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柳兒站在書房里,看著君小姐遞來的銀票,激動的大叫一聲。
“小姐你太厲害了。”
君小姐的臉上笑意濃濃,沒有半點在縉云樓的平靜。
“是吧。”她還用幾分小得意的聲音說道。
“當然是了。”柳兒一臉的崇敬,說這話舉著手里的銀票,貼在心口上,“才丟了五千兩,就換回來一萬多兩,天底下沒有比小姐更厲害的人了,小姐就是個聚寶盆能生錢。”
君小姐哈哈大笑。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也覺得自己還挺厲害的。
她甚至忍不住想那個贏了她棋盤花燈的人,可敢再跟她一比投壺。
不過這種事在縉云樓自然不能表現出來,這種小得意的分享只能在這個小丫頭跟前,要不然也太不好意思了。
“小姐小姐,既然縉云樓那么好賺錢,咱們多去。”柳兒說道。
君小姐笑著伸手點了下她的額頭。
“貪心。”她說道,“別人又不傻,更何況世上哪有篤定的百戰百勝,贏得越多,到時候輸的就越慘,不是為了贏錢所以可以偶爾為之,不可耽迷與此。”
不是為了贏錢嗎?
柳兒有些聽不懂。
君小姐又想了想,看著柳兒小心的捧在手心的銀票。
“當然,也是為了贏錢。”她笑道。
贏了錢真的很高興,畢竟贏了錢才是她的事,至于其他關于林小姐的事,都是為了君蓁蓁。
“老太太來了。”
門外傳來丫頭們的聲音。
君小姐和柳兒看過去,見方老太太已經來到了書房前。
“蓁蓁,這是怎么回事?你贏了錢。。”她徑直開口說道。
話音未落,柳兒就將往身后一藏。
“干什么?這是我們小姐的錢。”她瞪眼說道。
方老太太沒有理會這個頭腦不清楚的丫頭。
“這么大的事,你怎么又不說?”她說道。
“這是我的事,沒必要說吧。”君小姐說道,又補充一句。“錢也是我的錢,已經抵過先前用你們家下注的錢了。”
看著這主仆二人一副戒備怕被搶了錢的樣子,方老太太無語。
這對主仆還跟以前一樣,關注點總是跟正常人不同。該在意的不在意,不該在意的瞎在意。
“誰稀罕你的錢。”她沒好氣的說道,“這到底怎么回事?”
君小姐抿嘴笑了笑,收起小玩笑,讓柳兒去把錢放好。
“就是那么回事。”她這才說道。
金釧已經跟方老太太將事情的經過講了。聽的方老太太心驚肉跳,直到此時冷汗還沒落下,現在看到君小姐還是那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沒什么大事,是小孩子的胡鬧,我又心知肚明的提防,肯定沒事啊。”君小姐說道。
林小姐設計的這個陷阱的確處處點中君蓁蓁的弱點,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君蓁蓁還是以前的君蓁蓁的基礎上才能算是精巧。
如果換了人的話,尤其是對她有防備的人,這陷阱就太拙劣。
想到這里方老太太心里又跳了下。下意識的看向君小姐。
“我提醒過她的。”君小姐看著她說道,“我說過我跟以前不一樣了,我上吊一次死過一次很多事都看明白了,我可沒有故意哄騙她。”
就像在外惹了禍的孩子解釋不是自己先動人的。
方老太太再次無語,又有些想笑,先前那份詭異的感覺散去。
就是先動人又怎么樣,難道林瑾兒不該打嗎?
林瑾兒設計了這個陰謀,反被君蓁蓁順勢坑了,那也是她活該。
“我不想說她害你你為什么不躲開反而要害她的屁話。”方老太太說道,“我只是想說。這還是太危險了。”
君小姐看她笑了。
“我做好了準備了。”她說道。
“做好準備也不行,這世上哪有什么萬全的事。”方老太太斷然說道,“你在那個地方,又面對的是那些人。金釧說還有錦衣衛出入,稍有差池,你今天就回不來了,為了林瑾兒那個東西,不值得。”
是啊,今天的事的確差點出了意外。
君小姐想了想點點頭。
“不過祖母你也說了。這世上并沒有什么萬全之事。”她說道,“既然如此,該出手就出手,總想著萬全而不出手,很多事就沒做不了。”
這倒也是。
方老太太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想給她提些意見吧,但這女孩子做的事都是先做再說,甚至是是做了也不說,自己說的話她根本就不聽。
“蓁蓁,小心一點是對自己好,我們也不想你出事。”她說道,“畢竟,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現在方家又是這種情況。”
“我會小心的,所以這些都是我的事,不會連累到方家。”君小姐說道。
方老太太愣了下,她想說不是怕你累害方家的意思,但又覺得這種話沒有說的必要。
有些話別人怎么想的就是在怎么想的,解釋沒有用。
她不屑于說這種話。
“這件事我還用縉云樓或者林大人那里走一趟嗎?”她直接問道。
“不用了,這件事林大人自己會處理。”君小姐說道。
林大人會處理。
方老太太想到金釧描述的事。
“蓁蓁,你用什么威脅了林大人?”她問道。
“也不算是威脅,算是一筆交易。”君小姐說道,不待方老太太詢問就抬手制止,“這件事我已經和林大人達成了交易,不再提了。”
她能跟林大人達成什么交易?什么交易能讓林大人忍下女兒被害的仇?
方老太太驚訝不已。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一個人脈。”君小姐想了想說道,“父親叮囑過,不想過于驚擾那位大人,所以恕我不能告訴祖母,不過祖母放心,那位大人很可靠,林大人也很忌諱那位大人,所以這件事已經解決了。”
人脈啊。
方老太太對君應文一家了解不多,但君應文祖上行醫,跟寧家都能攀上親事,能結識更厲害的高官也不是不可能,君應文又是個官身,雖然沒什么大作為,不過人的交際這種事也一向說不定。
這種解釋比金釧說的什么以理服人要可靠的多。
君小姐和方老太太都含笑點點頭。
北留寧家,寧大夫人看著剛進門的女兒也是含笑點頭。
“玩的開心嗎?”她問道。
“不開心。”寧云燕噘著嘴說道。
“誰惹你了?”寧大夫人笑著說道。
“反正就是不高興啦。”寧云燕說道,“我哥不讓我和你說,他要自己和你說。”
云釗的吩咐?
看來又是小姑娘們吵架了。
寧大夫人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又看向外邊。
“你哥呢?”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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