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海島內,一片硝煙戰火。
百姓們幾乎全反了。
流海島貧富差距巨大,貴族幾乎都居住在島芯位置,貧民造反之后,他們根本逃無可逃,只能朝著皇宮奔去。
百姓們各個高呼著:加入大周!加入大周!加入大周!
人數越來越多,甚至有些士兵也加入了陣營。
百姓們并不是不愛他們的國家,是因為他們受到的欺壓實在太嚴重了,嚴重到幾乎成為了德川三藤的奴隸。
流海島的百姓若能有大周百姓十分之一的生活品質,也不會群起而造反。
德川三藤蘇醒后,看到自己的書房被扒的亂作一團,整個人都已經快要崩潰了。
他一直自詡為流海國最偉大的國主,哪曾想朝夕之間,竟然成為了亡國之君。
就在這時,一名滿身是血的士兵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
“國……國主,不……不好了,反賊們攻進宮里了!”
“我的三千禁衛軍何在,速速令他們將這些反賊全殺了!”德川三藤憤怒地說道。
“國……國主,禁衛軍們也……也都反了!”說罷,那名士兵便倒在了地上。
德川三藤低頭一看,發現起后腰有一個巨大的傷口,而今因流血過多,已經沒了氣息。
德川三藤抽出一旁的彎刀,冷聲道:“朕要將這些反賊全都殺掉!”
半個時辰后,大周的十艘巨船出現在距離流海島港口約有200米的地方。
趙巖走上甲板,定睛一瞅,發現在周邊的岸上,竟然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
而在最高處的一處平臺上,流海島國主德川三藤被綁在一根高高的木樁上,嘴巴被白布緊緊塞住,其不斷掙扎,但始終無法移動半分。
這些流海人在看到大周的船隊后,幾乎同時跪了下來。
然后一道整齊的聲音傳來。
“我流海百姓愿意歸順大周!我流海百姓愿意歸順大周!我流海百姓愿意歸順大周!”
三聲之后,流海島的百姓全都額頭貼地,整個流海島都陷入一片巨大的安靜中。
此刻的趙巖,長呼一口氣,他料定滅掉流海國是輕而易舉,但沒想到卻是這種形式。
“咳咳……”
趙巖干咳一聲,然后朝著一旁的傳令兵說道:“讓大家都起來吧,自此以后,流海便是大周領土,流海百姓便是大周百姓,朕定讓他們安居樂業,衣食無憂!”
在傳令兵傳令的同時,趙巖大手一揮,大船便開始靠岸了。
不遠處的楊弘捋了一把胡須,感嘆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啊!民心可比軍隊厲害多了!”
而此刻,在流海島背陰處的一片礁石海域中,身穿紫裙的夏目雪子攜帶著一包袱的財物,坐上了一艘小船。
“快走,去高麗!”夏目雪子催促著她的一個屬下,此屬下乃是他最忠心的奴仆,對其言聽計從。
在高麗,若是隱姓埋名,或者找個老實人接盤,她完全可以擁有一個相當富足的下半生。
當即,小船滑動,朝著遠處緩緩駛去。
而此刻,蕭子杰拿著趙巖不久前發明的望遠鏡,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并且認出了曾作為外使出使過大周的夏目雪子。
他不由得大喜,迅速跑到了趙巖的面前。
“陛下,臣有要事要稟報!”蕭子杰一臉興奮地說道。
趙巖一愣,道:“說吧!”
蕭子杰看了看一旁的孔澤和楊弘,然后又看了看趙巖。
“他們兩個還不能聽?”趙巖不由得樂了。
孔澤和楊弘非常識趣地站到了更遠的地方,孔澤還怨憤地白了蕭子杰一眼。
蕭子杰貼在趙巖的耳邊,小聲說道:“陛下,我剛才看到了夏目雪子,她就在西北角的一艘小船上,正準備逃跑呢,要不要我偷偷將其抓起來,然后悄悄送到你的艙室?”
說罷,蕭子杰露出一抹要多猥瑣便有多猥瑣的笑容。
偷偷抓起來?
悄悄送到艙室?
趙巖一把將蕭子杰推開,然后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滾,在你心中,朕是那樣的人嘛!”趙巖笑罵道。
蕭子杰一臉郁悶地摸了摸屁股,心中喃喃道:沒錯啊,陛下就是喜歡那些細藤結大瓜類型的,怎么不要呢?
而不遠處的孔澤見到蕭子杰挨揍又挨罵,頓時篤定這個家伙說了一些不著調的話,連忙跑過去,幸災樂禍地小聲問道:“你到底說了什么,惹陛下這么說話!”
蕭子杰胸膛一挺,道:“就不告訴你!”
這時,趙巖看向蕭子杰,說道:“蕭子杰,派人將那個夏目雪子抓起來吧,該怎么判就怎么判,不能讓其為禍人間!”
“遵命。”蕭子杰恭敬地回答道。
聽到“夏目雪子”這四個字,孔澤眼珠一轉,便知曉蕭子杰說了些什么內容,不由得拍著其肩膀道:“哈哈,你太低估咱陛下的標準了,當年三百秀女可都不入他眼啊!”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品質高,咱陛下還是會動心的。”
“男人嘛,都這樣!”孔澤笑著說道。
此刻,不遠處的趙巖也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他挺了挺胸膛,心中喃喃道:“知我者,孔澤也。”
五日后,趙巖滅掉流海國的消息傳到了北蒙、高麗和大周境內。
大周的百姓們已經習慣這種勝利者的感覺了,覺得此事最多也就是吃頓餃子來慶祝就夠了。
而高麗和北蒙則是有些傻眼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大周竟然如此輕易地便滅掉了流海島。
此時的高麗國主藥師,已經沒有半分勇氣再與大周戰斗了,當消息傳到他的耳邊時,他正在與一眾舞女喝酒。
知曉流海被滅時,他只說了一句話:今天老子是皇帝,就把今天過舒坦,明天活不活,無所謂!
他已經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
至于額爾古,更是滿臉的沮喪,在這半年里,他整個人至少蒼老了十歲。
曾經的他意氣風發,根本看不上大周,而今,北蒙能不能存活,卻全看大周的態度。
自從黃河之戰后,北蒙徹底淪為一個小國了,沒有十余年的發展,根本無法恢復實力。
如今,大周滅掉它,就像踩死一只螞蟻般簡單。
“唉,既生我額爾古,為何還要生趙巖呢!”額爾古抱起酒壇,狂飲起來,如今的他,只能喝酒買醉了。