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崔老三便和范天龍達成一致。
明日一大早便帶著崔家的近百名護衛趕往云嶺村,收拾趙巖一頓。
他們之所以不驚動官府,乃是覺得官府的懲罰太輕,不足以讓他們滿意。
而此時,崔妍妍被崔明志鎖在了閨房中。
“女兒啊,不是爹不心疼你,你爺爺親手寫的婚書,咱們家沒人敢違抗,我看那個范公子也還不錯,你就嫁給她吧!”
“那位嚴兆公子沒準已經離開廬州了,你就不要再想他了,也不要再提起這個名字,不然待你爺爺回來肯定會生氣的!”
崔明志在門口說了幾句后,便長嘆一口氣離開了。
家族對崔妍妍再疼愛,她也只是一個女孩子,更何況還有一個在家族里沒有什么話語權的親爹。
崔明志剛走沒多久,其貼身丫鬟玉桃便來到了門口。
“小姐,我好像發現嚴公子的下落了!”
崔妍妍本來正在床邊掉淚,一聽到此話,當即赤腳跑到了門口。
“他在哪?”
玉桃小聲道:“剛才經過大堂時,我聽到三老爺和那個范天龍議論,有人將他們兩個都打了,而那人是個面貌俊朗的公子,其后面還跟著一個黑黑瘦瘦的仆人,可能就是嚴兆公子。”
崔妍妍細細一笑,十分激動地說道:“一定是他,除了他,沒有人能敢在行遠縣做出這種事情!”
“他現在就在云嶺村,并且我聽黑虎說,三老爺和范公子明早將會帶一波人去收拾他們!”玉桃說道。
聽到此話,崔妍妍頓時急了。
“玉桃,你快將鑰匙偷出來,我今晚必須出去!”
玉桃微微一笑,說道::“好嘞,小姐,這樣的事情我都做了十幾次了!”
崔妍妍闖禍無數次,崔明志每次的懲罰都是將其關在屋子內,而鑰匙每次都會交給崔夫人,而崔夫人每次都會將鑰匙再交給玉桃。
一個時辰后,崔妍妍順利從屋內走出,然后從后門悄悄溜了出去。
但此刻,縣城的城門已關,她只能待在距離城門最近的一處客棧中,待到城門開啟,再去向趙巖報信兒。
凌晨時分,天微微亮。
崔妍妍便騎著快馬朝著城門外奔去,但她只知云嶺村在城南十里外,并不知趙巖的具體位置。
在狂奔了七八里后,她發現自己竟然迷路了。
而此刻,鄉道上空無一人,她只能先跑到某個有人的地方去問詢一番了。
而此刻,崔老三和范天龍報仇心切,已經帶著百名護衛,手里還帶著兵器,聲勢浩大地出發了。
小院內,趙巖在喝了一碗小米粥并吃了三個包子后,便開始在院子里活動健身了。
要想當一個前所未有的好皇帝,身體必須練好了,不然像前幾任那樣英年早逝,趙巖就虧大了。
無數幸福而美好的生活都還在未來等著他呢!
就在他在院子里打拳腳的時候,黑娃快步跑了過來,說道:“公子,崔老三和范天龍帶著上百名家丁距離云嶺村就剩不到一里地了,他們手里都拿著兵器,顯然是要找咱們的麻煩了!”
趙巖淡淡一笑,道:“我就怕他們不來呢!你吩咐下去,讓隱藏的護衛都準備好,一會兒打起來,在不傷及性命的前提下,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是!”黑娃興奮地說道,三十六名禁軍士兵對陣一百名雜七雜八的護衛,簡直是輕而易舉,更不要說,每名禁軍的腰里還別著刀刃與弩器呢!
就在這時,黑娃又說道:“公子,那位崔妍妍小姐騎著馬也到村前了,正詢問你的行蹤呢,好像是要為你提前報信兒。”
趙巖思索了一下,說道:“讓她過來吧,雖然脾氣倔一些,但心地也不算壞,他爹也很明事理,不該跟著崔家一起受難。”
崔老三聚集大量家丁,攻擊趙巖,此罪足以讓崔家滅門了。而趙巖心慈,覺得此事不應該將一個姑娘卷入其中。
他唯一覺得煩悶的是,自己吸引女孩的光環實在太盛,因此為自己惹來很多意外的麻煩。
片刻后,崔妍妍騎著白馬直接闖進了趙巖的院子,當她看到里面的趙巖后,不由得大喜,高喊道:“嚴兆公子,我們私奔吧!”
“撲哧!”
正在喝茶的趙巖,一口將茶水都噴了出來。
“那個……那個,我三伯和那個范天龍帶著一百多家丁來了,還拿著兵器,咱們快走,不然你就沒命了!”崔妍妍補充說道,并朝著趙巖伸出手來,示意趙巖和她共騎一匹馬。
趙巖放下茶杯,問道:“崔大小姐,即使要逃,也是我逃就行了,你為何要逃啊?”
崔妍妍一愣,突然說不出話來。
她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為了自己的愛情,她決定放棄崔家大小姐的身份和趙巖私奔,在騎馬來到門口時,她已經想到趙巖在書房讀書,而她在另一旁帶孩子的情景了。
“我……我被逼著嫁給范天龍,自……自然要跟著你走了!”崔妍妍紅著臉說道。
趙巖有些哭笑不得,說道:“恐怕咱們誰都走不了了!”
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并且聲音越來越近。
崔妍妍當即翻身下馬,高聲道:“有我保護你,沒有人敢對你怎么樣?”
與此同時,崔老三和范天龍帶著人已經將院子都圍起來了。
“妍妍,你怎么在這里?”崔老三剛進門便看到了不遠處的崔妍妍。
范天龍也是一愣,先是望了崔妍妍一眼,然后面色冰冷地看向趙巖。
“三伯,他就是我曾說過的嚴兆公子,乃是舉人身份,并且我想要嫁的也是他,你們休得動手!”崔妍妍張開雙臂說道。
聽到此話,范天龍當即就怒了!
“你……你……你這個臭女人,竟然敢跟本少爺戴綠帽子,我要殺了他!”
崔老三面色陰寒,朝著一旁的人揮手道:“將大小姐抓起來,先綁到院外的樹干上。”
當即,在三名護衛的拖拽下,將崔妍妍拉到了院外。
而趙巖依舊坐在原處,一臉淡然地品著清茶,絲毫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里。
“嚴兆,即使你是舉子出身,老子將你打廢打殘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怪只怪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崔老三摸了摸還沒有消腫的半邊臉,無比憤怒地說道。
而范天龍握著拳頭,已經準備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