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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江老大示弱了

  “哥,我只就問你,如果你是我,你還過嗎?”

  面對妹妹這問題,江源達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各種狀況擺在這,他現在全知道了。

  真是不說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在他看來,其實什么都能放一放。

  就像妹妹和婆家吵架這事,一家子胡攪蠻纏的,這些相比較起來都無所謂,畢竟不在一塊過。

  但是,孫建權那個妹夫,心挺野啊。

  江源達以男人視角看,這男人該有的擔當,那個妹夫被這物欲社會弄的,丟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離沒啥責任感不遠了。

  最好別混起來,混好了,說句不好聽的,下一步離甩他妹妹也不遠了。

  而且這妹夫還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動不動就愛耍點小心思,行,小氣吧啦也可以,可那些小心思得有底線,這都不能叫爺們二字了。

  江源達忽然呵笑了一聲,這是對孫建權無語的笑。

  江源芳看哥哥這樣,她有點失落道:

  “是吧?他早變了,你也覺得繼續過沒意思吧?

  哥,我不是因為龔海成做對比,不是因為他出現,我才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心思,我是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

  難怪人說,朋友行不行,借借錢就知道了,丈夫媳婦行不行,家里出事的時候就知道了。

  咱家還沒發生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事呢,只這樣,你說他就能爹那頭不去,麗麗剛才進去找他,他還一口一句胡廠長。

  我在想,你說這過的不咸不淡的,憋一肚子窩囊氣,這么讓人拿著不識數,那我要是哪天忽然癱在床上了,是不是都指望不上他?

  到那時候,幾十年,我這一輩子,臨閉眼前會不會感覺更不值?

  我想為自己活一回。”

  江源達不想廢話,直接問:“那你想咋活?”

  一看江源芳那樣,就知道她早想好了,回答的特別干脆:

  “我想領麗麗單過,我閨女再開學高二了,得抓緊時間讓她用功,白天我上我的班,晚上我陪她去補課,接她上下晚自習,我先把我閨女管好了吧,關鍵時刻,誰也不行,孩子好就行。”

  這番話聽的江源達很犯愁:“你這也沒好好活一回啊,這和現在有什么區別?”

  江源芳疑惑道:

  “有啊,我離了,心靜,就老孫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以后就跟我沒關系了。

  他孫建權腦袋削尖愛去鉆研啥就去鉆研啥,我看不見他那窩囊樣,最起碼不生氣。

  眼不見心不煩你知道吧?

  我估計我嫂子就像我這么想的,她看不著你,她自然就不鬧心,或者說是死心了,因為有個前提,叫你們徹底沒關系了!”

  江源達抿唇,這是妹妹第二次說她自己事,往他身上扯,不知道得以為故意的,你說聽著鬧不鬧心?

  “說你的事,少拿我們打比方,我和你嫂子之間,跟你們那扯不上,自始至終,我壓根兒就沒想過離婚。”

  江源芳一挑眉:“那對啊,確實是和我們不一樣,你是錯誤方,你當然不想離婚了。”

  “你知道個屁,你嫂子她生病了,抑郁,我要是不離,我怕她給自己折騰出事,那醫生說,她要……”

  江源達話還沒說完,江源芳已經激動的貓腰站起,一把拽住她哥胳膊道:“什么?我嫂子有病了?我咋不知道!”

  “小點嗓門。”

  這回輪到江源達犯愁了,他掏出包里的煙和打火機,吞云吐霧中,對妹妹說起了心里話:

  “你們就作吧,唉。

  你說我這命,你嫂子查出那病,我以前也沒聽說過,反正就是什么事到她那,那就完了,總把事情往壞了想。

  剛才還給我打電話,說李文慧打她那去了,嚇的直哭,一天神經緊張兮兮,你侄女領她中醫西醫的四處看,誰看誰都說,她那病得是長期的。

  長期不能惹她生氣。

  你嫂子現在徹底成了金貴人,比咱爹還嬌氣,那一天天得靠人哄,整的你侄女張嘴就是甜蜜話,滿嘴跑火車,都不知道孩子哪句真哪句假,啥事都瞞著她媽,我也不敢跟人家大小聲。

  你侄女呢?那也不是個消停的孩子啊!

  我和那誰的事,你也知道。

  有時候覺得自己挺點兒背。

  你說別的男的,這么的那么的,外面養著,去哪領著,就是有的媳婦發現了,那也屁事沒有。

  到我這,是男男先發現的,她大菜刀耍起來了,追著攆著要砍那誰,你能想象這是你侄女干的嗎?

  還把轉移財產合同遞給我,讓我簽字,讓我凈身出戶一毛錢沒有,你家麗麗能干出這種事嗎?能對她爸這樣嗎?

  行,這怎么作也不要緊,我也沒那心思了,關鍵是男男現在氣性特別大,半年前直接氣的抽過去了,當場抽的口吐白沫,給我嚇的,連續多少天做噩夢,夢里全是孩子抽的一口氣沒上來,醒了我背心都濕透了。

  我麻溜拉倒,就怕你侄女有個三長兩短,我就這一個閨女啊。

  最近剛消停點兒,我們三口人關系都有點緩和了,尋思源景那頭挺好的唄,那李文慧又不是人了,被倆孩子發現對咱爹不好。

  到了那,咱叮咣跟人一頓干,我這包里一直裝著止痛片,最近也沒斷了吃藥打針,才出院。”

  江源芳聽的有點發傻,這一出一出都是什么時候的事?

  “哥,你也有病了?”

  “嗯,腰扭傷,住了一個星期的院。

  你說源景這頭這樣,我回去還不知道該咋跟爹說呢。

  一個是我離婚的事,我含糊爹能不能受得住。

  再一個,那浩浩,我個當大伯的說管他,能是上嘴唇碰下嘴唇說完就拉倒的嗎?

  我得抓緊時間回去給浩浩聯系學校,不行念溢價,學籍先不辦過去。

  你這又……”

  江源達說到這,自己都感覺自己真命苦,好像被霉運纏身了似的。

  “我回縣里就為走走人情,到了這,饅頭才咬上一口,大成子又跟人干起來了。

  現在,源芳,你告訴我,你要離婚。

  你們一個個都跟我說,讓我給拿主意。

  妹子啊,哥挺累,咋給你們拿主意?你們挺大個人了。

  我擋著你,不讓離,過后那孫建權萬一又不是人,你將來就得埋怨:哥,就賴你,我要離,你不讓。

  我擔不起那個,我這肩膀上壓著好幾個人,你讓我喘口氣吧。

  我要是說:你離吧,你看誰家哥哥支持離婚的?那也確實不是我心里話。

  畢竟你是個女的,不像源景。

  說句不好聽的,我們男的怎么著都好說,你是出一家進一家不容易。

  我也不管你和大成子之間到底是咋回事,你們愛怎么著怎么著,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腳上泡自己走。

  我只想提醒你,你還有個閨女,麗麗十八歲,無論你以后是離是不離,她能不能理解你。

  你帶著這么大個姑娘,再重新組合家庭時,人家能不能挑你。

  你還有個老爹,你弟弟在那鬧離婚還沒個一定,你哥我,也即將要告訴老爺子離婚的事,你大嫂她不配合我,只要到了我那,就得露餡。

  你自己想,你再跟他說,說不過了,看看他能不能受得了?

  等你把這些問題都想透了,給我個準信兒,缺錢是缺啥的,我是你親哥,不能眼瞅著,能幫指定幫你,這就是我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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