚么意思?”
“靖者,平安,平靜也”
五柳先生笑道,“寓意孩子平平安安。”
“好,好”
中年人大喜,急忙豎起大拇指說道,“五柳先生果然了得。”
“快,快”
中年人急忙沖著奴婢們說道,“快把禮物送進去!”
“一個足矣,一個足矣”
五柳先生大急,急忙要擋住其他人。
“那可不行”
中年人忙是拉住五柳先生的手,說道,“第一份是給先生起名的謝儀,后面是給我為下聘兒媳的見面禮!”
“啥???”
五柳先生低呼道,“蕭元澤,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五柳先生”
蕭元澤脖子一硬,說道,“你自己剛剛也說了啊,孩子的名字非近親長輩不能隨便取的,你我雖然是近鄰,也非遠親,你怎么能取呢?我思來想去,怕是只能把你家這個小姐娶到我家,你這個老丈人才能給我家孩子起名字吧?”
“元澤兄”
五柳先生聽著蕭元澤毫無道理的話,哭笑不得了,他稽首道,“您的心意小可先行謝過了,只是孩子還小,婚姻大事……”
“嘿嘿”
蕭元澤再次攥住五柳先生的手,笑道,“五柳先生,這可都是你逼出來的,否則我也想不到這些,不過呢,五柳先生,你是嫌棄我蕭某人是大老粗,還是嫌棄我蕭家不是詩文傳家?蕭某人固然粗俗,但我蕭某人的兒子未必粗俗吧?婚姻是大事兒,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天咱們就把這個娃娃親給訂了,行不??”
“哈哈,好”
五柳先生看著蕭元澤,大笑了,說道,“就如元澤兄所言!”
“快,快”
蕭元澤大喜了,沖著外面說道,“快給夫人傳訊,告訴她這個大好消息,另外,立即備宴!”
“對了”
蕭元澤說完,又急忙問五柳先生道,“孩子叫什么名字,我讓夫人準備下聘!”
“名字么?”
五柳先生自然是沒有起名的,不過他看看房前新栽的梧桐樹,笑道,“就叫桐,川桐吧。”
“好”
蕭元澤撫掌道,“陶川桐,好名字!”
看著身下院子的熱鬧,青子有些熱淚盈眶了,莫名的感動涌上心頭。
蕭靖!
這是五柳先生給起的名字,雖然是另外一個他,他的一個分身,但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新生,這種感覺跟前一個地球上的死亡一樣,給他深刻的記憶。
“不對吧”
姜子博看著五柳先生跟蕭元澤飲酒,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低聲道,“我歷史學得不好,不過我也知道,太白先生跟五柳先生……不在一個朝代吧?”
“廢話”
葉丹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的,“這個地球是你所在的地球么?每個地球的歷史都不同了!”
“那這個朝代又是什么呢?”
姜子博抬頭看看四周。
“這不算什么”
蕭華瞇著眼睛,看著蕭靖和陶川桐兩個躺在襁褓中,被丫頭抱著哄,苦笑道,“咱們本要從他們口中找到一些線索,可他們兩個剛剛降生,咱們怎么找?難不成還要等上十年?”
“十年?”
葉丹惠奇道,“為何要十年?”
“枕上香魂夢空遠,
嚙臂盟痕如血。
青林黑塞卿須記,
負我北渚云,
負我西冷雪,
負我南譙月,
負我梨花十年深深約!”
蕭華淡淡的說道,“這就是琴川居士的十年。”
“我去”
姜子博低呼道,“這琴川居士真是天縱文采啊!”
“沒錯”
葉丹惠眼中泛起異彩,低聲道,“我當年在揚州……曾見過這個意境……”
“噠噠,噠噠”
眾人站在半空,大地之上有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又一個神采飛揚的中年人騎著駿馬飛奔而來。
那人不等到得五柳先生家中,已經開始叫道:“五柳兄,五柳兄,我來了!”
“哎喲”
五柳先生聽到喊聲,立即起身,笑著迎了出去,說道,“皞儁乂,你怎么也來了?”
“我為什么不能來?”
名叫皞儁乂的中年人傲然道,“這天下雖大,還有我不能去的?”
“這……這位是誰?”
蕭元澤自然跟在五柳先生身后,他看著這個神態倨傲的中年人,頗是有些畏懼,低聲問道。
“來,來”
五柳先生急忙拉了蕭元澤,說道,“皞儁乂,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兒女親家……。”
“在下蕭元澤”
蕭元澤急忙恭敬施禮道。
“吾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向不與無名之人言談”
皞儁乂看看蕭元澤,根本不還禮,冷冷的說道。
“我……我去”
看著皞儁乂熟悉的神態,蕭華幾乎要脫口而出了,他忍不住低罵一聲,“這……這不是……”
果然,不等蕭華說出口,五柳先生笑著解釋道:“元澤兄莫怪,他就是這般脾氣,你不知道的,你聽了他的表字,一定知道他是誰!”
“他……他是哪位?”
蕭元澤雖然尷尬,但依舊陪著笑臉,說道,“難不成被五柳先生更有名?”
“哈哈”
五柳先生說道,“他就是天下鼎鼎有名的碩儒莊弼先生!”
“我……我的天啊”
蕭元澤立即興奮起來,驚呼道,“原……原來是京夏碩儒,海內儁彥,百家之言,雖有步起,皆出碩儒之思,成才士之手……的莊弼先生??”
“什么跟什么啊”
莊弼極其不屑的看著蕭元澤,說道,“我叫皞儁乂,表字莊弼,只不過皞儁乂三個字太過拗口,才有人用‘京夏碩儒,海內儁彥,百家之言,雖有步起,皆出碩儒之思,成才士之手’表述我的才德出眾,倒是跟表字無關!”
聽著莊弼說自己才德出眾,絲毫沒有一絲不好意思,依舊是原來的味道,蕭華幾乎要笑出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